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连载之二十六
文/宁继明
穿戴的衣服也很讲究,
倒不是如何华丽,
而是适应生活。
放牧的男人大多数穿着皮袄,
皮帽子的后面有皮子做的围领,
系上后只露出两个眼睛,
能很好地抵御风寒。
白色的毡包的顶部露出
是放烟和排气孔,
如果移动草场,
就用一串串的勒勒车搬运。
前面的头车用人赶着,
后面拉车的牛被拴在前车的
车尾上。
走或停都取决于前车的老板子。
现在都有固定的草场和房屋了。
漂亮的马鞍马镫和马笼头,
是男人的喜爱。
而老人钟情的却是玛瑙的烟嘴,
乌米杆的烟杆铜的烟锅。
听父亲说
一套好的烟具
旧社会能换一套全鞍马。
就是现在也还是爱不释手的
稀罕物。
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窗户纸糊在外,
养个孩子吊起来,
大姑娘叼个大烟袋。
所以烟具也就成了稀罕物。
不是吊孩子,
是儿童专用的悠车吊在高处,
孩子放在悠车篮里晃悠着。
路在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变短,
不知不觉地走到猪舍。
并没觉得太累,
看着猪儿兴奋地
撕咬咀嚼着枝叶,
心中也很惬意。
刚进屋吴茂根就四仰八叉地
躺在床上,
我急忙叫他快起来说道:
“一会班长该回来了”。
他懒洋洋的说声没事没有动弹。
我没事找事的,
拿起扫把打扫着卫生。
日子在悄悄地过着,
又一个早晨悄悄的来到。
拉着上下工的车
在搓板的土路上颠簸着。
裸露的山还是无声的矗立着。
这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宝山,
清一色的石灰石。
今天的任务
是用沥浇防水层的油毡纸,
班长李龙
在前面有模有样地讲着。
我却盯着那壁立陡刃光秃秃的
大山的半腰在看,
那里有一只苍鹰在盘旋着。
翅膀有力地扇动着,
向着模糊的山顶飞去。
我能否成为那个飞翔的鹰呢?
“宁继明”,
因无我的失神
被班长的点名吓一跳。
班长继续说着:
“你负责把沥青烧化。
要供上用”。
炉灶早已搭完,
挺大的锅架在上面。
我加了几大块沥青后把火引着。
脱下上衣煽动着刚刚着起的火苗,
在我不断反复的煽动下,
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
沥青开始融化。
连长过来关照我:
“往锅里加沥青时注意点。
融化的沥青沸腾着,
冒起一个个的气泡噗噗地响着。
灶里的火烤的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没办法,
只好把上衣放在水里浸透,
用来抵挡高温的炙烤。
烟火熏的眼睛难受的不行,
只好不断地揉着”。
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加着沥青块,
不好,
沥青块没有拿稳掉进锅里,
溅起的沥青落在手上,
幸亏戴着手套,
否则不敢想象。
下工了,班长过来告诉我,
我不能回去,
要留下来继续烧沥青,
以免上班时
没有化好的沥青可用。
班里的人坐车走了,
孤零零的留着我一个人
看守着化沥青的大锅,
心里不是滋味,
但活还是得干。
拿起了几块大点的劈柴
小心翼翼地放进锅内。
生怕溅起的,
融化的沥青迸到身上。
黑烟向四外飘散,
锅里的热气冲破沥青的束缚,
一片气泡噼啪作响,
好像万千雨点落在湖面。
稍有空闲信步向渠边走去,
清澈的渠水从上面宛然而下,
缓缓无澜。
再往前看去她从高耸的,
光秃秃的裸露着岩石,
岩石在大山的夹缝中走来。
渠边长着一片片的芦苇,
碧青的苇叶向上伸展着,
似乎和天空诉说着什么
苇杆上几只不知名的小鸟
随着风儿晃动着,
没有一丝的惊秫,
却是惬意满满。
水底的芦根中
偶尔有小鱼儿游出,
让我羡慕不已。
旁边是一座跨渠而建的水泥桥,
栏杆是用铁管焊接的
没有什么艺术和特色。
倚栏凭望也算碧水蓝天了。
在这除了戈壁就是满眼褐色,
乱石嶙峋的大山也算不错了,
难能可贵了。
渠边的几颗碗口粗的小榆树
长得还算茂盛。
看山有意,看水有情。
“登东山而小鲁,
登泰山而小天下”。
山不让土而成其大,
水纳百川而成其海。
嶙峋的高山高不可攀,
苍鹰在半山腰飞翔盘旋。
水的柔弱山的刚毅。
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非人力所为吧。
我拉住思绪的缰绳。
跳进冰凉冰凉的水里,
水如碧,
捧起那一捧的珍珠洒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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