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连载
《冷落的小山村》
(6——7)
六 古桥传说与古井之谜
与南园一路之隔的白鳝桥,人称敬德桥。关于它,我的家乡流传着一段故事:
隋朝末年,群雄逐鹿中原。秦琼在平阿山(明龙山)龙尾处的平山占山为王,某日,隋朝大将慰迟敬德从山下路过,忽听一阵铜锣声响,秦琼带兵拦住去路,索要‘买路钱”。两人话不投机正要动武,敬德一摆手对秦琼说:“今天你我一对三下打。”于是两人商定各打三下。秦琼为显地主身份,叫敬德先打,敬德也不客气,从背后拽出钢鞭,向空中一举,催动战马,朝秦琼泰山压顶用力砸下,秦琼双手握锏,奋力相迎,只听“铛”、“铛”、“铛”三声巨响,两人战马各倒退数步,秦琼免强架过三鞭,但被震得一口鲜血差点吐了出来;敬德更是暗暗吃惊,心生胆怯,双鞭险些撒手。棋逄对手,斗的便是勇气和意志,紧接着秦琼举起双锏砸向敬德,敬德措手不及,免强接了两锏,向西南落荒而逃,慌忙间被一条深而宽的大山涧所阻,眼看秦琼就要追上,敬德一提战马倒退数丈,仰天许愿“苍天在上,土地怜见,今天我敬德连人带马若能平安跳过此涧,日后我定要在此修桥,方便后人”。许毕,双脚猛磕战马,刹吋那匹马四蹄腾空,果然飞过山涧,驮着敬德向五岔路败去。这就是“打三鞭,还两锏,一马败到五岔路”的故事。
此后敬德投奔唐军,成为大唐的开国公。他不忘前言,便带人在此涧上修造了这座单拱石桥——白鳝桥。
斯人已去,石桥犹在。沧桑斑驳,字迹难寻。桥栏有两块大石已翻落涧中,敬德桥已到了暨待重建的吋刻。
八十年代,我曾到桥下寻觅踪迹,在桥西侧的一块大石上看到了似残存的字迹,但由于岁月漫长,很多钻纹已经脱落,表面又布满干枯的昔苔,难以辩认。
关于“敬德桥”,《怀远县志》第四节《民间传说》有这样一段记载:
“敬德桥··在怀远县城西南六十华里的明龙山西北麓,徐家小郢西南的五岔路,有一座南北拱形石桥,人称‘敬德桥’。
隋朝末年,隋军大将慰迟敬德曾带兵驻守在明龙山上,慰迟敬德常在山上练习骑马,至今,山坡还留有当年的马道。有一次,慰迟敬德同瓦岗寨的起义军首领秦琼激战于此,隋军退路被阻,慰迟敬德败北而逃,逃到五岔路东北的一条山涧,又宽又陡。敬德无奈,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举起手中的马鞭,狼劲朝坐下乌锥马猛抽三鞭,谁知马儿顿时四蹄腾空,一连跨过两条山涧。起义军被山涧所阻,慰迟敬德终于逃脱了。后来,慰迟敬德投降了唐朝,并成了唐朝的有功之臣。慰迟敬德为了永志不忘失师之痛,在这里修建了一座石桥。如今当地民间还流传着‘三鞭跨两涧,兵败五岔路’的传说。”
两个传说虽然大同小异,但有一个关键的相同主题:即同一时代(唐)、同一地点(五岔路之东涧沟)、同一人(慰迟敬德)造同一座桥——敬德桥。由此得出结论:白鳝桥确是唐朝功臣慰迟敬德所建。
位于桥南十多米处的古井至今伋是未解之谜。据传说也是慰迟敬德所修,但仅是传说,没有故事,《怀远县志》上也未找到记载。
与南园一路之隔的古井,在“吃食堂”的五十年代,供三个村庄(A庄、B庄、C庄)近二千囗人民的吃用,那时三个庄孑仅此一口井,更没有自来水。即便是大早之年,此井也没出现过水供不应求的情况。一年四季,井水始终高于鱼塘水面一至三米,井与桥在同一平面,高出路面近两米;井水甘甜,百里少有。井深近40米,淘井时下面可站四人,井腹半径零点柒米,井口用四块长方形的厚度为零点四米的青石板扣成为边长一米的正方形,同时可下两只大桶提水,井壁石头呈黑色,长满青苔,井辟留有放脚的位置,每个位置石头都被踩的溜光,位置是供人下去捞东西用的。这一切都在向世人诉说它的沧桑历史及挖井人的智慧。
在我记事时,C庄已经是独立的生产队,不在同一食堂吃饭了,从此,古井只承担A庄和B庄用水。
