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钓鱼趣说》 作者:卞荔莎
我喜欢钓鱼是从孩提时候开始。在草长莺飞、杨柳婀娜的一个春季的上午,六岁的我奔跑在开满金黄色小花的野地里,后边跟着的是几个拿着钓鱼竿、头上顶着白手巾的农民。这是我跟着姥姥回河南农村老家的几周后。我的表兄表舅带着我去清湾河钓鱼。钓鱼竿虽然是用树枝和铁钩自做的,但是鱼钩上用细线绑上活蚯蚓,六、七寸大小的小白鱼还是很容易上钩,一个多时辰,就能钓上来一小桶,足足有五、六斤。六十年代的农村老家,平时家里来客人,除了有点鸡下的蛋能招待客人,再就是去河里钓些鱼,用平时舍不得吃的香油,把鱼收拾干净后,加点盐用白面裹住炸着吃。大人们钓鱼的时候,我也煞有其事的忙前忙后,把钓上来的鱼从钩上摘下来放进桶里;炸鱼的时候,我更是围着临时在院子里搭起的炉灶,两眼冒光的跑前跑后,并且把炸的酥脆鲜香的小鱼往嘴里塞,姥姥一直在我的身边喊着:“离锅远一点,别烫着啦!别让鱼刺卡着了。“钓鱼时的清爽的河水、银白色的小鱼、大人们欢快的笑语以及我愉快的大呼小叫,在春色盎然的季节,钩编成了忻悦的大网罩住了难忘的梦境,使我梦回千绕,难以忘怀。
也是杏雨梨云、桃红柳绿的春天,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一个朋友,每个人都拿着钓鱼竿,在琼林玉树环绕下的小湖之边钓鱼。这是八十年代末我带着女儿,来到国外看望在医疗基金组织搞科研的先生的第一个星期天。想必是在我和女儿到来之前,孩儿的爸为钓鱼做了大量的工作:买了钓鱼准钓证、买了大大小小的钓鱼钩、钓鱼饵、钓鱼线,林林总总,一大槊料盒子。那个湖水里的鱼太多啦,三寸长金黄色的小扁鱼活蹦乱跳,而且特别容易上钩,不大一会儿,就钓上来一小桶。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小炸鱼,我也要做。只是这种小鱼的鳞很硬,结结实实的长在身上。我很吃力才别鱼收拾干净,不顾双手一道道的血口子的疼痛,豪情逸致的把鱼放上调料裹上面,用油开炸。炸好了一大盆,把住在一个小楼的留学生室友,一个个请出来,吃外焦里嫩的小炸鱼。有的朋友带来了啤酒,大家吃着喝着赞美着,我顿感到了人生高峰之巅,钓鱼的乐趣在此时进一步的升华,真是“淡云疏雨杏花天,荇菜参差带绿烟。渔丝荡舟断桥北,丝亘收罢小星悬“啊!
唐韩愈《增侯喜》诗道:“君欲钓鱼须远去,大鱼岂肯居沮洳。“我很羡慕那些驾着大船,到深海阔湖真正的钓鱼人。有一句话说:“钓鱼、钓鱼、十钓九娱。““一竿在手,其乐无穷。”虽然我钓鱼是小打小闹,但是也钓出了“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的境界也。
写于2020年3月

幽默诗《海边学写朦胧诗》
作者:卞荔莎
海滨潮水退又涨,
步行海滩四处望。
春风习习摇娇柳,
诗情画意涌心上。
我要学写朦胧诗,
内敛含蓄象征强。
提笔写诗劲头足,
无奈朦胧跟不上。
我想描写鸭戏海,
褐鸭黑嘴毛不长。
我想刻画深沉礁,
大块石头岸上躺。
我想形容沙滩白,
脚印涂鸦把眼晃。
绞尽脑汁话意境,
挖空心思苦冥想。
变着法子写朦胧,
还是直白不成样。
隐喻暗示用不上,
通感掩饰更无望。
大海朦胧我朦胧,
说大白话就是爽!
“朦胧深海掩巨浪,
鸥雁共飞波筑墙。
烟雨蔽日春风冷,
雾岸斜跨银岩裳。”
终憋一首朦胧诗,
还是觉得变了腔。
写于2020年4月

卞荔莎简历:祖籍江苏,现定居美国康州。职业医生。现任美华书会专栏作家、《魅力作家》文刊特邀作家。卞荔莎写过话剧、长、中、短篇小说。在《人民作家》等平台发表过记实文学连载、小说、散文等。其多首现代诗歌与律诗被中国CCTV央视礼宾编辑总部所收纳,编入到《当代诗坛领袖代表作品录》书籍中。卞荔莎爱好广泛:绘画、摄影、唱京剧、戏曲、歌曲、烹饪、户外运动、育儿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