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医护人员认知的转变
郑世兴
我做了几十年的医生,又多半在传染病防治岗位上工作,疫情期间,退休20年的我,除了尽可能为疾病防控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全力支持子女到防控一线外,更多的时间是静心思考。令人高兴的是,人们对医护人员某些错误的认知转变了。
如果没有这次疫情,不少人还仍然以为护士不过是医院里铺床叠被、端屎倒尿、打针送药的服务员。或许只看到了她们美丽、温柔的一面,从而羡慕其工作。可如今当看到穿隔离服、戴口罩导致皮肤损伤、面部的压痕后,人们流泪了,心疼了,方知她们还是一名勇往直前的战士,舍小家顾大家的英雄。

今年春节后各地派往湖北的医疗队员中70%是护理人员,有很多还是90后的孩子。
她们除临床护理外,还担负着科室管理的大部分职责,尤其是院内感染控制之责。她们是医患、护患、医护沟通的润滑剂。
过去人们认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觉得生死等一切遭际皆由天命决定,如今科技发达了,生活提高了,大病小恙都跑医院,这无疑增加了医护人员的压力和风险。近年来医患关系也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而在疫情中我们看到的则是一幕幕感人的场景。
这使我想起了1961年的一段经历:这年秋天,淄博市王村地区白喉病暴发流行,我被抽调到市医疗队参加一线防治工作。病房设在已搬迁走的第十七中学教室里。记得一天夜里,一个十几岁男孩,突然因白喉假膜脫落致喉梗阻,呼吸严重困难几近窒息,我带领医生们全力救治,一位叫曹务岭的五官科医师冒着自已被感染的危险,实行了口对口人工呼吸,随即实施了气管切开术,挽救了孩子的生命。严冬病房里生了火炉,医疗队员住的平房里夜间温度达零下十几度,那时正值困难时期,药品、物资都很紧缺,附近的人从家里背来煎饼、咸菜,给大家权当夜班饭。1962年春节也没休息,却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

还有三十年前的一件事,至今使我记忆犹新。当时我经治的一位山区女性年轻肺病患者,经半年治疗,虽一度有所改善,终因病情危重,无力回天。后来,《健康报》刊登了她丈夫口述,别人代笔的一篇题为《妻死难忘医护恩》的文章,对我们医护人员及捐款捐物的人表示感激之情。人走了,还表谢意,反倒感动了我们。多融洽暖心的医患关系。
春节前我去博山烧伤整形医院,听该院李瑞军院长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整洁明亮的病房里,医生护士正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在某化工厂工作的朱某,不幸被浓硫酸从头淋下,烧伤面积达70%,生命垂危。病情就是命令,立即全力以赴进行抢救。放留置针、导尿、补液……大大小小手术达几十次,如邮票状皮片移植、微粒皮移植不计其数。患者渐渐好转,恢复中还需要大面积创伤处理,继而进行整形。病人忍受的病痛常人无法想象,护士的亲人般关怀、鼓励和心理疏导起了关键作用。三个月后朱某终于康复出院。他握着医生护士的手,泪流满面。
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抖擞精神。
这就是咱们的医护人员,平素工作在救死扶伤岗位的白衣天使,如今奋战在疫情防控一线的无畏战士——新时期人们心中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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