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 清 (诗札记之三)
我终于明白,诗歌的本质是复活一种记忆。
带着诗歌回乡,能看着童年的学校。
别错误地认为写诗是追求真理的过程。
学习哲学的结果与诗歌相通,哲学家教你死亡的状态。
诗人总想到死,学习死。写诗的终点绝对与死相连,要么死成一种迷人的姿势,要么只留下灵魂。
关于写诗,多少人都说天赋,灵感,如何如何重要。我说写诗,就是卑微的呐喊,高贵的哭泣。命运一是诗歌的出生地!
生活的真相,敏腻的情感以及对语言的驭舵,诗歌的架构,这些己含诗歌本身的法则。
乡思乡愁,恋情聚散,时光荏苒,都需表达,领悟探索。我写巜果儿砍了千年树》,虽是匆忙而作,润色不足,但诗的背景真实,它的整体架构几年前就立于我脑海中。(附诗于下:
潞 清 / 果 儿 砍 了 千 年 树
烟堆山的对面
有猛虎下山的姿势
它就是黑竭的鞍形峰岭
满是巨石的峰巅耸立着两棵姜仔树
年迈的老人说这夫妻树己千年有余
我幼时看到它粗得三人己难围抱
满树枯枝上有几窝乌鸦老巢
它的根紧紧抱在无土的岩石上
盘根错节钻进石缝里
千年的姜仔树木质坚硬如钢
狂风暴雨它不曾低头
春夏秋冬它挺立在空中
与它对视的是巨龙般的木曹梁子
翻过木曹就是云南昭通
可要翻过木曹必走一天一夜
这两棵姜仔树乡民向来不敢侵犯
它有神一般的传说
烟堆山是头脑圆圆的山
实足的平顶山
山顶纵横交错的古战壕
据说是抵御外侵土司修筑
有人不信邪呀
那个叫果儿的扛着大斧
砍了三天三夜
两棵老古树被他放倒了
峰顶突然失去了什么
果儿做柴烧的古树
烧了两年
烧完那天
果儿也永远地走了
神奇的古树
谁又能说得清
这首诗,我是自觉,真实地呈现。生活的历练,题材的积累,这些老得掉牙的话题融入童心的回归,像是播下的一粒种子非得生长出来。
语言是生命之母。
生与死都是诗。过程就是命运,命运更是一首有深度且复杂的诗歌。
谁敢禁止语言?谁敢禁止诗歌?
学习哲学,学习死亡的状态。
学习诗歌,学习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