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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头条 宁继明长篇连载《马兰魂》之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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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连载之三十一
文/宁继明
连长见状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了”我立正答道”
“回去准备吧,
明天你师傅来接你。
记住,不管你走到哪,
你永远都是19连的兵”
我泪眼婆裟的抬起手,
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我一定把自己
煅成一块儿好钢,
为国争光。
向后转走了出去,
眼角的余光,
看见泪水在连长的眼里滴落,
我的心里五味俱全了,
说真的
谁愿意离开这样的好领导呢。
我都想平庸地在他的身边
呆上几年,
了却军旅生崖得了。
可是不甘寂寞,
不愿平淡的心燥动着。
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
屈原在离骚中不是说:
吾将上下而求索吗。
我又想起鹰和鸡的寓言故事。
一只饱食的鸡嘲笑
一只落魄的鹰。
高傲的鹰对鸡说:
‘你永远飞不了我那么高’!
我即然要做飞翔的鹰,
何必与檐下的鸡一样的
见识呢。
全基地就这一台宝贝,
没少上试验埸执行任务,

我那干惊天动地事,
做隐姓埋名人的愿望
不就可以实现了吗!
我还没有回到班里,
值班班长吹响了集合的哨子,
我愣了一下,
直接向操场跑去。
全连齐刷刷的列队在讲台前。
班排长们也不知所以地
站在队前,
望着一脸严肃的连长:
“一班长出例”。
随着连长的口令声,
一班长向前跨了两步
立正站着。
连长直接的说半年嘉奖
评选的事,
点名批评一班长做的不好。
没有按照民主的程序走。
这样挫伤了同志们工作的
积极性,
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引以为戎。
让努力工作积极上进的同事
轻装上阵,
没有包袱,
我在下面听得心潮澎湃,
想必班里的吴茂跟、
张劲松、黄守宝、
杨德林都和我有同感吧?
被连长点名批评了的班长,
脸拉得好长,
没人和他说话,
免得触了霉头。
副班长李胜汉,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说道,
“宁继明,连长找你干啥”?
我说,
调我上场部学开装载机去,
明天早晨报到,
师傅来接我,
大家并没有惊讶,
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夜很深了,
我没有一点睡意,
脑海里翻腾着几天来的事情。
连长推心置腹的教诲,
我细心地寻思着几个月来的
进步与不足,
不知几点钟
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起床号响了
一种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还像是往常一样打扫卫生,
早饭后吴茂根、张劲松、
黄守宝帮我收拾好东西,
等师傅来接我。
拖拉机的响声震撼,
震动着耳膜,
车停在门口。
朱副排长领着一个精精干干
和我个头差不多的军人进来。
副排长告诉我,
这是接你的师傅张明辉,
你我的老乡来接你了。
我的东西已经被我的
几个死党
放到装载机前面的铲斗里了。
我的心狂跳不己。
这基地独一无二的巨物,
将是我的人生坐骑被我驾驭,
和我共同地建功立业。
与副班长李胜汉握手告别,
从他那用力的手和眼神的
真诚
看出来歉意和不舍,
我只是笑了笑。
说了句:”班长保重”
和那三个死党拥抱着,
每个人都是泪珠纷纷,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也没有和班长说话,
转身向外走。
别了,
这叫我成为真正战士的
十九连!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塑造一个全新的我。

装载机在我们
天天走的搓板路上颠簸着,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
有时看看山,
看看师傅熟练优美的
驾驶姿势,
心中也是美美的,
就那空气也仿佛是香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车在厂部大楼的门前
停了下来,
我曾羡慕的却从没进过的
大楼,
我来了!
午饭是在场部机关食堂吃,
不一样的是干部多战士少,
先站排打菜,
饭在桌上自己盛。
翌日东升,
我跟着师傅出工了。
师傅告诉我基本的操作要领,
离合器、油门、刹车的作用,
挡位的演示,
让我熟记档位,
手脚要配合协调。
指了指挡位图的铭笺。
我尽最大的努力去记着,
注意他的动作。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我尽心尽力地
去做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早晚去锅炉房打洗脸水、
剧牙水、洗脚水,
我十二分地一尊重着师傅。
众人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家有三亩田手艺不外传”
这门技术
也许以后是我的立身之本呢。
衣服从来不让我去冼,
没有拿我当新兵,
而是一种
彼此敬重的师徒关系,
令我心生感激。
今天上午去学开车,
本该激动,
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师傅从一挡到五挡和倒档
做了两遍,
就让我上手。

