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婿进门,经过闯关,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聚在一起,岳父岳母对英才很是满意,索佳的父亲笑着说:“总医官和张管带对国谈识趣不浅那。”骆神医马上欠起身子:“晚生不敢越步,只知皮毛而已。”“那解谜之棋,总医官是如何想到的?”“晚生胡乱猜测,是英才管带点睛,方才大悟。”“本朝国手唯江南施襄夏,范西屏为最高,他二人皆为浙江海宁人,人称···什么,”“好像海昌二妙,不知对否?”“就是此二人,还是总医官经学腹深。”慢慢的,两人就围棋相互探讨,越说越远···,正好索佳有事,老父讲围棋在兴头上,摆手让老伴与女婿退去,也解了英才二慧呆坐之围。
骆神医说到围棋就兴致勃勃:“前朝手谈分为三派,永嘉派是以鲍一中为首。新安派以程汝亮为冠,京师派以颜伦和李釜居先。此三股棋流南北东西风格各异,攻城防守摆兵布阵侧重不同。带起了这民间广布,童叟棋围。将此宫中之物散撒人间,使百姓也享黑白之乐。”英才岳父又和骆神医讲起棋谱来了,两人交流,谈性极浓,一时忘乎所以。“老夫读过前朝《三才图绘棋谱》,觉得比那本朝过柏龄所著《四子谱》多有欠缺,不过所列棋局,看后摆来,大有裨益。”“过柏龄所著《四子谱》演化前朝旧谱着法,为表其意,推阐详尽,是承前启后之作。像前朝《适情录》《石室仙机》《三才图绘棋谱》《仙机武库》《奕史》《奕问》等算起二十余部棋谱,尽有借鉴。综百家之利,屏百家之弊,读来学生确实也着迷啊。”“总医官此言妙矣,老夫受益匪浅。”“哪里,哪里,晚生班门弄斧,还望先生海涵。”“总医官可否愿到老夫书房一叙?”“先生有意,晚生愿随同去。”书房就在东厢房,骆神医看着索老先生拉开门,嘿,四周书橱书架竟多是各色棋盘,中间书案上,南墙北角的茶敦上,摆着的全是围棋。各色棋盘琳琅满目,各种棋子珍奇斗艳。骆神医算是开眼了,有金银的,铜锡的,木制的,玉石的,翡翠的,什么红白,綠白,真是应有尽有。老人拿出一副石质棋子,对骆神医说:“这是我那远方老友用去一年之时,精工细琢,为我苦做。每每想那老人,老眼昏花手颤骨僵,春秋四季三百昼夜,只为我这一点喜爱,此情今生难报也。”骆医官仔细观看,只见黑子黑石似玉,却无玉之密实,白子羊脂腻滑却也脂外飘絮。“这石质温润,似满似空,如此眼熟,何处曾见?此石可是巴林石?”“然也,然也。”“可是叶赫老先生所赠?”“正是,正是。你是如何得知?”“叶赫老先生喜爱赏石,石工极好,中华之石无其不知。晚生也曾聆听教诲,所以看其眼熟。此石为巴林冻石,这黑色为墨玉冻,那白色即羊脂冻。这棋子上圆下平,大小均匀,棋盘双折,木板托底,平面石片所嵌,真乃绝世之品。”老先生鼓起手掌叫好:“总医官眼力无人可比,看耳识驹啊。”索老先生又拿出一副棋子:“总医官请看,你评一下这棋如何?”“河中之物,孩童之心。”“妙,妙,真乃神医也,此物确是小女山中小溪捡来,积少成多,虽然粗陋,确也是我珍爱之物。”“总医官可否赐教一局?”“晚生愿陪先生战马嘶鸣,攻城掠地。”这两个忘年棋友,在书房摆起战场,直杀得天昏地暗,日落西山。骆神医一开始还提醒自己,注意对英才岳父要棋中相让,点到为是。哪想这一下开棋,就全然没了分寸,直杀得难分难解,别说午饭,连晚饭也忘了吃了。
索家五兄弟大,二,三,都已婚娶,只是索杰和老嘎瘩索开还是混小子一个。二慧和他俩玩儿得好极了,三人又把索开的五关过了一下,当然是二慧拔头筹,“这俩傻小子,让我哄得提溜溜转”。索开还提着一袋子铁雀蛋,那是他早上和索杰刚掏的,拉着二慧跑到后面的小山沟,“这有火泉,能煮熟鸡蛋,我今天给你吃点好的,”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一拐下山沟,就看见那清草地间蜿蜒的小河,热气腾腾,异味儿扑鼻。古人为之火泉,就是我们说的温泉,不过这火泉可够烫的,索开把铁雀蛋放进去,一回儿,就熟了。“吃吧,大补大补。”小索开喊着,他光着脚,沿着热水河跑来跑去,这不又招呼着二慧,“脱了,脱了,天天把脚烫烫,到老就不晃晃。这是我叔叔教的,他知天文地理,没错的。”小东西眼睛瞪得溜圆,很认真地说。
