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瑞华发给我的“家乡小人物”四章,我一气哈成的读完了洋洋洒洒的四千多字的美文,东北虎先生生动形象的文字,又把我带到了美好的少年时代,那些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陈年往事,在如冰如雪的沉重岁月中似乎要随着冰雪的融化而消亡,此篇文章如春风一样复苏了万物,也复苏了我脑海深处的孩童时的记忆,他像春日的草木一样发芽、萌生了绿意、葳蕤而繁茂.....
1.“小人物”中的三个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李淌浪子家住在我的对门,隔一条马路,都是临街的房子,我们住在南街,他家的门朝西开,我家的门朝东开,出来进去都能见到他的一家,他瘦高个长脸尖下颏,皮肤黄白镜子,老穿一件褪了色的黄军装,他的夫人要比他大好多岁,从外貌就可以看出来,满脸皱纹,黑黑的皮肤上长了很多雀斑,梳着两条松松垮垮和年龄不符的辫子,操着一口河南口音,总是愁眉苦脸,我好像没见过她笑,两个女儿好像不是老李亲生的,我读初中时他们才上小学,衣服总是灰或蓝,他们的表情是蔫蔫的、傻傻的。我没有直接和他们接触过,对老李的过去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转业兵,好像负责镇里的卫生,他每天满大街乱窜,所以在镇里他也是出名上将的人物,他的绰号李淌浪子,可能是镇里人和他接触调侃时发现他说话办事不太靠谱,总是扮演着吃亏和下三滥的角色,他的智商有点问题,别人有十个心眼他可能有八个心眼,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可能有点“岔道”。
2.“庄转眼子”家住在我家的西头一百多米处,中间也隔条小马路,他有自己的实体切糕房,他个子矮矮的、胖胖的,因眼球总是不停的转动,而得名“庄转眼子”。现在医学诊断那是一种眼科疾病叫眼球震颤,他为人精明、勤奋、能干,每天他都做一锅切糕到处叫卖,他的切糕像个锅盖一样大小,圆圆的,怕凉了上面盖一床棉被,切糕是黄米面的,下面一层红饭豆,断面看来一层黄一层红,色泽诱人,他用三个轱辘的小车推着,一个大片刀一杆秤,每天早晨我还没起床就被他的叫卖声把我喊醒:“约吧切糕”,声音浑厚而响亮“吧”和“爸”是同音,好像他要给别人当爸似的,太搞笑啦。一些顽皮的孩子有时也会背后学他的叫卖声,他的夫人瘦瘦的,长得清秀,没有任何生理缺陷,她靠着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撑起了家庭的一片蓝天,她有儿有女,她的“庄转眼子牌切糕在小镇上小有名气,有时我也会买一块,赶紧拿回家撒上点白糖趁热吃,可香啦,当时这是解馋解饿的上乘食品,少有的美味......
3.刘哆嗦至今回忆起来,他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他是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很难分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印象中他们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母亲,他家住在哪里我不记得了,他两个个子不高一米五左右,可能是双胞胎先天不足所致的原因吧。脸型上宽下窄,额头较宽,他们在街里某个饭店跑堂,后来又自己卖一些炸素丸子等小食品谋生,他们似乎有点残疾,手不自觉的抖动,所以绰号“刘哆嗦”。他们穿的上衣宽大,愈发显得个矮腿短,在十字街头经常看到他们猥琐的身影,他们虽然贫穷,但尚能自食其力,还没有听到他们有偷鸡摸狗的不良习惯。这些下层人物愚昧无知,值得同情和怜悯。因为读书我早早地就离开了家乡,对他们后来的一些情况不甚了解,但他们如雷贯耳的绰号,和他们早年在镇里的生活轨迹,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
文章还配了美照,我看到了曾经非常熟悉的安广火车站和那灰白色见证了小镇百年沧桑的高大水塔,还有那碧波涟漪的沼泽地——南大泡子。所有的这一切都勾起了我的乡愁......
我的记忆中除了这些“小人物外,还有些“大人物:我小学时的校长周航,初中时的校长王璐培,教导主任李治安,和班主任老师张金龙,高振民等......
今非昔比,有生之年我还想重返家乡一睹改革开放后家乡的变化和芳容......
作者简介40后,职业医生,业余时间喜欢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