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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作家 风啸青花【回 忆 录】
往事如烟的记忆(一至一十二章)
往事如烟的记忆(一)
文/风啸青花
2020 04 26
往事如烟的记忆(二)
文/风啸青花
J国首都B市
来到了J国首都B市,我们先行来到的同事——特别要说明的是,还有第三方合作伙伴……某州某县边境贸易公司经理、号称柯尔克孜族人民的“雄鹰”阿经理(他的确对得起“雄鹰”称号,后来先就任其所在州教育局长,随后,又荣升为该州副州长,这都是后话了),他们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住所……离总统府约1000米的“萨日其力克”宾馆入住。自此,这里就成为了我们异国之旅的大本营。
翌日开始,三方众人一边工作一边熟悉人文环境。当时我对许多事情都奇怪,都惊讶,都想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一山之隔的J国郁郁葱葱,玫瑰百合遍地,而我们那边却如同不毛之地?为什么他们的树木基本都是繁花似锦,璀璨夺目,而隔山南岸的我们却只有基本不会盛开鲜花的胡杨、沙枣树、柳树和新疆杨树呢?为什么他们的建筑风格、文化教育、生活习俗和我们大相径庭,其文明程度远高于我们?为什么苏联已经解体,该国已行使主权,可俄罗斯族人却在当地依然颐指气使,本国本民族人不敢和他们“叫板对垒”呢?这和当初的新疆形成鲜明的比对反差!等等,等等吧。
2020 04 27
往事如烟的记忆(三)
文/风啸青花
2020 04 28
往事如烟的记忆(四)
文/风啸青花
2020 04 29
往事如烟的记忆(五)
文/风啸青花
2020 04 30
往事如烟的记忆(六)
文/风啸青花
2020 05 01
往事如烟的记忆(七)
文/风啸青花
在B市,我们先后和自治区系统(新疆双重管辖治理结构:自治区和兵团)某地区级边境贸易公司及其所属的二个县的边境贸易公司的商务人员,还有个体、民营的从事边境贸易经营者会面交流。他们主要是来J国谋求钢铁、畜牧产品、棉花、高档轿车等其它稀奇资源类别而来,采取的外贸交易结算方式:一是人民币;二是美元;三是易货贸易形式。
地区边境贸易公司队伍庞大,在B市工作人员就有八名,零星散布在J国各州人员还有七名,带队领导是原地区建行的一位姓W的副行长,在边境贸易大潮的冲击下,毅然决然的辞去副行长职务,受聘就任该公司总经理。他们单独租用了一栋别墅,三层,总面积约有四百多平方米。一次,我们应邀去做客时,恰逢地区一个临时代表团来J国拜访,并慰问在J国的地区外经贸队伍。代表团团长是地区行署维吾尔族S副专员,成员还有经贸委主任,财政局副局长等,我们一干人等肃然起敬,有些忐忑不安。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能够和地区专员面对面座谈交流……如果是在国内,就我们的级别,几乎不可能,何况还分属两个治理系统。
S副专员同志四十多岁,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在座的十几个人洗耳恭听了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即兴演讲,受益匪浅。客观公正的说,能够在他这个年龄当上厅局级领导(那个时候,没有五十岁以上,不太可能),这本身就说明他是非常有能力,有水平的。机遇只是个铺垫,一块奠基石,是对个体能力的认可,当其准备跳跃时,正好有个物件可以借用,这个“物件”就是“机遇”!诚如毛泽东主席在矛盾论中关于“内因与外因”的论述。27年前的那次座谈,S副专员的有些观点语言至今我还有记忆……实际上,我自工作始,就有记工作日记的习惯,在J国B市的三个多月中,我记录的一百页日记有二本多。只是多次迁居,不知放在何处也或许遗失了,我也不愿意再去寻找浏览,因为,这会钩起尘封的更多记忆,那样,简单的回味工作历程就演化为复杂的建设工程,从而难以收笔了。
回国后,我曾经到行署办公楼去见过S副专员,他看到我问候了一番,又暗示我愿意到地区工作吗?但我却是没有弄明白其意思,不置可否,也就不了了之。他后来又上调自治区某厅任厅长,再后来就不尽人意,因为一些问题,提前结束了政治生涯。
