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很懦弱吗


儿时,我怕您严历的目光,
少年,我怕您大声的训责,
青年,我怕您无言的放任,
如今,我怕您满头的白头。
今年去帮您晒麦,等了一中午也没等到割回的麦子。我打电给弟媳,弟媳说,还没割呢,正拉地畔呢。
妈是个急性子,一听就往地里跑。她嘟囊道,年年为地畔吵吵呢。走到半路,拉麦的大哥说,别去了,正割着呢,我倒了这车就给你拉。妈又转回来了。
不一会,麦子拉回来了,爹也开着她的小三轮回来了。
晾开了麦子,吃饭时,妈问爹,怎么又为地畔吵吵呢?爹没言语,只顾闷头吃饭。弟媳说,隔邻割麦时割了邻家的麦子,邻家不答应,本来不碍咱的事,可隔邻说他地不够,要量地呢,拉来拉去,他俩家的地就是少着呢,可咱的地并沒多,隔邻说,让咱让点给邻家,我沒答应,谁知我爹在哪头给答应了,我还能说啥。妈听了,便唠叨开了,年年这个怂这样子,去年割了人家的让咱让点,今年又割了人家的。你爹一辈就喔窝囊样。我们村是旱地,沒水浇,因此家家地里不扒梁,割麦时踩倒几行麦就行。我无言的气愤着。爹啊,我们小时,别人常常为地畔欺负你,现在还是这样。唉,懦弱的爹啊。
还记得,爷爷病逝后,大妈不出一分钱,只出了半口袋麦子,爹无语,妈虽生气,但也没法说。

到奶奶病逝后,大妈还是一分不出,门份中的大伯们不答应了,要去打大伯,堂哥吓的靠墙蹲在地下,抱着头不敢言语。爹拦着说,算了,沒钱咱就简单看把人埋了就行了。可大伯一看要打他,却跑出了家门,直到埋的那天才回来。后来没过几年,大妈大伯也相继去世。在他们去世的那几天,爹妈一直忙碌在他们家,料理着一切事务。唉,可怜兄弟骨肉情啊。
今年,爹妈都已七十了。妈还是那么爱唠叨,爹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爹啊,难道这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