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姿势》如蚁人生之卖相
疫情期间,我学会长豆芽了!激动得不行,把满砂锅豆芽图片分享到朋友圈,简直是爆炸性新闻,回复的人刷屏。普通朋友点个心;同事回复:能婆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有竖起十几个大拇指的;有老同学回:能的上天呀!总有些爱说实话,招人讨厌的:伙计,你的这豆芽没有卖相,芽儿太短。还有人问:如何操作?

今天,借个机会,先听我慢慢道来。在早年家庭生活中,我是见过我的奶奶,我的妈妈长过豆芽的。那一般都是为过年待客而准备的一道菜。热炕上,一个小盆,盖着湿布,不用说,就是长豆芽。再加上后来上了学,学了点生物知识,明白了,奶奶,妈妈之所以那样做的原因了。因此,掌握长豆芽的理论,有了前人的经验,动起手来就不会抓瞎。长豆芽的绿豆是年前买的打豆浆用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如果用白豆或者黄豆长,那叫大豆芽,用绿豆长的叫小豆芽,小豆芽发芽快,豆腥味淡,所以一般长小豆芽的比较普遍。过去长豆芽,用的盆子很讲究,是瓦罐,透气性强,而我绞尽脑汁,想到了熬中药的砂锅。要长豆芽了,先把绿豆清洗,然后在水里泡上几个小时,到发胀。然后捞出来,放在器皿里,保持湿润,上面盖上湿布,以防水蒸发过快。温度要合适,太热就会有沤味了,太凉就发芽缓慢。一般正常二十度左右的室温就可以。一天内要观察,如果上面的湿布有点发白,那就是豆子缺水了,得加点水,但是不能大量浇,得洒水,湿润就行。晚上,睡觉前,再清洗换水,沾湿布子,重新盖上。早上起来梳洗一下,看看,温度、湿度合适的,绿皮裂口了。然后清洗,保持湿润,盖上湿布,中午洒水,晚上清洗换水,盖上放好,第三天,早上起来,发现布子表面不那么平整,一看,哇!裂开口的地方,小白芽露出来了。这时候换水就要小心了,不能碰掉那小芽,那是生命的发端。不能用手抓了,用笊篱轻轻接住,让水流出。这时候,需水量就大点了,而且,要轻轻的翻腾,要让盆子下面的享受公平公正的待遇。因为心里老牵挂那群小生命,所以忘记了连日来疫情带来的焦虑。第五天,有的豆芽们已经伸开短而粗的腿了,再用湿布盖就会折了它们的腿儿,所以,得换纱布了。不过,如果你耐不住,直咽口水,那就将长一点的挑出来,解解馋。来那么一小碟。烧开水,烫个翻身,捞出来,控水。放在盘里,加上蒜苗丝、粉丝,放调料,如果吃辣子,放点辣面,捣点蒜泥,熟油泼,滋啦啦,口水直流,酱醋一浇,好了!酸爽豆芽菜,吃一口忘记生日。关键的关键是,只有自己长的豆芽才有小时候奶奶、妈妈的豆芽菜的味道。

如今,经济社会,很多做生意的人,越来越注重商品的包装,特别是那些蔬菜呀,水果呀,正像我的朋友留言时所说,都要讲究个卖相!卖相好,能多卖钱,还能快出手。所以就对商品,从材料到加工最后到包装,为了这个“相”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就拿豆芽来说吧。你只要逛集市,哪个小集市上没有几个卖豆芽的?那些放在有水的大盆子里的豆芽,看上去黄黄的小脑袋拖着长长的白得发亮的大长腿,光鲜白净、脆嫩,着实诱人,而且,那些有工作的人,下班捎回去,加工起来方便,节省时间,况且一顿吃不完,放下一顿还能吃。保存时间长、不容易腐烂。真是占尽风光无限美好!
可是,听人家说那豆芽,是用肥料水泡出来的。更有那些黑心小贩在自家小作坊,在豆芽生产过程中添加催长剂、增白防腐剂,使得生长快,卖相好,易保存,放在水里分量只加不减,永远的稳赚不赔。

但是,我今天要说的是他们确实有赚,但是他们赔惨了。他们赚到的仅仅是钱,他们赔掉的是自己做人的良心。没了人性的人,还能算人吗?中国人没有信仰,但中国人懂得一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出来做事,想把事情做好、做大,不得不有点敬畏之心。那点敬畏之心,那点善良慈悲的心才是一个人做人做事的根本。这个“本”得守住。守住的含义是啥?一、不能丢;二、不能打折扣;三、不能本末倒置。否则,出事是必然,不出事就是有神仙保佑的奇迹了。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切记!切记!
发展经济的道路上,有的人追求“卖相”错得太离谱,有些人在做人的路上背道而驰跑得太远了。我们得守天道,豆芽的生长,有其自然规律,它的发芽得几天,它的生长得适合的温度、湿度,这是天道,我们得安下心来,遵守这种规律,让它自然生长,宁肯少挣点钱也不能危害人的生命。我们要让民众吃到放心的食品,这种诚信才是经商的根本啊!又像那黄瓜,往往是直溜溜,粗细均匀的长长的,卖相真好,真吸引人的眼球,岂不知是怪胎——因为,它不自然;自然的黄瓜是有大有小,有直有弯儿,有粗有细、有大头有小尾儿的。但是我们往往只看外表不问原由,花了大钱,买了毒品。

我们大众被那些完美的“相”蒙蔽得太久了。我们追求外表的光鲜亮丽,而忽略了那丑恶的本质,本末倒置太久了。以至于以丑为美,不辨善恶。
违背自然,不遵天道,亦非人道。害人害己,德不配位,必有祸殃啊!我们的祖宗喊了几千年,我们装聋卖傻还是真的聋了、傻了?就像目前的这场疫情,全世界确诊人数已达600万,大自然对我们人类的惩罚够惨烈了,我们得汲取教训啊!
满大街的黑玛瑙似的大樱桃,满大街黄色、白色的如婴儿头大的甜瓜,能让人吃得放心吗?
编辑:高玉虎
作者:如蚁人生,梁峰,西安市阎良区北屯初级中学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