今天是英才回门第三天,明日就要返回黑家窝铺了。骆神医和索家老爷子这棋连下了两天,五五相平。可谁也不服气,英才提醒了几次,都不管用。“看来,你是要留下做棋童啊。明日要走,知道吗!”骆医官昏头涨脸地看着英才,还弄不清为什么下棋下得好好的,英才把他叫出来。终于他醒悟了,这盘棋输得豪无痕迹,攻势猛烈,差错连连,最后败局已定,索家老爷子捋着胡子,为骆医官指点江山:“这几点作得早,···”骆神医谦虚至极,点头称是。
索家在山下送姑娘姑爷回黑家窝铺,母女抱头泪水涟涟,“切不可哭,此去叶赫府上,那是至亲。再说,只有一天之路,如此之近,岂不让人笑话。”索家老爷腰板笔直,对骆神医说道:“总医官若有白山之行,定要来我府上小酌,切磋,切磋。”那五个雄纠纠的汉子,骑着马,把他们送出了三十里地。二慧回头看着远去的索家兄弟,“回去就让老爷给重做一个,就按索佳哥哥的样子,他和弥勒佛要比,我看他更像。”
沿着河流向平原奔驰,两边就是密密的山林,黑黑的树干,全是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森林里山草葱丛,小树依攀,横张扭曲,龙蛇不分。那松直桦屈,黑白相间,杨柳分群,小溪潺潺。朝阳撒下金线缕缕,穿行在密林杂草之中。路过一处飞瀑,骆医官回头凝望,轻云飘浮在半山之腰,在两山之间,河流从那百米之上的断崖落下,挤挤嚷嚷,争先恐后。它们嬉戏着,把晶莹的水流变成了淅淅的雨滴,雨滴张开了翅膀飞向山下的水塘,它们兴奋而激昂地拥抱着,舞蹈着,歌唱着,在水塘的伴舞和合声下,变成了冉冉浓浓的雾。那飞瀑就像通往天上又沿水而下的神梯,每个看到它的人,心就好像飞了过去,顺着那綠树环抱的云雾升腾飞舞,直到那九霄云外。这不就是仙境吗,骆神医心中恋恋不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英才和索佳的马匹并羁而行,回头看到还在张望的如痴如醉的骆神医,笑着说:“李白的诗送给你,长白山之美,你这回也领略了。别回你那江淮之地,留在关外,娶妻生子吧。”“可也,可也,只要也是长白山上的雪莲。”骆神医认真地回答着,英才这句话却也提醒了神医:“舅舅找到了,战斗打完了,我是不是也要请假回家乡去看看呢”。
第九章《还愿的心途》
金砖之谜
西路巡防营剿匪胜利回来,可效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战争即为生死,非你死即我活,如今似你这样惦念他们,那些人在天之灵是非常感激的,可即便如此,那些弟兄也是无法重生的。效罗,我等皆为军官,一人之勇即为全营之慨啊,一人之糜也会成为全营之殇。士气之高,全在军官之胸怀呀。”冯麟阁安慰着效罗,说实在的,冯麟阁也觉得这次剿匪,西路的损失太大了。冯统带认真的对这次剿匪行动做了总结,他说对王参谋说:“效罗,我们多请管带们来碰几次头,也学那北洋新军,对每一次战役都按兵书上好好找找问题和差距吧。”
韩三代又来到北镇,见到冯麟阁,双手报拳:“恭喜冯统带得胜还营,这回得加官进爵了吧。”“那里,仗是打了,匪也剿了,可那损失也大了。”一看冯麟阁一脸认真的样子,韩三代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们剿匪时,你这里调查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经过一年的查找,应该就在这北镇或者我们大营这范围里......。”冯麟阁把效罗叫来,效罗一见韩三代就说:“嘿,三统领满精神的吗。”韩三代赶忙回答:“哪里,是恩公年轻了许多。”冯麟阁说:“要说这大营的选址,确实是当年我和二掌柜看好的,这里离城近,背靠大山,能进能退,两面大路,一面是河,可惜这河水流流断断,也成了大路了。老贼董部安三番五次地动员我搬走,现在我想,因其与二掌柜勾勾搭搭,想必其意也是谋这营盘下面有何财富。”为了不引起众人的猜疑,冯麟阁决定就交给效罗和汲金纯两人配合韩三代去办。他嘱咐说:“无论何人问起,皆为丈量营盘,此事万不可再节外生枝。”
