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五日四点五十七分于余干梦里水乡
乡间下雨了,空气更加鲜活起来,也添生满怀辞送我的好意。
家?是城内柴米油盐的家?还是出身农村初心浓浓的老家?他在农村快半个世纪了,已经打桩生根不动了。至于城里的家,几十年来对他还是一个遥远也非常陌生的地方,尽管他有很大的勇气回到这样一个地方,他始终还是弄不明白,这样一个让他依然生疏的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面貌,另一个单元的邻居究竟都是什么样的人?每当假期快结束时,父母都要催他回城里。父母再怎样催他,他装聋作哑,一动不动。说是回家,在他看来,好比就是一次远征。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里经得起一次次远征哩。
清晨,他又一次站在水乡深情地呼唤。假期的日子内,他一天挪过一天,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事实上,他也还是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去。他依然一次次深情地呼喊,我要到哪里去?
院子内吹来一阵阵凉风,雨水也在顺着压水机下水道往下流,老母亲早已经起床了。雨止了,院子里明亮起来。 他这样想着想着,脑子内突然冒出清明节时作的一首小诗来:
《吻乡》
黎明,田野,高铁,水乡德昌。
阳光,老枫树,黄昏,秋收冬藏。
小菜园,老庭院,花床单,新地面。
母亲的轻愁与微笑,年老容颜。
春天来了,老农们在开始播种了,
院内桃树长高了,铁树也更绿了。
油菜花直扑我眼宇,早已香溢四野。
一抬头,天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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