我小心翼翼非常瑾慎地
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还好,
没有受到呵斥也没得到表场。
路是平坦而宽阔的,
路的两边是平整的戈壁滩。
真挺适合教学驾驶的。
即使下道也会有惊无险的。
跑了一段路,
我开的也 顺心应手了。
让我一个人在路面上跑着。
一趟趟的很是威风惬意。
真有那种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有朝一日毛长齐,
凤是凤来鸡是鸡。
我不记时间,
只是一趟趟地跑着,
单程就有四华里。
我又一次
调转车头向厂部的方向开去。
劈里叭拉的石子
打在车和我的身上。
我回头看去,
师傅气喘吁吁
气急败坏地向我跑来时,
我惊怵地停下车,
茫然地看着师傅。
“下来”他怒喝着,
把我拽下车来。
自己开车扬长而去,
扔下一个孤零零的我。
我愣症地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无奈只得一步步地向回走着。
沮丧愤怒交织在一起,
怪我吗。

拖拉机震耳欲聋的声音,
把一切的呼嘁都淹没了,
我没有听到啊!
如果听到我能不停吗?
我怨恨着一步步地向回走去。
难道真有命运一说吗?
我是不是才离虎穴,
又入狼窝呀?
路边一块河卵石
被我狠狠一脚踢的远远的,
疼的我吡牙例嘴老半天。
快到厂部了,
师傅才开车接我来,
车停在身边“上车吧”
冷冷的没有一丝温暖,
但我还是感动了一下。
熄灯号以经响过,
我们还没有休息。
宁继明今天是我不对,
我鲁莽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
但心不坏。
严师出高徒,
我要是不严励些,
你就会成了马大哈,
对你的成长和技术都是不利。
俗话说得好:
‘师付领进门学艺在个人’
我当兵五年了,
今年得复员了,
你得尽快学会学好。

在机械营有两个月的培训,
理论上
你只能自己从书上学习了。
哪天自己上书店买几本机械书。
别会老乡,没什么好处”
我点头应是。
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和醋,
而对于我们这些军人来说,
都是省略号。
有人常用岁月如梭,
可我偏爱的却是:
逝者如斯夫。
概括我的经历应是:
“蜡烛成灰泪始干”
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可以独立做业了。
用铲斗装和堆平,
但用后边的挖掘没用过,
给汽车三连挖菜窖都是师傅
在操作。
师傅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那二胡拉的相当好。
有时奔放有时热烈,
有时如诉如泣。
我也想学,
但不敢奢求。
我的中心就是学习,
从书中索取知识。
每次加油,
师傅用油管上下提几次,
然后用手堵住油管
放在加油桶里,
柴油涓涓如水流进油桶,
看似简单做着难。
每次都搞的我狼狈不堪
满嘴柴油,
半天油味难除。

车坏了,
他扒到车下修理。
喊我拿工具郎头,
我随口问了一句,
要锤子呀。
他听见这句话,
跳出来踢了我一脚。
我分辩着:
我们那里就是叫锤子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
又是一脚踢来。
我真是黄泥糊到裤挡里,
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气的不行,
说道:师傅你去问问东北兵,
我们管锒头叫啥?
你是我师傅我能骂你吗?
入夜,
我俩躺着谁都没吱声。
“宁继明,你还生气哪”
我应到:
师傅我要生气一天到晚
得气死。
哎,师傅:
“都说四川人怂,
你咋那么厉害呢”
“哪个说的哟,
我们各个都是棍棍哟!”
不合谐的东西
都在这几句玩笑话里冲淡,
无影无踪。


审 核 编 辑 制 作
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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