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虚无先生
近日接触了“时间管理”这个概念,由于笔者平时疏于学习,孤陋寡闻,竟然觉得有几分新奇。与朋友谈起,朋友却颇有几分不屑,言“时间管理”应当不是个新概念,其本质也就是原来的某个概念,从另外一个角度切入,然后换了个说法而已。就如把已经冷了的大米饭重新炒了一遍,然后再打上一个鸡蛋,搅拌几下就开始叫“蛋炒饭”一样。
然而,无论它是换了个说法也好,还是根本就是由冷饭变成的“蛋炒饭”也罢,笔者却觉得自己接触这个概念的意义堪称重大。之所以觉得意义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它使我想到“于细微处经营生命”这句话。因为,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一次自我“健康革命”的开始。
据美国一个机构的调查统计,在美国,一个寿命72岁的人的一生是这样度过的:21年在睡觉;14年在工作;7年在搞个人卫生;6年在吃饭;6年在旅行;6年在排队;4年在学习;3年在开会;2年在打电话;1年在找东西;还有3年在做其他事情。
这些统计数字反映了一个人一生的时间分配状态。它似乎是在告诉我们,“时间管理”实际上体现了人为对生命的经营与管理的理念。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但每个人度过这有限生命的方式,包括对上述各人生所需要素的时间分配、分配的合理性以及利用时间的质量等等,应当可以是各有不同的。也正是由于每个人度过有限生命的方式不同,所以,每个人对自己有限时间利用的合理程度和生命的质量也便各有不同。由此,就足以看出“经营生命”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了。
我们尝试以上述的调查统计为例分析、探讨一下其时间分配的合理性。首先,他(她)一生中有21年在睡觉,其统计的依据应当是目前世界上比较认同的正常睡眠时间,因此,我们权且认为这个时间是合理的;有14年在工作,应当是根据美国人参加工作的年限和每天法定的工作时间计算出来的,我们也不必去研究其合理与否。但接下来的这些方面的时间分配似乎就值得商榷了。比如,搞个人卫生、吃饭与旅行,做这些事情的时间似乎是自己可以灵活安排和掌握的。也就是说,在不影响生活质量的前提下,可长也可短;排队、学习与打电话,也可以根据其重要性与必要性,在属于自主安排的范围内,既可以安排多作为,也可以安排少作为甚至也可以安排不作为;是否必须“开会”?这样的事情,对大多数人来说,命运是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因此有些时间是浪费在体制、机制的不合理甚至不妥当的个人意志上了,似乎有些无奈,但也未必绝对不能争取把会议的时间安排得更科学、合理,更精简、有效;而就找东西和做其他事情而言,虽然有其不可预料性,但通过改变自身不良习性,培养自身严谨个性,显然有可能争取出更多的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把一个72岁的美国人一生时间的分配用来衡量国人,那么由于国情、国人的某些观念以及实际生存现状的差异,恐怕会发现一定的差异。比如,一般说来,国人工作的时间远远不止14年,特别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搞个人卫生的时间则一般会少于7年,特别是文化层次相对偏低的体力劳动者。对讲究“食文化”的国人来说,吃饭的时间则将反映出不同人群、不同阶层间的巨大差异(不平衡):对某些人来说,由于许多时候吃饭本身就是工作,所以花在饭桌上的时间一般说来6年应当是不够的,而普通的劳动者则或许连3年都用不了。在旅行的时间的分配上几乎可以反映出与“吃饭”同样的不平衡,在此不予多叙。开会的时间分配,显然是因人而异的。我们在此可以肯定地说,那位72岁的美国人生前一定不是议员。即使做过议员,那么时间也极其短暂,否则一生只有3年在开会,显然是远远不够的。排队的时间长短对国人来说,不仅与社会地位有关,而且与一方人的生活习性有关。如上海人由于喜欢“轧闹猛”(凑热闹),喜欢“起蓬头”(起哄、创造高潮之意),就常常会无视有着同样质地、同样价格的菜肴(物品)却门可罗雀的饭店(商店),为了吃一顿饭(买东西),在门庭若市、顾客最多的饭店(商店)门口排上一、两个小时的长队。至于打电话和找东西所需要的时间,则往往与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如马季先生的相声《打电话》里那位先生几乎一生都在打电话;而一个丢三落四的马大哈,三天两头找本应伸手就应当可以拿到的东西,大家也会见多不怪。
笔者以上絮叨了那么多细节问题,不过是为了说明五个问题:一是生命是短暂的,时间是有限的,但生命是可以于细微处经营的;二是每个人对自己可利用时间的分配,应当根据各自不同情况与需求,尽量趋于科学、合理;三是我们应当认识到,自己在生命的时间分配上的某些约定俗成的思维定式(或曰习惯)或许可以重新定位;四是要正视并且纠正我们自己在日常工作与生活中某些无谓浪费时间的细节;五是努力提高自身综合素质,将有利于我们有限的时间分配得到进一步的优化,从而,使我们的一生过得更有质量,更有价值。(此文为作者多年前作品)

虚无先生,又名愚叟、真言。笔耕数十年,发表小说、散文、诗歌、剧作等作品多种。著有《激情飞歌》《梦里的故乡》《活着 想着 写着》《远去的风景》《为了纪念的记忆》《迂生愚论》《古风-打油诗300首》等9部。近年以诗歌创作为主,诗风通俗、细腻、走心,出版情感诗集《我和另一个我》。
诗观:好诗歌在心底,好诗人在路上。

摄影师:闭眼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