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回忆录
作者王书祥
小时候,我到离家四十多公里的县城读初中。那时,我不足十二岁,矮小,黑瘦,少语,害羞,猥琐。被别人说是开口怕割舌头。

那年暑假,我背上抽口布袋,在扬灰砂石简易公路旁不停地独自走着。下午,我壳头顶着烈日,口干的冒烟。路旁田里的萝卜对我有强大的诱惑力,我多么想拔几个萝卜解渴啊。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偷人家的东西!
我强咬着干裂的嘴唇,终于来到了一个小街上,花一分钱买了一大碗茶。我没来得透气,一下就把那碗喝得竖起来。
卖茶的妑妑说,还要吗?
我微微点头,啊,我没钱了。
谁要你的钱?我知道你是中学生伢。她又倒大半碗凉茶给我。
我离开时,她任是把那一分钱塞给我。
我感动啊,假如不是有人在跟前,我会痛哭流涕的。
后来,我升学了,也不时有了敞篷汽车,再也没见到那老妑妑。
几年后,我一直悔恨:为什么第二年暑期不去看望那老妑妑,再感谢一次呢?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时常想起那一碗半凉茶。
前天,我在早点店前见一大约六十的半老头,他要买两元一个的大饼。说,缺一元钱怎么办?在旁边的我,顺手递给他一元纸钞。
谁知他怒目以对:你搞错了吧!我不要饭,我有的是一百元的钱!我只是想让老板打打折!
我尴尬地笑笑走开,摇了摇头。
我边走边思:当下,人们怎么会有这种思维?!
这时,我又回味起当年那大碗茶……又似乎看到了那深黄色的壹分钱。
一句话小小说 文/王书祥
读完一句话小小说,不忍,即挥笔画蛇添足……
《 二战,一个即将被活埋的小女孩对德国士兵说:“叔叔,请你把我埋得浅一点,要不然妈妈会找不到我…”》
在场女医生一个立正,Report Officer: "I want to keep the little girl for psychological research! " (报告长官:“我要留下小女孩f作心理研究!”)
德国士兵以为医生要解剖她,就交給了女大夫。
二战结束,小女孩拿出了这张照片。
吉祥门牌号(小小说)
作者王书祥
马家村马书记与蔡村长带一杂工在面馆喝早酒。
马书记:蔡兄,今天就少喝点吧,我们还要高空作业呢。
没事,才喝一盅啊。今天不是贴门牌号吗?有杂工师傅呢!蔡村长说话间端杯又干了一盅。
马书记三人来到欧阳大爷家,拿出门牌,杂工涂胶搭梯刚要贴,蔡村长忙叫停。
八号,吉祥号,要恭喜的咧!蔡村大声喊,阳大爷,我们来贺喜了!你家顺得八号!八,八,发发!你家还要大发啊。
欧阳老大爷迎出门,笑‘眯眯:谢谢!托习主席的洪福,沾书记村长的大光,我家儿子生意红火,楼房宝马车都有了,我俩老在家有享不完的福!今喜得发号,我请客我请客!
请客?就不必了,我们刚喝完酒。马书记说。
那……那我买条烟!阳大爷改了主意。
一条黄鹤楼的软包装香烟蔡村长收到了包里。
他们来到迪奶奶家,拿牌一看,18号!哇,十发十发!恭喜恭喜,迪奶奶!三人同声说。
迪奶奶拄着拐杖走出来:啊,书记村长,感谢你们!我吃低保得亏你们啊,你们又来给我贴门号,我给你们作揖了。
马书记:您恰好巧派到了十八号,要转运了,要发了,健康长寿了。今年,我们又帮您申请添加了低保补助钱哩。
这回可能要转运了,迪奶奶想,前几天住院治病,医生说我的支气管炎完全好了。刚才又听隔壁老王说,贴吉祥号要随礼的。她不敢怠慢,说,感谢感谢,我表示表示。
她拄着拐杖找老王借了一百元。装个红包:小意思,过年的时候,我要我孙女再来感谢你们!
