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历史文化,讲好中国西部故事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西部人文学》,今天我们要分享的是著名1号作家、金牌编剧陈玉福老师的95集广播小说剧《西凉马超》(有声)第一集...

95集广播小说剧《西凉马超》(有声)
第一集

佛偈有云:万法缘生,皆系缘分!世间万物皆因缘而生,缘聚则物在;缘散则物灭。
人生本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拼成一件又一件或美或缺的锦绣,凡此种种尽在因缘际会。世间之事概莫其外,譬如男女相处需要缘分,朋友交往需要缘分,共同事业更需要缘份。
马腾本来与西凉毫无关系,可因为其父与西凉太守张鼎的交往,这才促成了马腾与西凉府的缘分,与骊靬县的缘分,还有与骊靬美女阿诺的缘分。有了种种缘之相牵便也衍生出来许多有趣的故事。先有马腾立足西凉,后有其子马超傲视河西成为西凉之主,才有后来蜀汉的五虎上将之马超,这是后话。
马超师父罗驷说起马超父亲与母亲阿诺的相识时,有句关于姻缘的顺口溜:“两人力大顶破天,十女耕田少半边;八王在我头上站,千里姻缘一线牵。”那时候,马超虽然只有四五岁,但马超似乎听懂了师父顺口溜里的弦外之音,这也符合罗驷的观点。可以这么说,因为缘分,马超父亲在西凉府治下的骊靬县,巧遇了马超的母亲阿诺。这样一来,西凉马腾、西凉马超在西凉拥有了事业,便有了之后一系列异彩纷呈的故事传之后世……
天水郡,地处秦岭以西,离长安一千余里,亦是民丰物埠之地。河东大族马家作为后汉的开国重臣,追随光武帝建功后戍守西域咽喉,到伏波将军马援时期,居住在天水郡。
诚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马腾作为伏波将军之后,也是从小学文习武,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对于想成就一番功业的马腾来说,偏安一隅毕竟不是理想居处。原该运用祖荫之利,通过马援将军昔日的交情随便找个关系向天子举荐,再不济也能获封个一官半职。但眼下的朝廷暗无天日,皇帝昏庸无能,朝政一概任由阉宦为所欲为随意处置,自己却终日里奢靡无度,流连于后宫的声色犬马,再加上各地的民变不断,使得人心惶惶,社稷江山亦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在这个乱世之秋,如果到天高皇帝远、消息相对闭塞的西凉府那等偏远之地谋求出路,说不定有朝一日尚有英雄用武之时!是东进中原逐鹿,还是西行边界立业?这是一个问题。马腾反复考量后,毅然决定西行。原因是他父亲伏波将军马援在世时,在西冲要塞的凉州有一至交,多年来一直与马家往来不断,并不曾因马援的离世而有所疏远。此人名叫张鼎,史称“张将军”,正在西凉府太守任上。
此时的中原实则岌岌可危,战乱一触即发,届时必将是战火纷飞、哀鸿遍野,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血腥场面?然而,世事的变幻总是不容遐想的。马腾西行的主意已定后,便带着仆人安图马不停蹄,向着西凉府府城所在地凉州飞奔而去。
是日,西凉城内倒也风平浪静,太守张鼎正带着随从在府外散步。因着天气尚好,一行人不由得走远了一些,无意中来到了一个浓烟滚滚的高墙深宅外边,随从告诉他这是都护董天伦的府邸。张太守着急地问: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董都护家发生火灾了?
随从阿莫告诉张鼎:张大人,这浓烟不是前院冒起的,所以不会是火灾。我估计是董都护家在后院烧什么东西吧?
张鼎点点头说:阿莫言之有理。但董都护家究竟在烧什么呢?
正在大家望着浓烟诧异时,却见一只白色的信鸽在都护府上空盘旋。时下养信鸽并不稀奇,但联系到近日盘桓在脑中的一桩疑案,这都护府豢养的鸽子恐怕就不那么寻常了。想到这里,张鼎心头警铃大作,皱着眉头继续观察那只信鸽。
那信鸽在府院上空已盘旋良久,因烟雾太浓始终无法飞进院内,并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叫声以引起主人的注意……好一只机警的信鸽!张鼎确信这是一只传送机密信函的鸽子。思量间已经自随从手中接过弓箭,箭去如风,只听“嗖”的一声,那只信鸽在空中翻了一个滚便跌落在了墙院外边,身边一名随从眼明手快跑上去捡起了鸽子。

就在此时,董府后院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张鼎几人还未回过神来时,只见那随从手上的鸽子已被抢走了。待要上去争夺,那些人一溜烟跑进了董府后门没了踪影,张鼎忙命人去叫门,却半天没有回应。
见此情景, 张鼎顿时怒了:区区都护府几个家奴竟如此张狂,都敢从我手中硬抢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随从阿莫忙说道:大人且先息怒,让小人去他府上问个清楚,论个明白。
张鼎颔首,几人转身来到董府前门,阿莫上前敲了几下,有董府家仆应声开门。那家仆见是太守大人,赶忙前来行礼,并毕恭毕敬的把张鼎引进了前厅。
此时此刻,正在家中的都护董天伦已然接到家仆禀报从后堂笑迎而出,不说多热络但还算礼仪周全……他马上对着张鼎跪拜道:不知太守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张鼎让董天伦起身后并未与他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董都护快把老夫刚刚射落的鸽子交出来!
董天伦愣住了:大人?大人这是说哪里话,什么鸽子?卑职府上的确是养了一些信鸽,但它们都有家奴专人喂养,现下都全须全尾的,一只都没有走失或受伤的呀!
张鼎料他是在故意装傻充愣,心里忍不住升起怒火:董将军,方才你的后院之中冲出来几个恶奴,把老夫射死的信鸽硬抢了去。你来告诉我,是你觉得老夫眼花?还是说老夫太闲无聊到特意来找董都护将军大人逗闷子?
董天伦眼见张鼎脸色不虞,便继续强装惶恐:哎呀我的太守大人,卑职哪敢猜疑您呐!说着转向管家吩咐道:去!还不快去查,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把太守大人打下的鸽子给抢走了?
管家点头哈腰连连应道:是是是,老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查。说着看了董天伦一眼,主仆二人眼神交汇间已是尽数领会,董天伦略一点头管家便转身走了......

