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雯:女、笔名蔓菁、网名念闺轻柔衫、江苏扬州人。
曾参加《企业家报》函授学院学习,作为江苏代表出席过庐山会议。
师出:王连社,张兴泰两位恩师
诗观:诗是语言速度的风格,指挥着灵魂里的千军万马,在心海的辽阔里,闻着咸味,听着涛声……
姐姐
蔓菁/扬州
姐姐是这个世上除了妈妈之外,给我最多温暖的人。
好象我想写的很多赞美姐姐的文字,都被别人写过了,也就是说太多的人对姐姐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那些同共成长的经历我们可以忽略,那些苦乐共享的日子我们可以淡然……
成人之后,生活给了我们成长的艰辛,当我们遭受磨难时,却被各自家庭锁事所畔,不能象小时候那样亲力亲为地互相照顾而心痛。
那年,就在母亲患癌一年多,姐姐查出子宫癌,得到消息,我半月有余难眠难安,那种心痛,即使让我以身代替我都毫不犹豫。
而我别说去照顾姐姐,就连去看她都不可能。
那是一个冬天,一岁多的小女儿寸步不离,带着孩子别说照顾人,吃住带孩子都成问题。
想到平时就体弱的姐姐,要动这么大手术,我心一瓣瓣撕裂般疼痛。
想到我生小女儿时,母亲病已沉重,那天,我是一个人去医院待产,医生说必须要家里人签字,我打电话,姐姐来了,医生说得找你婆家人签字。
我姐便打电话,女儿爷爷在电话里说,他要去打麻将了,等会让孩子奶奶带个私章来医院。
医生听了这话恼了,什么人家,又不是领奖金发工资,拿个私章来管什么用。
后来只有姐姐在医院照顾我和孩子,时值九月,可天气还是很热,我剖腹产出产房后睡那三天没动一下,人非常虚弱,在我能自主翻身时,身上的汗味、血腥味,所谓蓬头垢面,污浊不堪,连我自已都觉得恶心,嫌弃自已。
可姐姐一点一点给我清洗,用手指甲一点一点扣我身上被血渍浸染的碎纸屑……
而当姐姐躺在手术台上,我却一点帮不上忙。心里的疼痛、亏疚和担心折磨得我心神不宁,夜不能寐。
手术真的让人害怕,想起那次我在盱眙开刀受那罪,肚子剖开医生打电话给主任,说是患者子宫粘连,因为那次手术与剖腹产后相差时间不很远。
我有气无力地喊疼,中途打两次麻药。
半个月后两腿开刀,小女儿在身边要我带,前他狂躁不安,把我手臂上震动棒弄松动,回血我却没一点感觉,护士掀开被子,我手臂放心窝,浑身鲜血,衣服都剪了,被子都抱扔了。
只有姐姐家里医院,给我烧些吃的。
姐姐就是那个即使你对她有所亏欠,却不要你回报的人;姐姐就是那个为你付出,永远都不计较得失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心甘情愿为你操心,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人;姐姐就是那个怕你走弯路不厌其烦开悟你,忍受你无理任性,撒娇的人……
姐姐就是那个不顾一切为你,却不需要你不顾一切为她的人。
姐姐就是那个在你落魄,病困交加时收留你的人;姐姐就是那个不管你有多不听话,她都在乎你,并且能伸出温暖的手接纳你,不计前嫌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心疼你窘迫,给你钱花不用你还她,又不声张照顾你面子,顾全你感受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在你犯错时打你骂你,却永不言弃,心里挂念你的人;姐姐就是那个你无论长多大,她都年长你几岁,永远都关心爱护你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妈妈偏爱你,她不嫉妒你,并且舍得拿出她仅有,从小到大打扮你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当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她给你出头,讨公道的人;姐姐就是那个在你出远门时送你,并叮嘱和你同行的人照顾你的人。
姐姐是继父母之外,我第一个要感恩的人。
值得我欣慰的是,姐姐身体状况现在越来越好,我为姐姐祈福,为全天下姐姐祈福:姐姐安康、姐姐安康……
我的姐姐,望各自保重,莫惦念,生活无非是喝下去水,流成泪的过程,身无所寄,心无所忧,但望一切有情,都能无所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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