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熟了】(散文)
文/梦回故乡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前后,杏儿慢慢就成熟了。每当看到上市的杏儿,我便有买几个来尝尝的冲动。偏是,孩子们都不大爱吃水果,每次买回来一些时令水果,都会放坏很多。对于杏儿,大家更是没有感觉。因此我也就偶尔在家里说说,偶尔凑到水果摊看看。我当然知道,现在的杏儿,再不是从前的味道了!
小时候,我家后门的檐渠旁边就有一株杏树。记忆中,它高大挺立,枝繁叶茂,年年开花结果,果子成熟的时候,便是我们的节日!实际上,等不到杏儿成熟我们就吃上了。当然,我们绝不是偷偷采摘青杏来吃,而是只要有杏儿自己落下来——譬如有风吹雨打——我们院子里这一群孩子,谁看见了都会抢着跑过去捡起来,津津有味地吃了它,管它如何青涩难咽呢!那个年代,谁家有果树是让人羡慕的,有优先权嘛,近水楼台先得月。水果那时候可是稀罕东西,一年难得吃上几回。因此,我们常常盼望着下雨,最好再来一阵大风……呵呵!
后来,杏儿慢慢成熟了,满枝桠的果子,黄澄澄的,让人直咽口水!终于等到在大人主持下摘下果子来,除了留一部分自家吃,同院子的几家人也都有份的。大人小孩都尝尝鲜,欢声笑语中,大杂院就像过年了。
吃杏儿我是不善于选择的,触手拿到什么吃什么。若说有偏爱,也只是挑那鲜红的杏儿。不用说,那是不够甜的。尽管有一些酸,但还是很香的。那一年,因为中苏关系紧张,家在新疆的小表兄暂住我们家。到底是城市里的孩子,见识多一些,他就特会挑选,只捡那些通体橙黄的杏儿来吃。现在我是明白了,那样的杏儿才是完全成熟了的,味道更好。
家里留下来的小部分,通常是存放到装粮食的柜子里,由它慢慢变得松软,一掰就能分成两半,还可以轻松取出杏儿核来。这样的杏儿完全没有了酸味,真正的香甜可口呢!现在又不一样了,人们大都喜欢吃新鲜水果,以至于那些卖杏儿的,刚采下的果子价格卖得高,而后就慢慢降价,以后就没有人愿意买了!
那时候,杏儿核也是不会随便仍了的,我们总是攒着那些“宝贝”,得闲了几个孩子就蹲地上弹杏儿核玩。这种玩法七零后的人们也许还有印象吧,若要解说得让现在喜欢玩手机的孩子们都很明白,那就相当不容易了!
现在呢, 先前的大杂院早已不存在了,各家都陆续搬离了那里,天南海北的各在一边;便是一家子骨肉,也难得团聚。那株大杏树也没有了,想要再尝到以前杏儿的味道,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