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连载之三十二
文/宁继明
由拙到熟由熟到巧,
我终于能独立操作了。
远离营区的工地上,
只有我一人一车
和两辆拉黄土的翻斗汽车。
装车时很难迭择风向,
因为装载机和汽车
是呈丁字步错开的,
每卸一铲斗都是烟海尘浪,
我就是尘海中的一叶小舟,
在尘海土浪中苦苦挣扎,
每天收工后七孔皆土。
虽有口罩鼻孔里也是泥土成块。
烈日下炙烤的我无处躲蒇,
只有靠在车旁,
躲那毒火似的阳光,
热的人无可奈何。
愉快的星期日来了,
干部都回家了,
我备料充足聊有空闲。
师傅不在,
我独自顺着人工水渠逆流而上。
水渠尽头是横拦的大坝,
水从坝上漫下,
阳光下一帘珍珠。
有一种乱玉纷飞,
击盘悦耳的感觉。
由于阳光的折射,
硬生生地造出一道彩虹。
日照白练升紫烟,
云蒸霞蔚甚壮观。
何日登得三千尺,
祈愿化做壁上观。
宽阔处,
一湾碧水无澜水面如镜。
两只野鸭在游哉,
游哉地凫玩
顺着两座大山夹隙而来的水源,
蜿蜒如巨莽,
山却是壁立千仞高不可及。
两只苍鹰在半山俏壁上空盘旋,
只能望见两个墨点在移动。
脚下水至膝处清莹如碧,
碧水清波里乱石似玉。
大石上苔藓茵茵,
清澈的水里小渔争游。
宽阔处芦苇丛生,
浦棒草举案齐眉,真没想到,
此处竟如仙境,
里外两重天。
这清流细水源至水库,
四十余里。
可谓工程浩大。
怕有险情不敢贸然前往。
右侧的山垫缓慢,
但也是高入云端。
不太高处。
隐约可见半山腰处有一岩洞,
是大家传说的神仙洞老维洞。
我转身向此山走去,
寻觅上山的路。
有一曲折狭窄人工凿踏的
羊肠小路。
我小心翼翼,
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累的汗水涔涔才到洞口,
洞里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清,
我壮壮胆,
向里边扔了几块石头,
见无动静,
捡起一段木棍,
摸索着向里边走去,
眼晴适应一会后,才看清楚。
约有一间房子大小,
四壁光滑,
有一小台,
长期放置灯火的缘故,
有一道烟痕,
一堆铺草早乙腐烂,
可能是放牧者所为,
仰或是远古时修炼者的居所吧。
冷阴阴的,
我顺路下山。
山角处是十七连的工地,
上班的人忙碌 着,
铁轨蚂蚊车
一趟趟地向十九连破碎机处运料。
有俩人用钢钎凿打着炮眼,
大锤每一下都准确地,
重重地打在钢钎上。
把钎人重新摆了一下位置。
汗水顺着打锤人的安全帽往下滴落。
看见我在观看,
停了下来,
脱下安全帽,
我才看清是两位通榆县的老乡。
他俩席地而坐,
用工作服擦着汗水。
我指了指山下
用苫布盖着的空气压缩机说:
“咋不用风枪钻”
孙丰俭苦笑着,
阴阳怪气地说:
“革命战士是块砖,
那里需要那里搬,
不知那洋玩艺留着干啥。”
另一老乡接茬道
“还用说下崽呗。”
他俩陪我转着,
还有俩伙人
用大锤打着大块的石头。
石灰窑里冒着不大的蓝烟,
烧的是焦炭,
烤的人不敢近前。
他俩照看着我,
细看这从没见过的灰窑。
从山上看去整个厂区一揽无余,
高高的烟筒指向着蓝天,
吐出的浓烟
在向蓝天书写着心意。
十七连和我的老连队十九连
都是三班倒在工作,
没有节假日亦军亦工。
搭乘着蚂蚁车下坡来到
我原在十九连的岗位。
我们一班的几位死党
累的横七竖八的躺着。
见我来,
也是无精打彩地问道:
“干啥来了”我回了句:
“今天没事闲溜达。”
几人羡慕地看看没言语。
要熟料的铃声响了,
他们几个懒洋洋地起来推双轮车,
我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我知道一天下来腰酸腿痛的滋味。
急忙道:“停一会,别干了,
我去开车。”
言罢我跑步回去。
我驾驶着装载机
一斗一斗地往料仓里倒料。
脑海里不断地浮砚出
十七连的老乡抡锤打炮眼,
而我们机械班的空气压缩机
却在旁睡觉,
操做手闲得无所事事。
看着班里那些人脸上道道汗渍,
心想,
我要力所能及地
发挥机械的优势去帮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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