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鬼(小小说)
作者 王安德
昨天晚上,对面屋里传来吵闹打架摔东西的声音,老婆出去想劝,又一次让我挡住了。
"上一次劝架的事忘了吗?"
老婆想了想说"至死我也忘不了"。
我家的对面,住了一个不小的干部,在这里说干部,有点"屈"人家,儿子说"人家明明是局长,咋能浑为一般干部",我将后脑勺一摸"对呀,人家就是局长,我这人,咋瞧不起人家"。
不是我瞧不起他,而是他,还有他们一家人做的那些事,让我这个无官一身轻的游民真的瞧不起他。
那是去年冬季最冷的一天,好大好大的暴风雪刮了三天三夜,雪也下了三天三夜,街道上的雪让清雪机清了一次又一次,还厚的无法行车,到天黑时还结成了冰,小区楼道前的雪,让清洁工扫了又扫,扫了又扫,来回反复多次,还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人们只能望雪兴叹,关门休息,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后夜一二点的时候,我和老婆刚躺下不久,只听得"咚,咚"的敲门声,老婆翻了个身,说了句"谁在敲门哩",我推了推她"都半夜,还有谁敲门哩",过了一会,又是一阵敲门声,老婆急了,又大声地喊了一声"敲啥门哩",我再次推了推她"别说梦话了,快睡觉",谁知她不领情,从床上爬了起来,指着我一顿臭骂"一个男人家,外边门敲的那么急,你也不去问问",我生气地说"都啥时候了,雪又那么的大,怎么会有人敲门呢?"老婆一听,气上加气,还来了劲,对我又是一顿臭骂,里边还少不了那些难听的话。
我气不过,也说不过她,只得搬了床被子睡到沙发上去了。
老婆起床了,骂格咧咧去开门,门刚打开"哇"的一声尖叫,也吓了我一跳,我急忙奔过去,眼看着门外的楼道里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浑身上下不是泥土就是冰雪楂,我壮着胆,走上前去"这不是对门管局长吗?"我认出了人,老婆还惊魂未定,再不说二话,我拍了拍管局长的沟屁股,想把他叫醒,可是,我怎么叫,怎么拍,他就像死猪一样,一声不吱。
老婆在一傍傻傻地瞪着眼,我也舒手无策"这怎幺办呀",老婆好像缓过劲来,忙去敲对边的门。
"秋芳,秋芳,老管喝多了,快开门",屋里哑鸦无声,我老婆也很有能奈,不停地敲门,敲呀,敲,整整敲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搭理我们。
无奈中,我和老婆将管局长扶进屋,又是擦泥,又是擦雪,还烧了一壶热茶让他喝,折腾到快天明的时候,管局长渐渐清醒过来。
后边的事不用多说,管局长谢过我和老婆,回到他家去了,不多一会,屋里就传来鬼哭狼叫,锅碗膘盆摔打的声音。
三天后,老婆去早市买菜,碰见了对门秋芳,问起那晚发生的事,谁知不问不要紧,一问脱不了身。
伤心的秋芳又哭又闹,陈谷子烂芝麻地将管局长揭露了个狗血琳头。
原来,秋芳和管局长从小就是同学,上到高中毕业后,人家管局长考上了名牌大学,而秋芳差几分落榜,回乡成了农民。
、管局长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家乡一个部门,当上了公务员并在同学们的介绍下,二人最终喜结百年合好。
原来,秋芳和管局长从小就是同学,上到高中毕业后,人家管局长考上了名牌大学,而秋芳差几分落榜,回乡成了农民。
管局长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家乡一个部门,当上了公务员并在同学们的介绍下,二人最终喜结百年合好。
婚结了,娃生了,房车也有了,可是丈夫心变了,自从当上局长以后,家回的少了,娃管的少了,就连家里的老父母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回不了几次,秋芳经常问丈夫"你到底有多忙?"丈夫一推六二五"我的事你少管",就这样,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就因为公家事"忙"而导致破裂的可能。
秋芳为了照顾这个小家,还有那个"大家",下狠心辞掉了自己的临时工,做了专职家庭主妇。
起初,丈夫还守规则,上下班也很正常,可是,随着"岗位"的不断调整和变动,丈夫也变的烦燥起来,对工作,对前途也失去了往日的信心,每当他烂醉如泥的时候,她主动地对其擦污换衣,精心关爱,并煽耳边风"咱都这把年纪了,干几年就退休了,何必活的这么累",丈夫一听,哈哈一笑"屋里人,那这么多的事"。 秋芳好心换来了驴肝肺,也就不多说了,而管局长越活越累,喝的酒,次数又多了,量也大了。

作者简介
王安德,男,1960年6月出生,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陕西,韩城,卫东人,1980年参加公安工作,历任派出所副所长,所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
自由撰稿人,文学爱好者,现系韩城市作协会员。曾参与韩城市公安局史志编写工作。
几年来,先后编写《红色家庭》巜暴乱冶户川》巜白叶树梁》《201》巜过年了》等文稿,撰写的巜我的女儿是第一书记》荣获全省精准扶贫奖。有多篇文稿发表在都市头条,部分作品在陕西农村网和韩城作家,韩城文学,韩城文学园网站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