关外的深秋,早上的霜是很重的,大营操场地上的草几乎全变成了白色,走在上面,脚下“咯吱,咯吱”的,象踩在雪地上的感觉。这几天,效罗按照大营平面图把整个营区分成了十块,“我们一块一块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整整用了十几天,一点效果都没有。汲金纯管带就觉得在大营里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这营区整个是我建的,你说又没有山洞,也没有地坑,就没有放这么多东西的可能。除非挖地三尺 ,看看这行不行。”“这当然不行,可那么多的金砖总要有个地方放呀。”“这北镇山多林大,往哪儿藏不行啊。”大家争论不休,七嘴八舌的没有一个是可行的办法。“这可能和不可能,都在当年二掌柜的一念之差,他是如何想的?”效罗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我们可否把当年的事情再回忆一下,还原这个过程,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汲金纯第一个同意:“想想当年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分析就少走弯路。”韩三代也点头称是:“好,我们把事情再想一遍,对,从头再过一遍。”汲金纯也努力想着:“我去把能知道当年二掌柜行踪的人都找来,咱们好好地议议。”
长白山,夹皮沟,韩边外的统领衙门。当年朝廷曾经给韩老先生封过统领一职,不过不是“世袭罔替”,山里人也不懂,后来韩老先生去世,他的大公子即位,人们就叫他“二统领”。待到韩三代时,所以也管他叫三统领。三统领今天请来他爷爷和父亲的老臣们,是要商量一件大事。爷爷的三大重臣:总理,管事,家庭教师都来了,父亲病了,他倚重的邵大爷和三代的一些其他管事的人员都到了。
韩家的衙门也就是过去的议事厅,完全是一个关内的样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后院还有假山小亭。那还是早年三代爷爷花大价钱,专门从苏州请来的工匠老师傅盖的。
今天的事情关系重大,人们到齐后,就将大门关得严严的,门卫们在院外吆喝着:“闲杂人等不得接近”。韩三代向山里的各级管事的说道:“爷爷的愿望父亲已经告诉与我,这就是我必须要办的事。我请大家来,是想商量一下,如何行事为好。”韩三代的爷爷韩边外晚年极为崇佛,他想:“我这一生淘金炼金,和金子结下不解之缘,为观世音菩萨塑一个金身,是我敬佛的心愿。”可巧,夜里,老先生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大海中他看见了观世音菩萨。第二天,他和大家聊那梦中所见,也就说了心中的想法:“一定要为普陀山的观世音菩萨塑一个金身,此乃我唯一的愿望是也。”爷爷匆匆地走了,留下了这个愿望。“原来,父亲安排要完成这件事,可他的身体不好,我决心要把这件事办好。这一、我已经安排,拿出两万两金沙做成金砖,按十六两一斤,共做了一千二百四十一块,二、我想在近期派人护送到东普陀。”这件事在老臣们中间是人人皆知的,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是担心送金的路上,这金子的安全。几位老臣都说:“这东西招人啊,几千里路太危险。”韩三代在爷爷和父亲的老臣面前一直很谦虚的:“ 所以就要请大家来,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请来他们听听想法是件好事,曾给爷爷当过总理的老人先说话了。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