
【与蚊一战】
文/蔺心富
6月27日,我与建军兄一块值班。
晚,至值班室休息。趴在床上看书习字,有蚊药味扑鼻而来。
上次与建军兄一同值班,他所喷蚊药,让我将被子蒙于头上,一夜之间,满鼻孔的蚊药味久久不能散掉。须臾,建军兄亦来,问他是否喷药,他说:然。

话音刚落,建军兄又于蚊香架上点起蚊香。受上次值班蚊药之害,我简直是甚恐之。嘱建军兄勿再燃蚊香。
他说,蚊甚猖獗。我方抬头细看。又下床,观四壁。不看则罢,一看大惊。只见四壁之上,密密丛丛,恰似忽如一夜春风来,从四壁上长出黑色的草芽来。
我忙取来本子,奋力朝四壁一阵乱拍。四壁之上,蚊子虽多,却是瘦弱不堪。拍了此处,却不见另一处的蚊子跃起逃窜。足见僧多粥少,蚊子受饥挨饿,已无逃避的气力。难怪我到值班室良久,却不见一只蚊子翩跹过来。
墙上蚊子说也可怜。一般而言,蚊子被拍死,常在葬身之处留下斑斑血迹,可是,墙上的蚊子只在原处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并无半点血迹可言。实在是可怜之至。拍打之下,也有勇武者,奋力一飞,不知去向。
再趴在床上看书写字时,便能感觉到有蚊子在耳边侦察机般地巡航了。可是,这蚊子好象训练有素,并不为一时之诱惑所迷,只在耳边萦綫 ,却不轻易在你什么极易下口的地方来一口。

有好耐心的蚊子!我便停下来以目视之,看它自哪里来,又至哪里去。一只蚊子在我鼻尖之上绕过三圈之后,盘旋去去,象一架刺探军事机密的外来神秘无人机。
我值班多年,深爱院内绿树掩映,清凉舒适,一派生机,引来无数蚊子流连忘返。也有外来人盛赞:好个僻静的所在,简直是个天然大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