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疫情日记
有些惊觉(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四日)
今天早晨起来的很早,是四点来钟;和平时不一样的。并不是我自己醒过来的,而是影影绰绰中,听到了母亲劳作的声音,才醒过来;第一个念头是在家里的;等到有点儿清醒,才感觉到是在父母的家里。并没有继续躺着,而是起来开始干活。
之所以没有回家,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需要请老祖宗回家过年的。不知道南方的习俗是什么样子;在东北,这样的习俗是很正常的。还有,对于南方人来说,并没有多少过春节的气息,也缺少年味;而北方是很重视的。
请老祖宗,就是把上几辈祖宗的名字,写在了一张大纸上面,在把大纸挂在墙上;摆上贡品,烧上香火,以示对老祖宗的尊重。从腊月三十,到初三傍晚送“神”之后;在这个阶段里面,是不可以扔垃圾什么的,只能是积攒着。
请老祖宗的过程,并不复杂,反而是很简单的;问题是,父母的年纪大了,不敢上高处,只能是我上去,所以我才会在父母家里。
忙完之后,才五点半左右。母亲弄好早饭,我吃完,就坐公共汽车上班;我的单位是在郊外,半山坡上。
到了单位,就开始摆弄文字,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外面很冷,只能是在屋子里面待着。很快就半上午,老二过来,和我老天,说着武汉封城的消息。
我有些后知后觉的,武汉怎么就封城了?怎么会这样严重?然后,就想到了,是不是部队的医生护士,会去支援武汉?一直以来,都是部队冲锋在前;尤其是灾难或着困难来临的时候。我们普通人,是可以躲在后面的,而那些部队的指战员,却必须是冲锋在一线;因为他们是军人,一声令下,就必须是立即执行。
老二说这一次事情弄得很严重。
很严重是多严重?我并没有想明白,也没有弄明白;随即就没有继续想下去了。
因为明天是初一,所以单位也是冷冷清清的。对我来说,早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因为我很“宅”,而不是活跃。
很快,就下班了。
忘记了需要接神(就是接老祖宗回家过年),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母亲打电话催促的时候,我才想了起来。
到了公路边上,想要坐公交车的;只是一直等不到。过来一台轿车,问我是否到街里。我说,我等公交车。他说五元钱。我说,我不花钱。我是普通人,想要省钱的。
过了好一会儿,有些焦躁。这个时候,想要打车的,毕竟是等不及了。问题是,大年三十,打车也是不容易的。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开车过来,停下来,放鞭炮;也可能是请神。放完之后,就问我,是否到街里。我说是。他说,上车,我捎你一段路。
就这样,我匆匆忙忙上了车,对那个人不胜感激;同时开始交谈着,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他是请神回家过年。很快,从郊外来到了市内,到了桥头,就立即下车,对那人是千恩万谢。
不敢做任何的停留,立即开始穿过马路,直奔我的家里。因为我必须换完衣服,才能到父母家里去;否则,我在请完神之后,也是必须回到家里换衣服的,也是母亲所不允许的,毕竟是有着讲究的;还有,那个时候,就太过浪费时间了。
沿着河边的小路,快速迈动脚步;是三步并做两步;偶尔也会跑步。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头上的汗珠,也开始变得潇洒,不断落下。
通常路过的时候,都是慢慢地走,都是会看着河;虽然河中依旧是结冰,并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只是我习惯了。今天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想要快速到达家里。半路上,接到了母亲催促的电话,问我走到哪里了,还有多长时间回来。我说,正在回家,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换上新衣服;匆匆忙忙对家里检查了一下,主要是电和水;担心漏水什么的。一起正常,就走出家门;把家门反锁,到了外面,期待着有一台出租车在等待着。
并没有盼来出租车,只能是靠着双腿,快速地向父母家里移动过去。并没有过了多久,母亲又一次打电话催促。我说,快了,已经在半路了。
回到家里,和父亲出去接神;母亲在煮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