早晨和傍晚是担水的高峰期,两庄人在井两边排成两行长队,对面两人同时提水,秩序井然。这样要持续一个多小时,井水也下降近两米,但随着高峰过去水位很快会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那时冬季很冷,早上井口白烟升塍,刚打出来的井水是温的(20度左右),人们用温水洗脸、烧饭,节省了柴禾。
夏天,水如冰块一样凉,中午锄田归来的农民第一奢望就是到古井喝一阵凉水,不但解渴,更解乏、润心。
分开单干以后,远乡到山上用手扶机拉石头的人们,每天在井傍聚齐,给手扶拖拉机加水,同时也给自己加水,最后还不忘装满几壶带回家。
我年过半百,走遍亲朋好友和大讧南北,未曾喝过能与古井之泉相比的水。
记忆中,古井也多次有小孩子坠入,但从未出现过危险,因为小孩子坠入后都能浮在水面,自己也能呼救,老人们说“下面有井龙托着小孩,因此孩子不被呛水”。这扑溯迷的说法又给古井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那位挖井主人不知费了多少周折才把井位定在此处!
古井之谜,何人解开。
七 沧海桑田话小山
C庄屋后便是小山西坡,从庄后到山腰稀稀疏疏都是树,尤以三蛮(儿时的玩伴)家的枣树最多,近屋的几株有三尺来粗,都是大泡枣树,结的枣子也多,越往山上树越小,结的枣子也越来越少,如今小山保存最好的就是这西坡了。大约是一九九八年,山坡及全寨的枣树竟枯死大半————这也许是山寨萧条的征兆。
每年春风前后,大头蒜花开满了山岗,远远望去,一片花海;一尺来高如蒜台粗的浅紫色空心花颈上顶几枝小杈,每杈开一小朵浅黄略溢水红的小花,婷婷玉立,迎风摇摆,持续半月才逐渐凋萎,而后长出翠青的长叶,一株株如黄花菜叶,似碗口般一撮一撮绿满了小山。老人说:“大头蒜能药死人,千万别挖它的如洋葱般的蒜头吃。”
山上也有很多好吃的,如鸡骨爪(一种药材,根如手指,黑皮、白肉、味甜),山韭菜(叶形如韭菜,长是韭菜`的两倍,含苞的花浅黄如含苞的稻穗,可食,清香爽口)磨盘等,都是山药。
在大头蒜长出青叶时,浅紫色的老鼠花接替开放,虽不及大头蒜花稠密,但也别有一种风韵。
如今,小山几近削平,当年的山花早已不见。
沿着小山东脚下往东顺坡而上,就是大山的西山坡,这里是我少年时代放枚猪羊最常到的地方,满坡遍布各种芭埂,宜猪拱食,猫头英及各种杂草生长旺盛。
山坡上随处可见有海洋生物化石的石片,尤以小鱼化石最多。也有藻类植物化石。每次放牧我和同伴将猪羊赶至这里,便拾起化石坐在大石头上好奇而又疑惑的把玩,欣赏,互相提同一个问题:石头上及石头里面怎么会有鱼形?难道这里以前是大海。少年的我们当然不懂得“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语句。
带着心中的疑问我走进了校门。
地理课堂,谜团解开一半——这里原是地球构造的脆弱带,很久很久以前在巨大的地壳运动中由海洋隆起形成了山脉。
那么,平阿山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距今有多久远?化石上又为什么只有小鱼,而没看到过大鱼呢?——这一半还有待于地质学家去解破。
可惜的是,十几年前这里突然登陆“欧州殖民者”,疯狂开采,到而今,裸露的化石早已无处寻找了。远古时代明龙山究竟是什么地质?
沧海桑田,期待解说。
作者简介

徐思成,网名余志,1964年出生,皖,怀远县唐集镇山西小郢徐庄人,现住唐集镇唐怀路世纪家园小区二栋三单元601室,诗词吾爱网会员,大中华诗协会员,近几年诗词多见于吾爱网及大中华诗词论坛。2008年春在《华东知音》发麦散文处女作《一种情》电话18757735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