W总的团队,在他的领导下,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边境贸易做的是生龙活虎,如火如荼。在当时全新疆进出口贸易额统计的占比,他们名列前十位。二年后,W总被抓,公司倒闭破产查封,其中最大的债权人是为建设银行。因为是同行,该公司的情况本人肤浅的了解明白些。造成如此悲痛的结局原因在于(个人观点):一是W本人是搞金融工作,有广泛的资本融入渠道,但其对企业经营管理不熟悉。企业清盘时,该公司在中亚几个国家总共有约300来万美元流失,不可追回。300万美元啊,在二十多年前是个什么概念?大家可以算算。二是严重高估了人性。他们分散在中亚各国的业务人员,每个人基本上都是独立行动个体,独立操控经济往来,独立财务核算。那些流失的资本,有相当部分都是从他们手中发生。三是那个时代潮流下的结果。改革开放不久,谁都想捞一桶金,谁都想叱咤风云,但市场和现实是无情的。
往事如烟,虽然这些当初鲜活的影像在我面前跳动,但他们却是被历史过早的淘汰出局,可悲又可惜。但那个风云时代不可以忽略,不可以湮灭。他们都是曾经的领航者、弄潮儿。
2020 05 02
往事如烟的记忆(八)
文/风啸青花
前苏联解体后,边境贸易还在方兴之初,为许多从事外经贸领域的中国人提供了想象不到的发展机遇和大展宏图的机会。当时,广东、福建、浙江省许多制鞋服装企业竞相前往中亚“独联体”市场,通过独联体本国的经销商倾销中国生产的轻工业产品,刚开始质量还行,到后来……就令我辈同胞们难以启齿,羞愧难当了。在中亚各国市场,消费者称来自中国的休闲旅游鞋为“一步鞋”,顾名思义就是这种鞋子从穿上到迈出,仅一步的距离就坏了。这当然是非常夸张的比拟用词,但当初国产鞋类产品质量确实不敢恭维,脱胶断结现象非常普遍也是不争事实,结果当然是顺理成章的遭到各国消费者愤慨抵制。
我们曾接触过一个我地区某县的汉俄混血儿,名为“宋玛丽达”的女子,高挑粉嫩,丰腴娇艳,在她身上,充分体现出了“杂交优势”的植物学理论。她与广东一个从事鞋类批发为主的商贩共同租赁了一套公寓,她充当翻译和“临时夫人”的双重角色。据他们介绍,中国轻工业产品刚开始输入独联体市场时,质量还算过得去,价格比较低廉,适合本地的消费水平,很受消费者青睐,供不应求。但走着走着就变味了,“驴屎疙瘩表面光”,进化出了“一步鞋”的历程。我当时分析其中所产生的问题为:首先,独联体各国独立伊始,民用生活物质极端匮乏,需要中国的轻工业产品支持。也因此,最先开展边境贸易的经营者们捞到了第一桶金。其次,在此效应鼓舞下,大批的“淘金者”竞相介入,竞争加剧,人们都想多、快、好、省的占领市场最高点。为了快,就加紧生产;为了多,就无序竞争,相互撤台;为了好,就做商品表面文章;为了省,就降低成本。再次,当时国内轻工业生产水平总体质量本身就有严重问题。这些问题,凡是经历了那个时代的过来人都有深刻体会。回国约几个月后,我曾与宋玛丽达在新疆首府见过面并共进了午餐,其时,她比较憔悴,心事重重,我问她现在怎么样,她沉默不语,其后,再无联系,也就杳无音信了。
一天晚上我们坐出租车回宾馆,司机是个40多岁的俄罗斯人,他的一条腿,一只臂膀是装着裸露的钢铁假肢。就凭这,他将俄罗斯产的“拉达”轿车开的飞快并且稳当。令我们感慨的是,在J国、或者说前苏联,交通法规人人都是文明自觉的坚定的遵守与拥护者。不论是白天还是午夜,有无人流来往,从未见到过有闯红灯的现象。前苏联人酗酒厉害,但从不酒后驾车,要知道,当时国内闯红灯,酒后驾车比比皆是,根本不是奇怪事。
闲暇之余,我们会同一起玩一种类似国内“炸金花”的名曰“日古力”的J国纸牌游戏,卢布结算。大伙怡情养性快乐有加。时光飞逝,当初的游戏玩家们,现在基本天各一方,有的已作古,还有的老态龙钟,倏忽间已跨越了一个世纪。
2020 05 03
往事如烟的记忆(九)
文/风啸青花
基层公司C经理因其大本营多重因素的限制,将他们事先就联系协商过的五台大马力拖拉机(二台轮式,三台链轨式)转让给我们具体实施操作买卖。我们又通过议员先生联系了七辆俄罗斯产“塔乌力亚”微型小轿车。当时国产桥车非常稀少,且价格昂贵,一辆桑塔纳普通轿车二十多万,而这种微型轿车大约人民币二万余元(未完税价格)。我们经过研究决定,将上述拖拉机和轿车全部拿下。另外,我们又自行联系了一个俄罗斯坦克兵中校军官的私家车,中校因前苏联解体,准备退役回俄罗斯老家。他有一辆俄罗斯产“拉达2109”型轿车。该型轿车属于前苏联比较上档次的轿车,是“拉达”2107、2108型的升级版。
