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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头条 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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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连载之三十
文/宁继明
工地上,
我和吴茂根一把筛子,
我玩儿命似的干着,
一会儿汗水顺着脸颊流淌。
我又脱掉了上衣,
凉爽的风,
让我浑浑沌沌的头脑
渐渐清醒,
有一种发泄后的快感。
晚上点名的时间到了,
哨声召唤各班向操场集合,
100多人齐刷刷地站着。
队列里没有一丝的响声,
显示出军人的威仪。
连长的一声稍息,
一百多双大头鞋,
同一时间的撞击,
让空气都有些震颤,
连长的每次点名
都是七里咔嚓直奔主题,
公布了半年嘉奖的名单,
我头脑昏昏胀胀的,
不知道
连长后面说了些什么,
跟着回到了班里一言不发,
低头坐在那里。
我刚刚上了施工车,
就被班长喊了下来,
跟着吴茂根、张劲松、
黄守宝、杨德林去打猪草。
心情还是很舒畅的,
毕竟离开了我不愿见的人。
路上吴茂根直率地问我,
昨天连长宣布的半年嘉奖
是咋回事儿。

我从头到尾跟他学了一遍,
把他们几个气得直
爆粗口,
班里最差的就是唐山老兵,
他们几个却非常优秀。
而我和他们的关系
相当不错,
把嘉奖给我和王辉是
必然的,
没人反对。
可偏偏强制性给了最差的
唐山老兵,
大家心中老大不畅。
产生了共鸣,
七嘴八舌地争论着
吴茂根摆了摆手说。
先放着等班长探亲
回来再说。
班长也不能不讲理,
让我们选举又遥控指挥,
唐山老兵的表现全连最差,
难道还怕他不成。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中,
班长的探亲假已经结束。
他提着东西进屋的刹那,
我们几个都看见了,
却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直到他拿出家中带来的
东西给大家分的时候,
才勉强的说一声,
班长回来了,
却都拒绝了
他送到床边的家杏。

爱咋想咋想吧,
反正也要短兵相接了,
总得有个说法吧?
班长回来已经三天了,
一切都很平静。
看不出什么变化。
其实,
风暴早在他没回来时候,
就已经开始孕酿了。
开班会时我负责去叫排长,
请他参加。
大家把对班长的意见都摆在
桌面上,
从一头开始提,
再从后面补充。
达到不急不躁,
稳扎稳打的程度,
以达到一击必中的目的。
班长应该从我们几个对他
不冷不热的
态度上有所察觉吧。
不管这些了,
该来的总会来。
晚饭后班长对大家说,
我回来好几天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
明天准备上工,
今天想开个班会,
了解一下情况,
班长话音刚落,
吴茂根说:“宁继明,
你去把排长请来”,
我没有吱声站起来
向连部走去,
我们是一排一班的,
是有排长铺位的,
可是排长从没有在班里呆过,
一直在连部住宿。
在连部的门外,
我喊了一声报告,
听到里面“进来”的声音,
才推门进去。

屋里恰巧只有我们
排长杨艳华,
敬礼后说道:”排长,
我们班里开班会,
老兵让我来请你参加
我们班的班会”。
排长没有说啥,
拿了笔记本走了出来,
我紧紧地跟在后面。
按理说排长是不
参加班会的,
一定是特殊的事情。
屋里的气氛
有些剑拔弩张吧。
排长坐在那里,
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我想班长的心里一定是
十五个水桶打水,
七上八下的吧。
我偷偷的看了看他,
他黑着个脸看不出个
所以然来。
他清了清嗓子道:
“我探家这段时间是何班长
在主持工作,
大家的工作都很积极认真,
成绩不错,
咱们总结一下,
争取让下半年的工作
更上一层楼。

