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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头条 宁继明老师长篇连载《马兰魂》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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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连载之二十
文/宁继明
班长坐在椅子上
和我们聊了起来。
他是河北邢台人,
和接我们的张排长是老乡,
又在一起生活了
这么长的时间,
他就象一个老抱子,
时时护着我们这些幼崽。
跟他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再也没人喊他地主了。
班长和我们聊一会后,
就要回他那屋去。
回头告诉我明天
安排几个人出公差,
到博斯腾湖拉鱼去。
我应承着,
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们都憋坏了,
好象笼中的鸟儿一样,
看着蓝天却不能去飞翔。
他们几个呼拉地
一下子就围上了我。
唯恐没自己的份,
我笑吟吟地说:
“咱们都去”。
大家都笑逐颜开,
又忙着写信去了。

汽车在不能称之为路的
路上颠簸着。
戈壁滩上,
一丛一丛的
毫无生机的骆驼刺。
汽车走了很长时间,
至于往那里去,
路在何方
不是我们关心的了。
我们只是坐车观风景,
领略一下军营外的风光。
进入沼泽的洼地更难走了,
只好扶着车栏站着。
零零散散的芦苇,
打着一面面的小白旗。
在风中起伏摇摆,
不知是欢迎还是投降。

茂盛的红柳,柳丝条条,
有如少女的柔丝 黑发,
在风中飘逸。
她伸展开的枝枝桠桠
尽显其妩媚婀娜,
让人难以忘怀。
特具少女般的清秀
少妇般的风韵。
稍远处有被翻耙过的黑土。
目所能及的远方,
是一片巨大的白色的,
冰冻的湖泊。
想必它就是著名的
博斯腾湖吧。
车离那快巨大的冰玻璃
越来越近了。
零星的芦苇成了芦苇荡,
茂盛的成了一方霸主。
汽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基地付业队。
一排房子是泥垛的那种,
湖边旁泊着一艘机动木船,
而一望无际的是
那没有解冻的湖冰,
湖岸边的水里是芦苇
和那密密麻麻的
莆棒草上的莆棒
向上伸展着,
似乎向天空,
祈求或诉说着什么。

几只不知名的小鸟,
站在没有倒伏的
苇花上头随风幌动。
花不折断鸟也掉不下来,
天空中几只水鸟
在盘旋滑翔着,
不知寻觅着什么。
付业队的院里是
一群群的鸭鹅,
他们的人带我们
到一处宽阔的水泥坪前,
坪上堆积着打捞上来的,
堆积如大土包似的鱼堆,
大鱼小鱼早己分开。
我们车停靠在小鱼堆旁,
小鱼也有三四两重。
奇怪的是每个鱼身上
都有三道黑色的杠杠。
司机告诉我们:
“这鱼叫三道黑,
味道鲜美”。
用大称一下一下地称着,
我们又把鱼抬到车上。

把还崭新的军装,
弄的埋汰巴渍,
心里痛的慌。
好不容易装完车,
趁着结帐的功夫
我们跑到的船上,
去看看船是什么模样。
北方山区的人
没见过船和这么大的湖泊。
与电影里看的没啥两样。
没有船帆,
只有一台12马力的柴油机。
宽大的难以形容的湖泊,
是我此生没有见过的巨大。
冰的清洁
竟是块块碧玉晶莹剔透。
一片浑然看不清深度。
岸边上冰层浅簿清澈见底,
水苔边游动的鱼儿,
真是鱼翔浅底呀。
来回两心情,来是欣赏风景,
可是回去早没了这份雅兴。

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棉衣里也是湿渌渌的,
凤一吹冷的不行浑身发抖。
坐在鱼堆上,抱着膀低着头,
耳畔则是汽车带起的风声。
营房里灯火通明,
天空中己是繁星点点。
炊事班里狼吞虎咽地
吃饱了肚子,
回到班里急忙脱掉,
一身腥臭的军装。
我有意地逗着鲲鹏:
“明天还出公差,去不去”
他瞪了我一眼,
不去不去。

“哒哒,哒哒哒”,
的起床号亳不留情的
召唤着。
一个咕碌起床穿衣,
麻溜站队出操。
雷打不动的饭前红歌,
把太阳叫了出来,
她羞哒地偷看着。
操埸上连长做着
射击投弹的点评。
我们班列入了优秀,
连长宣布继续队列,
和行走间队形变换训练,
这次以排连为单位,
准备接受团里新兵
会操竞赛。
以排为单位拉开了
四列纵队。
人数壮观,
走起来虎虎生风威武壮观。
喊声震耳,
真有百人如一人,
千人如一人的感觉。
咔咔的正步
真让人有阅兵仪式的想法。

指挥员的口令干净利落,
战士的动作一丝不苟。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
中午坐在马扎上打盹,
破人拨拉一下,
回头看是鲲鹏,
我问“干啥”
他比划手式要我出去。
走到无人处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
打开后竟是几条烤好的鱼。
我问:“那来的”
他瞪了我一眼说:
“明知故问,吃不吃”
我嘴里说着:“下不为例”,
手上却己拿过,
六条小小鱼被我俩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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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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