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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连载之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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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连载之三十五
文/宁继明
日子象是长了翅膀一样
向后飞逝着。
转眼间夏天就从指缝中溜走。
从第一片落叶开始,
就证明了秋天的到来。
树的叶子也变成微黄,
或者深黄了。
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
一地金黄,
片片落叶了。
师傅和新调来的修理所的
所长张顺庆,
说着明天对装载机
进行中修的事情。
张顺庆是我师付在机械营,
工程行走机械连的二排长。
山东人,
和师付的关系相当不错。
要对机器开膛破肚了。
张所长在大修厂呆过,
技术是无庸置疑的,
我是特别地高兴。
不管我机械理论学的多好,
都是纸上谈兵。
唯有理论联系实际才能做到
精益求精,
熟练掌握这门技艺。
拆开后看见了活塞、连杆、曲轴,
这些零件的真面目,
明白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难怪人都说百闻不如一见,
百看不如一干呢。
手工研磨汽门是单调费时的。
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
脸上一块块黑渍好似
花猫一样。

师傅今年就要复员了,
这是在为我做埔垫,
免得以后
机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半个多月过去了,
把这台老掉牙的机器精心地
修理了一遍。
不知什么时侯,
落叶在树下掉落了一地,
厚厚的一层,
任风儿吹过来吹过去。
师傅在收拾东西,
做了一个木箱,
买了几张熟好的羊羔皮,
给二老做皮坎肩的。
我一天天郁闷着,挨着日子。
我怕师傅的离去,
可是它终于来了。
复员名单公布了,
师傅好象风雨不惊,
其实我知道他是盼望的。
四川的冬想必是繁花似锦,
面对千杆绿竹,
小桥流水扉红。
没有这里的冰火两重天,
热的要死冷的哆嗦。
干燥的空气让人生厌,
又让人畏惧的戈壁滩,
会流动的沙丘。
江南好,
风景旧成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为蓝,
能不忆江南。

夜晚,
不眠的夜晚。
我无睡意,
轻声喊:师傅,师傅。
师傅嗯了一声。
师傅
咱们这台车进过试验埸吗?
进过,
在机械营行走工程机械连时,
它是穆桂英阵阵少不了。
听到我的询问,
师傅可能是
被那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感动,
让他兴奋了,
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我是二代传人,
我师傅是头一代,
山东兵,叫袁久 烈。
师傅和我开着装裁机,
修筑黄羊沟的靶埸
挖掘电揽沟。
那时时间紧任务重,
我们两人分班作业
歇人不歇车。
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一定要按要求提前完成任务。
这己经成了每个人
心中的必须。
这是108区,
要修一条柏油路,
压力山一样地大。
夜晚处处荧火一样的灯光
在游动闪烁。
水车送上来的生活用水,
喝起来又苦又咸,
可能是孔雀河的水吧。
越喝越渴,
喝的肚子胀胀的,还是渴,
后来少喝勤喝尽量不喝。
我在那里干了几个月。

有一次出于好奇,
到山洞那去要,
洞口有两个哨兵站岗,
不让近前,
我向里看了看,
有不少水泥浇灌的柱子。
回头向来处走去。
这台车
在我师傅袁久烈手里六年,
是第一任,
参加过多次核试验。
我是第二任,
也参加过几次核试验。
你是第三任,
它是功臣呀,
你要善待它。
经常保养,
天天要擦车。
我唯唯喏喏地答应着。
隆冬的早晨,
风象刀子割着脸,疼的要命,
在外面停上一会,
眼眉和眼毛
都有霜气特别是棉帽,
两个帽耳朵都是霜雪。
班长去饮事班吃饭去了,
昨天已为复员老 兵
举行了饯行宴会。
一会接他的汽车来了。
我们谁也设吱声,
好象把话都说完了似的。
其实是心里难受,
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拿着行李放到车上,
师傅就要上车,
一瞬间我泪如泉涌,
又一个关爱我的人离我而去。
这一去关山路遥相见无期,
他在南国我在塞北,
天各一方。
只盼鸿雁捎书去,
彼此梦中见。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青春无诲一段情。.

春天来了,
春风带着春花,
带着濛濛的细雨,漫步山岗。
虽无绿色却也浸润。
我铺纸研墨,
临誊前几天因思家而写的
<春天来了﹥
醉了一冬的植物,
打了个激凛,
伸了个懒腰,
露出了舒人的笑容。
山里头,
那枝枝桠桠的山丁子,
还没从睡梦中睡醒,
呓语着,
那馋人的一串串的山里红。
垂柳把柔弱的发丝,
放到翠玉似的湖中,
与调皮的春风儿约定,
叫这湖儿得不到安宁,
于是这湖水便有了
一圈圈的涟漪。

飘逸的柳絮自做多情,
吹在脸上痒痒的,
腻腻歪歪的。
沾在姑娘的头上,
做着一厢情愿的春梦。
有一天,
它又借着春的翅膀,
偷了一把春的种子,
于是北方就有了姹紫嫣红。
我独自陶醉着,
欣赏着,
在春梦里畅游着。
门开了,
副厂长郑治富
(兼生产股长)走了进来,
宁继明给你带来个新兵,
你俩一个车。
我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战士,
比我略高的身材,
五官端正帅气。
我收回目光赶紧应了一声是。
我知道这是未来的车主人。
我是繁花将落。
我也许是书念多了,
身上书呆子气太重。


审 核 编 辑 制 作
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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