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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连载之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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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连载之三十七
文/宁继明
心中有事,好梦难成。
失眠是很痛苦的。
辗转反侧梦乡难进。
我悄悄起床,
披衣走向外面,
残勾半月,
点点繁星眨眼,
朦朦胧胧的月光,
把远处的山近处的水,
也都绘画成了
朦朦胧胧混沌不清。
知了睡了,
有生命的东面都睡了。
我摸了摸上衣袋里她寄来的,
带有他汗渍的手帕。
关山遥月,
他己当上公社共青团副书记,
地区,省新长征突击手。
可是我明天
就要去那壮怀激烈的地方了。
我问苍茫的夜色,她还好吗?
东方渐渐露出了渔肚白,
灰白的云层层如浪,
等侯着那一跃而出,
携着亿万银针的太阳姑娘。
要到乌兰哈达镇卖点东西,
就提前出发了。

晨风清爽怡人。
鸟儿又开始了
在清晨的碧空里的鸣叫。
一会箭一般的射向天空,
一会又敛翼急下。好不惬意。
我高声唱着向前,
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车在疾驰歌在飘荡,
乌兰哈达影影绰绰
出现在目所能及的前方。
这是一个以维吾尔族为主
蒙汉杂居的地方,
民风剽悍。
维族巴朗子(小伙子),
都佩带精致的腰刀。

黄头发高个子,
蓝色的微陷的眼睛,
高高的鼻粱。
姑娘们穿着百褶长裙,
头戴花蝎帽,
披着簿如蝉翼,
剔透的披肩,
白而细腻的皮肤,
微微挺俏的鼻子,
一头金发编成的小辫,
辫梢都是五色的丝缎做结,
一甩头发,
一群色彩班阑的蝴蝶
围着花儿旋转,
维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

前面稻田的渠边,
一群姑娘围着拖拉机
不知在干什公,
突然一个穿着紫茄花色,
连衣裙的姑娘向我跑来,
一边跑一边比划着,
不知说些什么。
风儿吹动着她的裙摆,
头上的蝴蝶争飞舞着,
活脱脱一个开屏的孔雀。
跑到我停下的车前,
满脸红晕,
更显其魅力。
”解放军叔叔,亚克西,
我们的拖拉机陷在那里了”
她气喘嘘嘘地说着。
我让他坐到车的
副驾驶的位署上,
掉转车头。
香气飘逸,
不由贪婪地多吸上几口,
心如小鹿乱撞。

看她那巧夺天工
美到极致的眉眼,
总觉得娇容熟悉似曾相识。
深刻在脑海里的倩容浮现出来。
是膳鄯牵骆驼的姑娘!
我询问着她。
她看了看我,
笑的花枝乱颤,
红晕纷飞地说道:
“被骆驼喷的那位解放军叔叔呢?”
我笑回到:”他呀,在连队呢?”
司机是个维族巴郎子,
长的清秀,
戴一付满是油渍的手套,
下车和我客气的说:”谢谢”
扭头又向找我的那位姑娘
笑了笑道:“ 艾依也谢谢你啦”
我叫司机上车,
我用铲斗抬着车斗,
司机没费力就开出去了。
艾依指了装剩下的羊粪
征询地问我:
“能不能帮她们装装车”。
我看了看手表点头答应了。
一旁的姑娘们听到后
笑逐颜开一片欢声。

莺肥燕瘦,
西域多仕女。
都去御车了,
只留下艾依和我。
我问道:“艾依是什么意思”?
她用手指绞着披肩,
羞涩地说道:“是月亮的意思。”
我看了看她道:”你美如嫦娥,
赛似西施呀真不愧叫月亮.”。
她的脸上飞起两陀红云。
说了句:
我是乌兰哈达一队的叫艾依。
顺手塞到我手中一块绸帕,
向道客巴巴那里跑去。
一会就帮她们干完了,
拖拉机手拿来一袋葡萄干,
死活要我收下。
她站在旁边,
眨巴着一对会说话的眼睛,
放射着眩人的爱的火花。
她的嘴巴甜又甜呀。
她的眼睛会说话呀,
她的辩子多又多呀,
长长的辫子动心魄呀,
多多的辨子象蝴蝶。

平板汽车在向埸区,
风驰电掣地疾驰着。
司机是汽车36团祖宗辈的,
山东人,
8年老兵了。
烟很勤,为了提神。
隔一会我就给他点一颗烟。
茫茫戈壁无二色。
隅尔出现几个骆驼刺。
阳光下,
可怜巴巴的一点绿色。
老兵们形容这里的景象是:
天上无飞鸟,
地上无绿草,
车大毛驴小,
风刮石头跑。
罗布泊里很少见到动物,
车和驴只能在沙漠的边缘地带,
或者是维族居住点见到。
不知多远的路程,
也不知走过了多少。
我由兴奋到淡然,
兄弟第一次来吧?
我”嗯”了一声。
我看也象,这里并不好玩,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我沉默着没有言语。
到哨卡了,
由拒马柱横着。
两个荷枪的战士,
检查完基地发放的通行证
才放行。

千里之遥的戈壁沙漠
谁能走过去呀?
一路上隅尔有一两辆军车。
太阳西斜,
失去了炙热的威严,
西边遥远的地平线上,
簿簿的一层云,
被涂染成橘红色,
天空碧蓝如洗。
车灯打开了,
车如离弦的箭。
满天的星儿
宝石般的镶嵌在夜的幕布上,
调皮地眨着眼睛。
表针指向11点整:
“师付还有多远”?
他把手伸过来,
我拿起驾驶台上的烟,
点着送上。
他抽了一口,
慢悠悠地说:“今天到不了,
只能住在甘草泉兵站,
只所以叫甘草泉
是因为这地方甘草特别多,
粗的有小孩胳膊粗。
这地方有一活泉水,想想看,
戈壁沙漠里有泉水多珍贵。

说是兵站,
其实就是一排房子,
一班战士,
接待来往车辆人员的食宿,
储备物资。
好梦难成,
起风了,
砂子打的窗户劈啪做响,
房顶上的风儿呼啸尖叫着,
好似要把房盖掀掉一样。
我嘟囔一句:”这风太大了,
明天能走吗?
放心吧天亮会停的,
明天是个大睛天。
我将信将疑地说:
“这么大的风能说停就停吗?
不是说:
“风三风三,一刮三天吗”。

戈壁多风,
今天并没阴天,
今天只是大黑风罢了,
风过就晴了”。
“班长你在半路上
遇到过大风吗”
我问道
“遇到过一次风把车门抽掉了,
一次风沙把前挡风玻璃打碎了”
他剪了一下蜡烛花,
屋子里亮了不少。
睡吧,
明天还得跑路。
没有雄鸡的啼鸣,
没有闹钟的唤醒,
只有生物钟正常的招唤。
金灿灿的晨曦
射出千万缕的柔丝,
无数道后光茫。
果真是风平浪静。我跑到泉边,
去欣赏那戈壁明珠甘草泉。

.泉水向外喷涌,
清澈的水珠,
阳光下如水银如珍珠漫洒。
而又向远处荡去一圈圈的涟漪。
在这沙漠的深处可以说,
此景只应天上有。
一个天然的很小的湖泊,
岸边绿草茵茵,
稍远处还是旷野沙漠。
这景看在眼里,
印在脑海刻在心中。
直到中午,
才到辛格尔目的地,
我归属于技术总队六大队。
先我而来,
我们单位的33和32两辆
解放翻斗停在帐篷边,
一座座帐篷宛若海面上的
绿色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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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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