没人吱声气氛尴尬着,
停了一会儿
吴茂根清了清嗓子说:
”班长在工作上能以身作则,
可是太主观臆断了。
就说前些日子的半年嘉奖吧,
民主评选,
你已经探家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可是你却好,
对嘉奖人员的名单成了
名副其实的遥控。
让副班长的工作很被动,
班里的工作以后怎么做。
那些积极向上努力进步的人,
思想肯定会受到打击。
这是赏罚不明,
连队的指示成了一张废纸,
应该算是违背命令吧。
吴茂根的话句句在理。
诛心啊,
说到了点子上。
这回不光班长挂不住脸,
就是排长的脸也变得
长长了,
接下来是张劲松发言了,
这位也是当过民办老师的
好好先生。
一改往日
说话咬文嚼字的习惯,
一条条的数说着班长平时的
不当之处。
好似一挺机关枪打的
落叶纷飞,
火力够猛的。

平时大大咧咧的黄守宝
一改往日的毛病,
有条不紊的说着,
排长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窗台上挤满了好奇的战士,
不知谁大声地喊了一句。
一班批评班长呢。
窗台上又多了几个脑袋。
直到排长回过头看去,
才做鸟雀散。
一晃几天过去了,
风平浪静也没什么事,
还是照常上班施工,
我无意的发现床下的
箱子被动过了。
拽出箱子看了一遍,
我从家中邮寄的马列书籍
完好没动,
笔记本的插图却被撕去。
写着解付指导员撕去,
我也没在意,
以为又是例行检查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在没人的操场上副班长
告诉我,
我要被调走了,
上厂部开装载机去。
我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吱声,
因为我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天
副排长又跟我说了一遍,
这回我相信是真的了,
因为他是副排长。
晚饭后我又雷打不动地
坐在床前,
写着学习笔记,
连部通讯员,
我的老乡
雷雨走到我的面前,
拍了拍我的肩说
走吧,连长叫你去一趟。
我合上笔记本,
和他走了出去。

路上我问道:连长叫我干什,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门外的我
规规矩矩喊了一声报告,
听到进来,
才推门进去。
立正的站在连长面前,
连长开门见山说道:
“宁继明,
厂部的调令下来了,
让你去场部学习开装载车。
怎么样有意见吗”
我略一沉吟说道:
”连长,我哪也不去,
是好是坏跟你干几年得了。
连长听我说不去。
惊诧的看了看我,
那神态好似在说:
奇怪了,
别人想去都去不成。
停了一会儿又问道:
告诉我为什么?
我会让你高高兴兴的走。
这是调令也就是说是命令,
是不允许你讨价还价的。
看到连长的眼神,
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顿时鼓起勇气说道:
“连长我在哪儿跌倒的,
就在哪儿爬起来,
一我不是一个闹孬兵”,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连长又问怎么回事儿?
我把半年嘉奖的事
讲了一遍,
连长老半天没有吱声儿。
良久才缓缓的说道,
你下到老连队已经
半年多了,
虽然还是新兵,
咱们是革命战士。
应该识大体顾大局,
这件事班长做的欠妥,
可是革命道理应懂得。
不能因为个人的
荣誉和利益
而不顾集体。

咱们别说
那些先烈和英雄了,
就说基地里
大科学家钱学森吧。
新中国成立了,
他为了回到祖国,
费尽周折,
可美帝国主义千方百计的
干涉和阻挠,
把他关进了监狱,
最后在周总理地安排下
才回到祖国。
你说他要名吗?
他是美国大学的,
为什么?
他在国外是终身教授,
实验室的主任。
还有从朝鲜战场下来的
老前辈老同志,
直接来到了罗布泊试验场。
做隐姓埋名人,
干的是惊天动地的事业。

粮食奇缺,
别说吃不饱,
常常是沙拌饭,
可是他们向祖国伸手了吗?
没有。
好好想想吧,
为什么?
能来到咱们基地,
当一个战士,
你应该感到无尚的光荣,
知道吗?
你去学开的装载机在
咱们基地就一台,
四个连队中,
只走了你一个,
这是组织对你的
信任和重视,
也是你的荣幸。
今后不管到哪里都要记住
个人服从组织,
小我服从大我。
党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
改变自己的虚荣心,
争取早日加入组织。
连长的一番话让我
涕泪横流。


审 核 编 辑 制 作
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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