马书记笑了,蔡村长笑了,迪奶奶也闭着眼睛笑了,只有杂工呆呆站在那儿。
马书记说: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贴那吉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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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小小说)文/王书祥
她在我隔壁工作室上班。我先来,她后到;我是“君”,她是“臣”。 她来自山东半岛,我来自白云黄鹤;她受孔圣人儒学影响颇深,我的身上则留有楚文化的深深烙印。
春秋战国时期,她的家乡是超级强国;我的故乡则有与国共亡、义赴汨罗江的千古英雄。
她新到时,曾和我打过“您好”的招呼,也礼节性地握过一次手。随后即无联系,似乎断绝了“外交关系”。
那时,我们都比较忙,无暇串室,也好像无心相互拜访。实际是,我的心海早已“蠢蠢欲动”,但缺乏勇气泛起波澜。至于她嘛,我看就像一湖秋水,平静而清澈。
下班了,我好几次有意跟随她。她迅步,我加快;她慢行,我放缓;她住足,我即拐弯昂首大步、目不斜视走过。在她面前,我极力不失男子汉大丈夫的派头。 
她的长相,我在探索中逐渐深入明了。说她颀美,倒不如认她均称;评她漂亮,倒不如说她端庄。从她眼里,我读出的是深邃;她的面颊,展示的是大方。谈吐睿智,举止优雅,没有刻意的打扮,没有粉饰的化妆,朴实灵秀,俊酷典雅,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的性格引起了我的共鸣。
人非亲,个性近。孤芳自赏:本人虽不伟岸,但不猥琐;外观凉冷内向,一腔热血沸腾;语不甜,不善奉承,嶙峋的话句骨感分明……
我反复掂量,不求达到胜利的彼岸,交个朋友可在情理之中…… 她也并非漠视于我。有次她在下班行进中掏出小镜拢头发,分明是对我“跟踪”的反侦察。
那天,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提着扫把来到我门口说:“我能帮你一点什么忙吗?” 这句话在国外听起来平常;在国内,我感到受宠若惊。哦,我想到她的工作台等物件摆布得体,似乎一种精美的造型。看起来养眼,美丽的养心。于是,我赶紧回答:“非常感谢,欢迎欢迎!”
我跟随她一阵忙碌,我的室内空间顿时焕然一新。 临走时,她说:“保持两周,我会再来帮忙重新整理的。” 我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敢:“若是拆了这堵隔墙,两室合二为一,你我都不必如此费神。” 她惊愕的望着我,两颊出现了红晕,朱唇露出了皓齿,她笑了,她终于笑了!我尝到了最最的开心。
第二天,我正要敲她半掩之门,看见一帅哥和她谈的开心,是那么随便,那么亲近。我顿时掉进了冰窟窿,从脚凉到头顶。身不由己,我悄然退离。
坐在工作台前,面对电脑,我精神恍惚:原来她有“白马王子”!这“白马王子”也实在长得太帅,帅的教人嫉恨。
一夜的失眠,我瘦了两三斤,一次不当的减肥。上班的路上,她“劫”住了我:“我刚刚送走我的弟弟,在此巧遇你……咦,你病了?脸色为何如此憔悴?”
“憔悴?”我笑,“哈哈!还不是因为你……”
一场小小的误会,把我们的友情一下提升一级。
野人(小小说)
文/王书祥
说是神农架早先有好多野人。他们又高又大,力气超强,浑身长毛,对人友好,特爱拉着人的双手大笑。人们必准备两只竹筒穿在手上,让会着的野人捏住竹筒傻笑。如果不是竹筒保护,恐怕人的手骨就要被捏碎了。野人笑完,就没多大力气了,人可趁这一时机跑掉。![]()
话说有一男青年只身到原始森林采灵芝,不巧被一群女野人包围。
女野人头领发现他长得帅,就把他掳到深洞里看管起来,并强迫他那个。
每天,野人头领都给他水果生肉吃。若全部外出,野人就用石头把洞口垒实,他怎么也跑不出去。
被女野人头领单独霸占的这男子裸体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就是晒太阳也被管制着。
三年后,女野人为他生了男女两孩子,他被看管才有所放松。
一天,终于有了机会,男青年搬动大石块,裸奔到大森林的一条河边。他借长藤溜到对岸,用石片割断了野藤。 这时,女野人老婆拉着两孩子赶来了。野人老婆望着隔河的丈夫大喊大叫,嚎啕跺脚。两孩子也哇哇痛哭。男青年也停步转身相望,眼里含满泪水。 忍痛割爱,他转即走。女野人失望、无助转为愤怒与恼恨,野性大发,将两痛哭的儿女撕死、肢解、扔过河去以报复。
男青年抱着儿女血淋淋的胳膊残腿大哭…他伤心欲绝地埋葬了残肢…
男青年回到家里,其妻已经改嫁,仅留守的父母见一发长齐腰蓬头垢面一丝不卦的野人闯进门,万分恐惧。待他结巴带比画说明来由后,父母转惊为喜。一番洗疏,初步还原其本来面目。 几天后,男青年“野人”倒不习惯起来,他不时为衣服的束缚烦恼,吃饭也常常丢掉筷子用手抓。也偷吃生肉。乡亲们看望他,他时常词不达意,摇头用手比划。父母无奈,他也烦恼。
一天,他又跑到那河边,想看看儿女的坟墓。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吃一惊。那里只有一小坑,儿女的残肢被狼刨吃了。他悲啊…他昏睡过去。醒来,他见河对岸坐着他的“老婆”。
那女野人仍在不停地哀嚎。心软的“丈夫”隔河咦呀回话。这时,女野人一头扎进水里,“丈夫”惊呼。他害怕她游过来。谁知半天未见浮起,她淹死了。“丈夫”伤心流泪,不得其解。
从此,人和野人的血脉再没有延续。
插件
雨夜
文/王书祥
电闪雷鸣一夜雨,
惊醒睡梦庄稼人。
不是农人梦易断,
梦惊大水漫稻田。
吃饭須知农辛苦,
汗摔八瓣亁成盐。
期盼农业中国梦,
粮山棉海歌满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