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的童年趣事-系列篇(二)

                          文/郑丽萍

       妙妙听爷爷说搞笑的故事还有好多好多，高兴的大喊:“爷爷快讲,快讲,我想听!”

     “爷爷小时候很憨。每每家里有好吃的，总忘不了好兄弟们。有一天，我过生日，妈妈给我们兄妹五个吃小开条（山西本地的一种面食）。我知道后，就让一个家境特别贫苦的小兄弟藏在大门后边。开饭啦，我抢先端了满满一碗走到大门外，和小兄弟一人一口轮着吃，不一会就吃完了。我又端着空碗等在妈妈身后，就这样，哥哥姐姐一碗还没吃完，我就吃了三碗，妈妈看着我又站在身后，疑惑地问：‘儿，今天吃得怎么这么快？‘我只有装出吃撑的样子说：‘妈妈今天做的小开条太好吃了！’端着第四碗小开条，我不好意思敢再走出大门。”

       妙妙听着听着，两手托着脸蛋，瞪着小眼睛问：“其实爷爷也没吃饱？”老伴点了点头！

       “爷爷小时候是个出了名的‘小坏蛋’。一到夏天，水库就是我们玩的场地。我水性好，可有几个小兄弟就是胆小怕水。为了鼓励兄弟们都学会跳水，我们经常把附近农民伯伯种的西红柿、黄瓜、苹果、萝卜扔进水里当靶子，然后一起喊着跳进水里打捞。跳来跳去，我发现有两个小兄弟死活不敢跳下去。我想强迫他们去尝试，于是,乘他们不备，把他们脖子上挂的家门钥匙扔进水里。结果，一位小兄弟坐在水库边上大哭大闹，逼着要我打捞；就在我无可奈何的时候，另一位不敢下水但又倔强的小兄弟竟乘我不备，一头扎了下去。只见这个小兄弟手脚胡乱扑腾，既抓不住钥匙又浮不上来，这时我感觉当英雄的时刻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扎了下去，没想到的是小兄弟死死抓住我一起下沉，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漂不上来，多亏岸上人多、喊声大，附近的叔叔伯伯们七手八脚，才把我们救了上来。”

       妙妙紧紧抓住爷爷的手说：“如果没有大人到场，我就不会有爷爷啦!” 老伴意味深长地说：“也不会有妙妙了！”爷孙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沉思片刻，老伴突然摸着脸上那一厘米长的疤痕，神秘地问：“你想知道这个伤疤的故事吗？”妙妙点头!

      “那是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男生玩打仗，好人和坏人玩得翻了脸，两个小队长扭打在一起，谁都不甘示弱。就在两队成员都喊‘加油’的时刻，发现有个小队长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小刀，我一个箭步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持刀的小队长，另一位小队长乘机逃走了。没想到，不等我松手，抱着的小队长竟狠狠地扭回头来，反身将手里的小刀摔向我的脸，顿时血流满面，小队长吓呆了。同学们喊来了老师，老师不知伤口在何处，看着我脸上泪水和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急忙解下围巾包住我的头，立刻送往医院。当医生清理完毕，才发现小刀把我的右脸刺穿了一个口子。最后经医生缝合，我才慢慢好起来。”

       妙妙听呆了，眼泪汪汪地站起来，用小手摸着爷爷脸上的疤痕：“爷爷现在还疼吗？爷爷是英雄！”

       妙妙摇着爷爷还要听，老伴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爷爷小时候虽然胆大，但特腼腆，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讲话。记得学校组织庆祝‘六一’活动，老师安排我和另外一个同学说对口相声‘三颗红枣的故事’。我越想越害怕，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于是，我就背上书包藏在村外的厕所里，学校老师等不到，家长到处找不着，急得所有人团团转，最后被清扫厕所的大爷发现送回学校。老师焦急地问我为什么，我悄悄告诉老师：‘在人多的场合不敢说话，我害羞。’”

       妙妙捂着小嘴，边笑边喊：“爷爷真是胆小鬼，厕所里躲着闻臭气，臭爷爷。”

       听着小孙女的喊声，我实在按耐不住，也学着妙妙的样子，捏着几乎笑歪了的鼻子走进去，不苟言笑的老伴也笑起来，妙妙高兴地说：“奶奶，爷爷的故事真好听，您快把爷爷的故事写出来吧！”随即，我若有所思地问：“那文章的题目呢？”小孙女不假思索地告诉我：“奶奶，故事的题目就写‘老伴的童年趣事’吧！”

 作者简介：郑丽萍，网名：丽日萍水，山西阳泉市人，教育工作者，现已退休。《乡土文学》长期会员。本人热爱生活，喜欢文学，更喜欢在文海中饱蘸墨香，书写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