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谭玉芝(听风憶雪) 图:网络
荏苒的光阴,穿梭的日月,如白驹过隙,在不经意的轮回间顺着变瘦的指缝,悄然滑落。一眨眼,妈妈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妈妈的突然离世,掏空了孩子们的心。那一瞬间,泪水像四月的连阴雨,淋湿了儿女们的天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可是我们的妈妈走了,去了天堂,从此姐弟四人在这世上,少了妈妈的抚慰,多了无尽的思念,像无助的小船,漂泊在海上,任海风吹打,随海浪沉浮,再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妈妈,又到了我们约定看您的日子了。清晨,老天仿佛知道我们的心情,稀疏的小雨,将陵园笼罩在晨雾中,朦胧的墓地庄严肃穆。因为不是大的节气,祭拜的人不多,更显得空旷安静。扫墓,献花,摆放祭品,当一炷敬香冉冉升起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和煦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如同妈妈的手在轻轻抚摸,让我们感到无限的温暖。我们伫立在那里默哀,妈妈在墓碑上用慈祥的目光望着我们,就那样静静望着,我们的心就那样被溶化着。想起妈妈这一生为养家糊口,培育子女真的太不容易,不由得悲从心头起。我那饱经生活艰辛,含辛茹苦,勤劳朴实的妈妈,年轻时候,曾是天津纺织工学院永利久大化工厂半工半读的中专生。妈妈脑子聪明能写会算,自我记事起,妈妈在我心目中就是心灵手巧,泼辣能干的形象,家里外面都是她在打理。爸爸一生与汽车有缘,在部队的时候爸爸就是小车司机班的,经常开车接送首长执行公务,回到地方,依然是做汽车相关部门的领导工作,经常带队出车,一走几天是常有的事情,全靠妈妈一人扛起家庭的里里外外。妈妈心灵手巧,女红活做得非常好,家里四个孩子的衣服,鞋帽都是她亲手缝制,就连爸爸冬天出车穿的老羊皮袄、老羊皮裤,头上带的风雪帽也是妈妈一针一线缝制的。
妈妈在家里养鸡、养猪;夏天到来,采黄花、搬蘑菇、打野杏、捡杏核卖钱贴补家用。妈妈还是单位的家属连连长,她带领家属阿姨们像男人们一样赶着老牛车,拉沙子,刨树坑,和大染泥,扣砖坯子,什么样的脏活累活她都去做。爸爸曾经对我们说,“你们的妈妈在这个家里功不可没”。妈妈像老母鸡保护鸡仔那样,张开翅膀呵护着我们长大成人。
艰难的日子过去了,孩子们长大了,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很出色,日子也好起来了。本该多享几年福的时候,妈妈却突然撒手人寰,给儿女们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仰望天空,让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吧!尽管墓碑被孩子们装扮得花团锦簇,祭品丰富,可是,那又能怎样?丰盛的餐桌上,依旧是两副空空的碗筷。

一座墓碑隔断我们今生的缘分,妈妈在里面,儿女们在外面。不知妈妈走过奈何桥,喝下那碗孟婆汤,是否还记得今生母子母女们的缘分。
人们常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从前哪里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有经历了那痛彻心扉的过程,才真正领悟到那句话的含义。
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
此时此刻,可以告慰母亲的是,我们姊妹血浓于水,惺惺相惜,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和妈妈在世的时候一个样。

月光啊,映几许天涯路,泪花朵朵,散落万里行程。
月光啊,留一条归乡路,冬风唱破,也难等再团圆。
月光啊,撒下一抹清辉,遥望天空,妈妈爸爸自珍重。
入夜,月亮升上天空,撒下温柔的光芒,几颗星星在遥远的地方向她眨着眼睛……
作者:谭玉芝(听风憶雪)
企业退休职工,一个爱舞文弄墨的普通人,虽生活平淡,但渴望精神世界的丰盈。喜欢诗书四大平台,愿诗书文化行走在诗书时光里,修篱种菊,花开心上。顾 问: 开心 茅庐斋居士 昆仑侠 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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