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柬(二)
作者王安德
文接上期
小简被十多个混混瞅着后,迅速将其收编为“会员”,并由一位老混混带他为徒,从此,混混的头领又多了一位“提包”的和“夹水杯”的秘书,只要头领哼一声,立马有几个混混前呼后拥,左右不离,将头领服待的就像“恶霸”一般,无人敢说过头话,无人敢做过头事。
几个月后,小简从不对人提家的事,更不去想他的大妈,整天服待在头领的左右,就像服待自己的亲大亲妈一样。
一天,“队伍”中又收留了一位“亡流”,而且是个女的,人虽说长的并不漂亮,但经过洗、梳、打扮、擦烟子抹粉后,到也有几分姿色。
那天,头领将小简叫到偏静处,试探性地问“你喜欢这个女孩吗?”小简二话没说,双膝跪地“一切听从头领的”。
三天后,小简在头领的安排下,特意走进“秦晋”酒店,为他们二人举办了一场并不平凡的婚礼!
婚后,小简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亲”找“根”,报答大妈的养育之根。
小简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到阔别十几年的小山村,这里面目全非,他已找不到儿时的记忆。
“这不是大简的儿子小简吗?”一位白胡子爷爷走了过来,拉着小简的手,左看右看“下瀑雨那晚?”爷爷话还没有说完,小简就知道了爷爷的用意,他抢着说“爷爷,我命大福大,那晚根本不在村里”,白胡子爷爷在小简的叙说中,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像。
“可怜你大你妈,为了找你,翻山越岭,忍饥埃饿,得了一场大病,先后去世了”。
小简含着泪花,再一次爬在那堆废墟上,嚎嚎大哭“大、妈,孩儿不孝,今天终于回来看你们来啦”。
那场暴雨过后,小简家的两孔窑洞蹋了,大简和老婆无处安身,就从废墟中抱了几件衣服,翻山越岭找儿子去了。
几个月下来,他们跑遍了附近的山,附近的村寨和古镇,连儿子的影影也没发现,气的老俩口大病一场,只得返回山沟沟。
三十多天后,老简和老婆先后病逝,好心的村人找来烂破席,将他们的尸首一卷,塞到崖崖下,就算入土为安。
对于这些事,小简是不知道的,村里的人更不知小简还活在人间。
处理完这些“家”事后,小简对白胡子爷爷感激不尽,当面拿出几百元进行酬谢后,又一次从人间蒸发了。
又是一个又平静的十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四十多岁的小简,在漂亮夫人的陪伴下,再一次出现在这个小山沟。
白胡子爷爷早已去逝了,原有的几户人各奔东西,有的搬到山外去了,古老的一个小山沟,走的空无一人。
“我发财的时候到了”。
小简和媳妇在旧山沟住了下来,认识他的乡邻笑着说“这娃,胡芦里不知装的什么药”
“炸药”,小简一阵心喜,便亮出了底牌。
十多天后,山沟里真的传来轰隆隆的炮声,有人猜测是修路炸山石,有人说是守猎者在炸野猪,但是,几天后,有人发现进山的路似乎宽了一些,那几天,尤期是黑夜,进山的车就是多,有小车、货车、农用车,几个有胆量的人进山一看“我的妈呀,这些车怎么拉的都是特煤”。
山沟里有了煤,一车又一车地往外运,人们打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小简和他的“朋友”在山沟里偷着开矿,挖煤发财哩。
当时,人们并不知道这里黑口子,更不知这是犯法的事,总认为这是下苦,卖命去挣钱。
炮声还在继续,车辆还在出出进进。突然的一天,小简的人影在当地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亮”了一下,几天后,当地唯一的一张报纸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为《一个流浪人的发家梦》。
一个镜头,一篇新闻稿,让小简在这个小山城出了名,没过几天,省台,省报接二连三的各类媒体人,族拥山城,开始对小简轰炸式的采访,面对镜头,他有些漂漂然,不知所措,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给了媒体人,难怪一张小报上发表了一篇豆腐块文章《流浪人与流浪女》。这些对他的声誉有些影响,但出于“政治”需要,小简还是走进了政协委员,成为参政议事的一个“企业家”。
小简名利双丰收,他富了,富的流油、流金。他随手抛出一个“黑口”子,就有几千万进帐,他控制着当地的煤价,要长价,很出奇,很离谱,要降价,除非“口子”死了人。
城市中心有了他的“家”,这个家是政府给的,城市富人榜上有了名,还是政府封的,政府议事决策还得听他的,他把握了山城的“煤”,也把握了山城的“官”,更把握着山城的“人”。
小简、不对、在此应该称之为老简。老简有了钱,又有了势,还有了荣誉和光环,在这个小山城,他的话谁都听,但是,就是那个不争气的“鼠鼠”……
鼠鼠后事如何,明天可见结局。
作者简介
王安德,男,1960年6月出生,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陕西,韩城,卫东人,1980年参加公安工作,历任派出所副所长,所长,乡镇副乡镇长,政法副书记,交警大队副大队长。
自由撰稿人,文学爱好者,现系韩城市作协会员。曾参与韩城市公安局史志编写工作。
几年来,先后编写《红色家庭》巜暴乱冶户川》巜白叶树梁》《201》巜过年了》等文稿,撰写的巜我的女儿是第一书记》荣获全省精准扶贫奖。有多篇文稿发表在都市头条,部分作品在陕西农村网和韩城作家,韩城文学,韩城文学园网站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