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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连载之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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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连载之三十六
文/宁继明
师傅走后,
他的铺一直在那放着,
我帮他整理好床铺,
嘱咐他出门时买一块塑料布,
罩在床单上,
开车的人太埋汰洗不过来。
我没带过兵,
把师傅那一套照搬。
老猫炕上睡,
一辈传一辈吧。

星期天
我告诉他去马兰买几本机械书,
没事时少会老乡,自己多阅读。
爱护机器
要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
车要每天擦拭。
股里的技术员们
告诉我少和他闹玩,
他是知青闹惯了管不了他。
我只是笑笑,
他是我的徒弟,
我盼他成材,
长成参天大树我也光荣。

起床了,
我叫他和我一起
打扫楼道卫生间的卫生。
要努力工作,
争取拿到半年的嘉奖。
王宁很聪明好学,也很遵重我。
很快他能独立作业了。
恰逢上演<红楼梦>电影,
老乡们戏称:
”天上掉下来个好徒弟。”
我心里也喜滋滋的。

杨树的叶子一动不动,
对抗着阳光,
知了躲在树荫里,
震动着薄薄的蝉翼,
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树叶投到地上是斑驳的影子。
闷热使人心烦气燥,
我信步走到渠边的树下,
本欲乘凉坐一会,
从树上
劈力叭拉地掉下几团东西,
细看是一条条蛇儿,
把我吓的不轻。
一跃一跃地蛹动着 窜向水中,
很快没了踪影。
难怪人们把龙蛇归为一类。
我急忙回去,
免被蛇所伤。

刚走到大门口,
被股长叫住
“你明天开车到修配𠂆,
那里有十轮36团的卡车在等你,
装车后,
拉到技术总队六大队执行任务”
我问道:“王宁去吗?”,
“你自己去”
”是”。
我大声地回答着,
掩饰着内心的兴奋。
终于可以干惊天动地事,
做隐姓埋名人了。
王宁帮我归拢东西,
一副落寂的样子,我安慰他道:
”别急,
领导有领导的安排。
咱这车总进去,
下次一定为你争取”。

带着兴奋我早早进入梦乡。
叮呤呤,叮呤呤,电话声不断,
把我吵醒。
我拿起手机,
“喂,你好!你是那位?”
我是镇西的刘成海呀,
老战友,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眼睛好些了吗?”
我连忙回答“眼睛啥都看不见了!”
”老战友,听说你在写书,
能不能把我写写呀?”
”不能,我写的是回忆录,
是写我们奉献的事和精神。”
我斩钌截铁地说 着。
那边声音哽咽地道:
”老战友,你理解差了,
我告诉你的是咱们在试验埸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你不知道的事。”
我的心跃跃欲试了。
好吧,我试试吧。

我和刘成海是战友,
在一个部队。
我在天津血液病医院,
给患白血 病的老儿子宁旭东
看病时,
他去看过我们,
开始有了来往。
去年夏天他和妻子来我家。
吃饭时有盖房的师付在。
我一个劲的让他吃菜,
他没夹一筷子,
我以为他抹不开。他妻子说
”大哥,他两眼彻底失明了。
我给他夹各样菜肴。
想想我逝去的老儿子,
和双目失明的他。
悲从心来泪滴酒中。

在部队时他是发电连队的,
每年都要上山,(进试验埸丿。
从入伍到退伍有三四次吧。
从黄羊沟七二O区域(77年丿
的视察到79年空爆,
飞机降落伞没打开,
引发的化爆,
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化爆时
他负责沥青车出口的预热,
原子铀摔漏。
用一个连队,
和推土机掩埋,
用水泥覆盖,
用沥青封顶,
生生造出一个原子坟。
有一次我俩酒后闲聊。
大哥你也进过试验埸,
参加过试验。
你参见过原子弹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道:我见过,
那是在厂区720.我们负责发电,
发电机组噪音太大,
距离工兵三连280来米,
指挥部300来米。
怕原子弹受潮,
我们两人一组发电预热,
原子弹离我们80来米,
由 警卫团战士,
俩人一组持枪看护。

我们不能近前。
一班8个小时不能出屋。
在南边为我们专修了厕所。
原子弹的方向是不允许去的。
距离7O~8O米远,
比我的个子长点,
一抱多粗,
跟模型一样带膀的。
我们预热了8天。
黄羊沟二大队,
你知道干啥的吗?
我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道:
”那里饲养着狗,猴子,免子,
饲养员是女兵。
动物都有编号,
有的猴子戴着眼镜。
按照号码开膛破肚后,
心,肝,肺由科学家拿走。

七九年地爆
我们连搞回收用过的电揽。
连长让把那些破铁捡着,
回去卖了搞创收。
被司令员看见了,
问道:”谁让你们捡的?
战士回答:“是连长”
司令员说:”把你们连长叫来”
司今员训斥连长道:
“你不想活了,
快挖坑埋了。”
连长六八年兵,没文化。
叫陈希洲,河南驻马店人。
连长喊我,小宁你过来
把那那地下两根电览线剪了。
没有用。
我去了一看,
哇好家伙好几十根。
我没敢剪回来了。
“你咋这么快回来了,
我叫你干啥去了?”
我说:”不知道!”
连长气呼呼地自己去剪了。
一会王副司令出来问连长:
“怎么搞的,没电了?
副司令恕吼着:
”你要剪了那些线,
我也救不了你!”
我捏了一把汗,多亏我没干。

黄羊沟里
试验用过过的坦克飞机汽车,
人都到坦克飞机里玩去。
没人告诉有辐射,也不懂,
只知道有冲击波,光辐射。
在试验埸里面时间长了掉头发。
三营一战士
把破飞机上的风扇御下,
安在床上。
检杳组拿着暴满的仪表找来,
责问他,你想死呀,
快拿走,埋掉。
辐射只有科研工作者干部知道。
我们……半天不见他说话。
他眼泪劈力吧拉地掉着。



审 核 编 辑 制 作
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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