这一天,我们随同中校同志拎上装满三个皮箱、1400万元(约12万人民币)的卢布来到了他家里(那时,卢布已发行有一万元面额)。中校同志的家是在B市一个高档小区里,四楼三居室。他的夫人温文儒雅,庄重大方,个子却属俄罗斯女人里比较矮的,大约有1.65米左右。她热情的给我们沏好茶,再添加黄油奶酪,然后,就开始数款交易。三个皮箱的卢布,我们四个人整整清数了有近三个小时。事毕,一同来到B市车管所(具体他们什么称呼不详)办理相关手续。在这里办理的所有操作流程,均是由中校同志完成,我们根本没有怀疑其中能出什么乱子,会不会有不安全或是“猫腻”的事情发生,因为他是一个前苏联中校军官,我们都是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者。
五台拖拉机和其它七辆小轿车,议员先生委派了一名人员协助我们办理车管所、海关等等相关手续(当然包括拉达轿车),大约全部办理完毕用了一周时间。随后,我们立即着手联系B市国际货运公司(那个时候,因为繁荣的边境贸易,两国间的国际货运公司业务应接不暇),再由货运公司帮助联系驾驶轿车的司机。具体归程方案如下:五辆拖拉机由二台大拖车起运;七台微型车由七名司机驾驶;我们自驾“拉达2109”返程回国。
行前,听说J国边防、海关等对于裘皮、美元及稀缺资源(枪支、稀有金属和动物等等)检查甚紧,因此,必须做好过关的充分准备。我们购买了二十瓶“八星酒”,五条美国“万宝路”香烟(分拆开),二十张面额二十元J国才发行的货币“索姆”。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凌晨我们一行二人整装出发(留下二人,完成善后及其它的工作,基层公司人员又去了W国),我们两人迎着朝霞,一路飞奔,风驰电掣般的来到了口岸。
第一关是边防,二个俄罗斯国防军挎着冲锋枪上前检查,当检查车辆时,我给他们每人二瓶酒、五包万宝路香烟和四十个索姆。他们立即停止了仔细搜查,满脸堆笑的挥手放行。第二关是最紧要的海关出关检查,当护照等证件审查无误后,打开行李检查。其实,我们除有点美元和购置的裘皮大衣外(我想,成品裘皮应该不在限制范围内),并无什么违禁品,只是求个顺利,不愿多耽搁被纠缠而已。海关这次是三人,二男一女,J国人。我们如法炮制,即刻又被放行,出门坐到车上的时候,我俩相视大笑。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实在觉得太顺利,太舒心了。
再往前过二个山头,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祖国大地,就是中国!终于回家了,终于安然了,我们可以静静的在口岸宾馆迎接大部队的过境来到。
2020 05 06
往事如烟的记忆(十)
文/风啸青花
吐尔尕特口岸是中国通向中亚五国(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的必由之路,也是因为前苏联的解体,边境贸易欣欣向荣、蓬勃发展起来的新疆南疆当时最繁忙,关税额度最高的过境口岸。它介于新疆喀什葛尔与柯尔克孜克孜勒苏自治州的交汇处,相距二地各有近三百千米。其时的边检,卫检,商检、海关都是设立在地势险峻的国门处,对面大约有一千余米就是J国的边防口岸,但J国海关却是在山峦下条件比较好的区域里。我国是此后两年中将口岸重心迁移到环境条件优越、靠近喀什市、阿图什市(克孜勒苏自治州首府)临近的方位上,距原先口岸下移了180千米,此后,再有过境的边境贸易业务需办理相关手续,在距离和时间上就方便了许多。
我们在口岸上等待大部队约有二十多个小时。这个时候,我分公司的三名业务员(包括一名翻译)已经提前来到口岸迎接我们。当看见浩浩荡荡的一条长龙,一地尘烟,一片轰鸣的机械声音及其驾驶司机与随员总共十四人时(俄罗斯人为主,其中还有对母子相随),我们提心吊胆的神经终于可以暂时的放下了。安顿下来后,我们请“三国”同志们共进晚餐。席间酒烈情浓正酣需要翻译时,却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用手势来回比划表达意思,也是欢乐畅饮。之后,当我知道翻译是在口岸上遇见几个朋友而不顾工作和他们聚餐时,我狠狠的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不服,我郑重的告诉他:朋友聚会不反对,但要分清主次,要么尽心工作;要么滚蛋!