一盏茶的工夫,管家急急忙忙进来回道:老爷、老爷,小的查清楚了。
董天伦急问:快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抢了太守大人的猎物?若查明果真是我府上的刁奴,看我不剁了他的手?
管家一脸无辜地说: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小的一一查问过了,咱们府上方才并没有人出过后院,不知太守大人何故有此一说?
董天伦佯装生气大声质问:当真仔细查问清楚了?若有虚假瞒报,当心你们的脑袋!
张鼎见他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在他面前演戏,知道董天伦向来油猾,眼下肯定不会轻易就范,便暗暗压下心火道:既然如此,那董将军不妨带老夫去后院一观吧。
董天伦听张鼎这样说,自然知道无法推诿便带着张鼎走出前厅,穿过东边房屋的走廊,经过一片花园来到了后院。
张鼎仔细的观察后发现,确实有几个出入后门的脚印:请董将军打开后门。
这后门竟然有九道大木门!董天伦只好命人打开第一道大门,门道里的脚印果然清清楚楚。
张鼎脸色一冷,望向董天伦,董天伦神色瞬间显出惊慌,厉声问管家:你不是说没有人走出过后院的大门吗?这又是什么?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回道:太守大人明鉴!老爷明鉴!这是小人刚刚让家丁放羊出去时进出的脚印,之前确实没有任何人进出过这道门。
董天伦见管家应付自如,心里暗自庆幸。张鼎怎会不知这就是刚才那几个恶奴抢信鸽时留下的脚印?可现在他们死不认账也不便再查,只好让阿莫再次查看了一遍脚印,然后告辞走出了董天伦家的院门。
张鼎回到府衙,越想越觉得可疑。若是普通的信函那董天伦也不至于如此,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样一来,又让他想起前几天那封离奇出现在太守府公案上的密信,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龙首山匈奴兵十万乃董氏私兵,务请太守早做防备。罗驷。”难道说那密信上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个董天伦真的在龙首山藏了匈奴兵?十万之众!他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在龙首山藏这么多的匈奴异族?

现在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仔细推敲琢磨,张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的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此事非同小可,现在整个西凉府的兵权都在董天伦的手里,他要是瞒天过海在龙首山里藏有一支私兵,这要来一个里应外合,我西凉府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想到这里,张鼎越加烦躁,眉头皱出个“川”字来。几番酌量心中有了主意:首先,要稳住董天伦,且不可打草惊蛇,不能让他察觉我张鼎已经知道了西山(龙首山在骊靬县西北方向,当地人多称为西山)的秘密;其次是要尽快摸清龙首山藏有董天伦私兵的底细,不论事情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同时还要知道这支匈奴兵是以什么人为首的?不论什么目的,在西凉府眼皮底下藏有这么多私兵都是不正常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调一支奇兵以防不测。可话虽如此,要做到万无一失,自己身为太守必然不能有任何引起董天伦注意的行为,必须要有可靠的心腹之人来办这件事,最好是割头换颈的生死兄弟来相助才行。但现在,董天伦到处招揽收买人心,满城都是他的党羽,就连骊靬县的卫兵校尉都成了董天伦的亲信。此事若稍有差池,走漏了风声,惹得狗急跳墙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张鼎将身边可信诸人细细捋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骊靬县县令胡川。这胡川是张鼎的得意门生,秉性耿直,而且胡家耕读传家,一门孝子,都是走得正行得端的正人君子。再者,胡家当年多次受过张鼎恩惠,胡川确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可是,眼下该派谁去联系胡川,秘密的将此事办妥呢?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案几上的沙漏发出细微的声音。此时,张鼎内心沉重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正要抬手揉一下鬓角,耳边听到有脚步声慢慢走近。房门被推开,阿莫拱手报: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马腾的人求见。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张鼎略显激动,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彩:你说是谁要见我?
阿莫忙重复了一遍:是一个自称是马腾的人要见你。
张鼎又问:那人可说了是从哪里来的?

阿莫答道:老爷,那人说是从天水郡来的。
张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啊,真是天佑我西凉,我的奇兵到了!
阿莫见老爷这样说,愕然问道:老爷,老爷你说什么奇兵呀?
张鼎顿时来了精神:快请,快快有请!
张鼎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是故交肃公的公子马腾到了,他一定是我张鼎的一支奇兵啊!想那肃公文韬武略是何等的骁勇善战,他的儿子定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感觉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堂的。张鼎抬起眼就看见一个少年大踏步的向他走来,光晕映在他身上看起来格外的高大魁梧。少年走到他面前跪拜在地:叔父大人在上,小侄给你叩头了!
张鼎将他扶起: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随即对阿莫说到:快去把贤侄的随从、马匹带到后院安置。今天贤侄来找我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谁都不许说!
阿莫点点头:老爷放心,小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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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玉福,金昌市作协名誉主席,张掖市文联名誉主席,兰州文理学院驻校专家、文学教授,《西部人文学》主编,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延安文艺学会副会长;作品获省委省政府敦煌文艺突出成就荣誉奖、国家“中国优秀电视剧原创剧本奖”、中国电视"飞天""金鹰"双奖、中国网络十大杰出小说奖等几十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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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紫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