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的日子(续写)
文/晴可心

夜,辗转反侧不得入睡了。又是一个母亲节,真的就又想起了母亲。
夜很静,外面风很大,吹的窗户砰砰作响。而脑海里只有与母亲在一起时的三三两两事。
少年时,家住机关大院公租单元宿舍楼里,三楼顶西北窗,冬冷夏热。这是五十年初建的职工宿舍年久失修,木地板、苇箔墙,极易孳生耗子蟑螂,仅管每年都要统一刷一次地板漆,但味道仍旧阻止不了小动物们在夹缝中的生存。

那年我十岁,记得是一个周末,我帮母亲做饭淘米,突然从米口袋里窜出一只小耗子直接顺着袖口钻进我的身上乱窜,吓得我魂飞魄散嗷嗷直叫,锅也摔在地上乒愣乓啷,下意识的抱住母亲求救,幸亏是个冬天穿的衣服还算多,没贴到我的皮肤。这时母亲赶紧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我身上,说来也怪,我们说话这会儿,那耗子竟没了动静,我也被吓懵了没了感觉,正在疑惑,突然那耗子从我的后背窜到我的袖筒里,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在这儿”,母亲眼疾手快一把隔着衣服抓住了耗子,我顺势脱掉外罩,母亲拿出了耗子,提拉着尾巴也就巴掌大的小东西,处理掉后,回头安慰惊魂未定的我,我看着母亲那样淡定好似佩服。

从那以后,母亲就开始智慧的想一些办法捉耗子。每天晚上睡觉前扣地上几只小碗,放里面点吃的,用小石头垫起一头刚好够耗子能钻进的空档。这样,果真夜里经常听到碗的扣地声,比耗子夹都好使,捉到不少耗子。
慢慢地我也就练的胆大了。学习了母亲的聪明,吸收到了母亲的勇敢。可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难道母亲就不会害怕吗?

直到有一次楼里统一拆炉灶,让我对母亲有了新的认识。
想象得出既然是拆,自然就是大动土木,自然也就惊动了耗子、蟑螂们的窝。那是个大白天的中午,工人们都去吃中午饭啦。我家是套间,母亲在外间收拾,我和父亲在里间各干着自己的事,忽然听到外间屋“咣当”一声像是摔倒的声音,父亲一个箭步冲入外间,我紧跟其后,只见母亲抱着枕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同样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着床下,父亲问怎么啦?母亲强压低了声音微有颤抖的说,“看见了一只大耗子窜出去,从来没见过那么大”。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咣当”的动静是母亲被惊吓后飞身翻上床的声响,可想她内心害怕的程度。原来母亲也是害怕耗子的,只是在我面前故作淡定而已。这都是源自爱啊。

那时的母亲也不过三十八九岁,哪有那么大的抗压能力,母亲也有胆却害怕的时候,也需要安慰,而她的勇敢和坚强是千锤百炼的。母亲之所以伟大,都是孩子们赋予的责任撑起的担当,她把浪漫和所有的爱无私的奉献给孩子们,而任何时候母亲都永远是孩子们的靠山,无论孩子们走到哪儿,有母亲的地方,总是最温暖的港湾。
2020.5.10写于北京

何革新(网名晴可心)北京中华文化学院退休干部。周腔扬调第六期优秀学员。第三届中华诵读大赛优胜奖。喜欢用声音用画面表达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特别酷爱朗诵艺术,执意用有品质的声音传达世间的人情冷暖。偶尔有一触即发的感动便写上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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