我们一衙衙,一关关,一窗窗的挨着个办理着货物进口的相关手续。没有想到的是,入境检查办理手续比从J国出境时麻烦复杂的多。但这也就是比拼耐心与时间的问题,不存在令人担惊受怕的其它突发性不确定因素,因为,这是我的国!我们可以安然的等待,看看风景,望望苍穹。
过边防时,是一个少尉佳丽军官为我们办理过境手续。她边检查边办理边与我聊天,言语比较投机开心,末了,她抱出了一只幼犬交付与我。我认识这是个优良的狗狗品种,在J国B市常见(B市满大街都是俄罗斯佳丽牵着个人高马大的名犬悠哉悠哉的散步,当时新疆宠物犬比较稀少),我比较纳闷:狗狗?是怎么带过境来的?她妩媚的笑着悄悄告诉我:携带名犬(J国严禁动物出镜)是要有诀窍的,在快到J国边境过关一个小时前,给狗宝宝喂上一片安眠药,到口岸时,它就呼呼大睡而不会吠叫被发现了。老天!还有这么个高明的办法啊?怎么我们没有事先打探清楚带回几只呢?让我大失所望的是,这只名犬她不是给我的,而是要我转交我地区武警支队的某某政委。我非常的悻悻然,搞了半天是因为我是一个国企的小领导,可以令其放心,可以无忧,可以释怀而托我办事情啊?太TM的无趣、自作多情了。
当口岸边防、卫检、商检和海关的手续全部办理完毕后的第二天上午,我们大部队就列队出发了,下面就是到喀什葛尔再行办理海关税务车管等等手续。这个上午,天气昏沉,云雾缭绕,淫雨霏霏。我站在口岸的一处制高点上指挥着车辆前进。迎着风雨,遍身湿透,雨水从脸颊间潺潺流下。那个时候,自我感觉如同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是个弄潮儿,是个功臣,风华正茂,踌躇满志,无与伦比,信心满满的眺望着大部队在我面前漫漫而又激扬的通过。
2020 05 08
往事如烟的记忆(十一)
文/风啸青花
回忆往事之初,总是如丝雾一般的混乱;还若飘扬之花絮,洋洋洒洒团团;又如梦幻中的江河奔腾,激流滚滚,连绵不绝。她牵动了一个时代的记忆,令你欲罢不能;她告诉了你,曾经逝去的青春,是多么的美轮美奂;他又提示了你,红尘如梦,过客匆匆。故往的一切只能是个回忆,一种念想,一怀徜徉,一笼苍莽,永远的湮灭在缤纷历史风雨之中。
我们一行大部队沐浴在车流滚滚的烟尘之中,享受着午间的云开日出,一路不停歇的、在下午时分,来到了喀什葛尔郊区的一个停车场。我们先将外宾们……司机及其随行人员安顿下来,然后我与四名同事来到喀什葛尔一家涉外“四星级”宾馆就住,那条名犬自然也被装入一个纸箱,跟着我悄悄的潜入了房间。第二天凌晨起床时,我闻到了浓浓的异味,巡视房间,发现了四泡狗屎像模像样的呈“菱形”状堆积在我的面前,我有些恼羞成怒,也有亲切可爱的感觉。没有办法,乘着服务员还未打扫卫生之际,我用草纸将这些“臭狗屎”们从新疆绣花羊毛地毯上一一捡拾干净,但遗留的痕迹却不是能被轻易地抹杀掉的(这条狗狗后来在我家里有二十来天,聪明伶俐,夫人非常喜爱。但无法,受人之事,忠其所托,终了,政委派了个大兵将其接走)。
如同在口岸上一样,却是要复杂了许多。我们在八天的时间里,分别跑了喀什葛尔海关、车管所、防疫站、税务局等等吧,遇到了许多麻烦事、困惑事、疑难事,动用了关系,行使了礼仪,陈述了问题。在这里,我将完税后加上各项费用分门别类摊薄在车辆和拖拉机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成本列出:一、塔乌力亚每辆成本约为43000元;二、大马力拖拉机每台成本约为270000元;三、拉达2109成本约为156000元(二手车)。
在此期间,运送车辆的外宾与随员们全部聚集在郊区的停车场内,我基本上是二天去看望他们一次,停车场的条件当然不怎么好。刚开始二、三天里他们情绪变化不大,到了后来就苦不堪言而怨声载道了。怎么办?因为他们要看管车辆,还有就是大拖车是他们自有财产,更不可以置之不理。他们自己携带的有野外燃气炉(好像那时不常见到),经常自己做饭自己吃,说实话,的确比较艰难困苦。
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那一对俄罗斯母子及他们自有的大拖车。儿子有二十五、六岁,身高约有185公分以上,长着张娃娃脸,金发碧眼,比当时的我略小几岁。母亲大约四十七、八岁吧,身高175公分左右,但已经发福,却是在眉眼间仍可以看出她曾经的青春芳华,曾经的娇艳美丽。原本母亲是想跟随儿子来中国新疆旅游观光的,谁知事与愿违,沦落郊外空悲伤。难以想象的是,当有一次我在傍晚去看他们时,这个小伙子竟然在我面前哽咽而涕泪交加。他告诉我们(译文),本想让母亲散散心的,但现在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对不起母亲。他的母亲却是十方的镇定淡然,只是对着我点了点头,面部表情显现出冷漠又麻木的样子。
