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战功亲情系列散文之九
姐夫兄长
作者/翟战功 诵读/郝玉华
“叔,我—爸—不—行—了!……”电话那头,侄女哽咽着泣不成声地说。我一听是这,赶忙穿起了脱了半截的衣服,喊我儿子驾车一起回乡下的老家。坐在车上,拨着手机,一会功夫,就把外地和城里的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叫了个遍,并带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一起连夜回了乡下三姐的家里。这是公历2020年6月10日,农历闰四月十九晚上九点多的事情。

时间永远定格在这天晚上的九时许,说啥也不会想到一个干事风风火火、说话干干脆脆、穿戴干干静静、平常利利索索、为人热热情情、看着年年轻轻的我的家人、我的姐夫、我的兄长在他不足68周岁的时候永远离开了人世!说他是家人,是因为我们就在本村,尽管三姐小时候过继给了伯父,在我的心里从没觉得他们是另一家人。说他是姐夫,是因为他和我的三姐在一起生活了47年。说他是兄长,是因为他是上门女婿,本来就是个兄长的身份。他,叫张武学,生于1952那个龙年,原籍在我们邻村张店镇枣园村马沟居民组,是一户贫苦农民家庭的儿子,自幼丧父,兄弟姐妹5个靠母亲拉扯成人,甚至他的母亲为了生计连他的生日都记不住了,只大概知道是农历八月出生的。

在我10岁的1973年,他忍痛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母亲,来到了我的家里。当时,我的伯父还居在住有5户人家30多口人的大院子里,伯父生性耿直善良,是个老党员,也是村里的贫协主任,伯父、伯母和三姐一家3口,由于人口少,倒也其乐融融、幸幸福福,也算是条件不错的一个家庭。只是他们和伯父、伯母两辈4口住了两孔窑洞,又生了3个男孩子和1个女孩子,虽然小儿子中途夭折,但住的地方显然有点紧张。他继承了我家人的耿直善良和勤俭持家的家风,以一个新的家庭主人的责任和担当,日夜加班、废寝忘食,先后在47年时间里,养老送终了两个老人,娶个两个儿媳,照顾了两个孙辈。除了一个院落干到一半遇到石层废弃之外,建成了一座土院、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院子,并为两个孩子在县城买了两个单元,家里的农机具购置一应俱全,几十亩土地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家庭也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家庭,和村民邻里之间也处得和和睦睦、和和谐谐、团团结结、欢欢喜喜。

三姐过继给了伯父,他又是个上门女婿,有伯父、伯母需要他们伺候。家里孩子又多,需要抚养。本来可以完完全全不顾我们,念起我的父母也是三姐的生身父母,我的父母年纪大时体弱多病,我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六,年纪小、内手大、没女孩、负担重,等等。父母亲病时他同我们一样照顾、父母亲住院他同我们一样花费、父母亲干啥他同我们一样出力,和我们大家一摸一样,毫无跳过门槛、招来女婿之别。在我患病的这么多年,我家里20多亩地的收种管理买卖,他就没让我操过半点心,只是卖了粮食把钱交给我好了。他和三姐身体都不好,多病缠身,在他去世前,还给孩子们交代:“你叔身体不好,心底善良,负担也重,遇事担当,我最放心不下,你们要听你叔的话,替你叔担待一些!”俨然一个亲兄亲弟之关照、关心和爱护!

我们住的近,我去的最多的也是他家,我也没有因为我是伯父的侄儿而在伯父病重时袖手旁观,当年伯父流鼻血不止住院,我在医院照顾了好长一段时间。伯父后来得了脑梗,我为伯父买了歩长脑心通,使伯父的生命得以了延续。三姐心脑和膝盖疾病,靠轮椅支撑,兄长腰间盘突出,还是渐冻症,每次我都亲自联系医院和医生、送他们住院。只是考虑到我的经济紧张,一直不肯收下我给他微薄的看病添补。大侄儿和侄女跳出农门,我既是领路人,也是牵线人,甚至大侄儿的媳妇也是我给介绍的。小侄儿初中毕业后,我帮他贷了一半的款项,为他买了客车,使他一家在经济上打了翻身仗,为家庭的发展和富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做为兄弟,我也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亲兄长看待了!

如今,他就这样丢下了我的三姐,突突然然的走了,来也急急忙忙,一生紧紧张张,去也匆匆往往,渐冻症、渐冻症,没有拉连孩子,没有劳苦家人,没有牵动亲戚,在不该走的年龄走了,在该享受清福的时候走了,在儿女还没有尽孝的时候走了,想着,我们感到苦痛、遗憾和悲哀,但觉得,也是一种积德、积善和积福的苍天回报。我的家人,我的姐夫,我的兄长,愿你在去往天堂的途中一路走好!

作者简介:翟战功,山西运城人,一生酷爱写作,供职于平陆县交通运输局。多年来,在多家媒体上发表消息、通讯、诗歌、散文等文字千余件,撰写过多部电视专题片脚本,现为运城市作协和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作协会员,是台湾爱国媒体《台湾好报》、《两岸好报》聘请的大陆记者。

主播简介:郝玉华,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人,教师,播音爱好者,喜爱诵读,喜欢旅游。愿用温暖的声音和饱满的情感传播人世间的真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