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福 上苍坊里唠人生,就服老陈
五一早上,老陈打电话约我去上苍坊,让我把其他事都放下,老友们难得约一次一起出去转转。说的有道理,说走就走,备一壶开水就下楼。是啊!也该出去走走了,要不是新冠疫情关了我们三个月的禁闭,早都出去爬几座山了。
记不清去上苍坊多少次了,但还是想去,因为那是个未开垦的处女地,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瀑布龙潭、奇峰绝壁、峡谷幽幽,怪石嶙峋、古木森森;有神秘古寨、藤树相缠、鸟语花香……;还有无数次游玩留下的故事。
老友们都是文人,坐上车就开始谈古论今,有国际的,有国内的,有身边的大事小事,还有男女之事。老陈还是那么口若悬河,口吐莲花,有说不完的话题。能把母牛说的不下奶,能把公牛说的不耕田,能把母鸡说的不下蛋,能把公鸡说的不打鸣。老陈就是老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说不过他。老陈身体好,喝酒不见醉,爬山不掉队,说话不停嘴,我们都习惯了他的“话痨”,基本不抢他的话,给他说不停的机会,他也乐此不疲,绝不冷场。说到了姚家明的《月亮湾》,说到了贾平凹的《秦腔》,说到了《方方日记》,甚至说到了世卫组织谭德塞的抗击疫情。他就像是FM广播电台的主持人,节目一个接一个,让你一直都有想听的内容。他不是来看风景的,他是来找个时间和地点,发泄一下封闭的心情。此时此刻,他的人生就是我们的人生。
我们边听他说边看风景。
五月初,春末夏初,按季节杜鹃花期已过。可在上苍坊,杜鹃花开的正艳,红艳艳的杜鹃花,在万绿丛中,格外亮眼,就像是在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美丽少妇,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妖精”。看花,摸花,拍花,说花。杜鹃花抢了老陈的话题,抢了老陈的风头。文人的想象力超乎想象,看杜鹃花就想到了美女,有人感叹道:就像这杜鹃花,好看的花都在山野乡间,好看的美女都在别人家里!家花没有野花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审美也会出现疲劳,就像这次上苍坊之旅,除了杜鹃花,看什么都没有了新鲜感。老陈说,看东西一定要看到他的优点,自己的老婆再审美疲劳,她能天天陪你睡觉,别人的老婆能吗?不能!话糙理不糙,说一说,笑一笑,十年少。对生活要充满希望,充满激情,无论是说话,写文章都要充满正能量。老陈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啥时间都是一副兴奋的样子,激情四射。他就像是一条鲶鱼,走到哪里都能让一潭死水活起来。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杜鹃奇峰”。一面靠山,三面绝壁的杜鹃峰,就像是一只千年龟头,傲然翘首在峡谷之间。杜鹃花洒满峰顶,再一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丢下包袱,轻装上阵,尽情撒野,把一身的霉菌抖落在这荒山野岭里;看花,看景,吐故纳新,尽情享受大自然给我们的恩赐。看那同根生的五棵桦栎树像如来神掌伸向天空;再看那二十八棵同根生的铁匠木紧紧的簇拥在一起,一定是观世音用“甘露水浆”点化过。杜鹃峰是上苍赋予人类的奇景,到上苍坊岂能不上杜鹃峰。我说十几年前就带领美女在此游玩过,他们不信,我就拿出当年照片为证。他们羡慕不已,纷纷开始调侃,都说这里的确是幽会的好地方,各种臆想的场景不断的从他们嘴里蹦出,再一次发挥了文人编故事的能力。这里的确很像《神雕侠侣》故事场景。正说着,一只老鹰从头顶飞过,可惜,这里没有“小龙女”。否则,再重演一次杨过跳崖殉情与小龙女重逢的故事。
老陈爬上一支弯曲的铁匠木,躺在上面要我照相。我说这是神仙妹妹躺过的地方,你要多躺一会儿。大家笑的像铁匠木一样弯下了腰。
上苍坊之游接近尾声,老陈的演讲也到达高潮。他说贾平凹的《秦腔》细节描写令人激动,不停赞叹“大家”就是“大家”,具有想不到的语言天赋。特别是描写男女之事,真是绝了。此处省略少儿不宜一万字。
说起秦腔,不得不想起著名的唱段“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为的是把肚子放在前头,走一步退两步只当没走,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