我内心翻江倒海般的在涌动,又在释义。一个人如果离开了国家,你算什么,你是谁,谁又理会你的思想需求和情感上的纷乱状态?前苏联、俄罗斯,世界上存在数一数二的超级帝国,现在又能怎么样?离开了自己的国家,什么都不是!联想到现在我们有些国家败类,不孝炎黄子孙,肆意妄为的诋毁诽谤领袖,他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我心里不是滋味,感觉惭愧于他们,应该早想到这些困难,早做准备,给予他们较好的来华旅行生活方便条件。我将母子俩和另外两名女士接回宾馆,让他们痛痛快快,淋漓尽致的清洗一番,再送他们回到了停车场。
当拿到了海关发放为期半个月的车辆“移动证”时,本次的边境贸易活动算是完成了百分之七十。我们沿着314国道一路疾驰奔波,往公司所在地A市一路高歌猛进。
2020 05 09
往事如烟的记忆(十二)
文/风啸青花
后来发生的事,出现的问题,风雨交加,纷纭多变,一声叹息,难以预料的结局……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偶然性中的必然,也是性格决定方向选择最好的例证!这里就此略过,暂时将她们尘封在历史的天空中。
只须说明,过境车辆在全部的海关、商检、车管所等手续费用完毕后的结果。七辆塔乌力亚小轿车大概在近一年内以每辆约6万余元出售;拉达2109轿车约17万余元出售;大马力拖拉机在二年内以每台约60万出售(农耕时,农场用户玩不转俄罗斯机械,又从J国请来专家现场操作指导)。
刚回国不久,有一次晚餐接待W市和B州二个公司的几个朋友,酒足饭饱之后,我领着他们去本市一个舞厅唱歌跳舞。那时,本市还没有诸如KTⅤ包厢等其他类别的服务(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我也不善跳舞),基本都是大众歌舞厅。一曲完毕休息时,W市朋友说,在W市某些高档歌舞厅有俄罗斯姑娘陪酒伴舞。我当时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可不可以搞一个“国际人才交流中心”?将美丽的俄罗斯姑娘引入,然后输出在相关的公司工作岗位上,无论是从事翻译,公关、礼仪及其娱乐城等等,一定大有前途。想到做的走到,我先后咨询了相关机构,特别是与公安系统的同学研讨,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说: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谈何容易啊!
在J国前后三个多月的时光里,让我成熟了许多,见识了许多,思考了许多。那里的一方水土已然过去了二十七年,光阴荏苒,但一个个鲜活的影像仍然跳动在我的面前。当初的那些工作历程,是我个人从业拼搏奋斗里浓重的一笔,不能勾销,不可忘怀。当初的合作伙伴们,却是各自漂泊天涯,均已多年不见,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在联系。他们之中有二人已作古,其余的(包括本人)都已是“天命有余”之年,有的退休,有的早就个人创业奋斗,还有的依然在重要的领导岗位上继续努力工作。
忱思笔录到此间,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们怎么样?是否也如我一般,也曾回忆并穿越到了那个激情燃烧,风雨同舟,精诚团结的故往?是否也念叨着当初的同仁、领导、战友、兄弟姐妹们共同走过来的岁月?那山,那人,那事,那情,如一笼烟霞,萦绕着依稀的梦境。
(完)
2020 05 11
【个人简历】风啸青花,原名李明,现生活工作在新疆乌鲁木齐市。先后在外贸商业、农产储运、种业林果、行政管理等国有资本控股股份公司从事管理工作。大中华诗词协会(香港)认证会员。至今已在国内多种刊物杂志上发表千余篇诗词散文等作品。自幼喜爱文学,博览群书,文苑求索,不拘泥于陈规陋习;崇尚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心由境生,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