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母亲
文/王战辉
我的母亲,今年七十五岁了。她,个头一般,沧桑的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很多皱纹;曾经乌黑的头发,现在很难再找到几根青丝;生活的艰辛,使母亲一直很瘦弱,现在背也驼了!
母亲出生在一个中农家庭,家里几十亩地,忙的时候也会雇几个短工,在那个年代应该也算是衣食无忧吧!她姊妹五个,她排行老大,又特别勤劳能干,所以,姥爷也最看重她。母亲没出嫁时,在她们村做过妇女队长,还在乡卫生院当过接生员,真可谓是当代“花木兰”!
当初,母亲是经人介绍嫁给父亲的。父亲兄妹六个,家里比较穷,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爷爷了为供父亲上大学,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了。母亲也正是欣赏父亲有知识,才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硬是嫁给了父亲。
母亲刚嫁过来时,因为家里比较穷,只分得两间露天的破草房。面对生活的窘境,母亲用柔弱的肩膀和父亲一起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默默劳作,无怨无悔。当时,父亲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来几次。我们兄妹几个的吃喝拉撒全是母亲操持;勤劳的她,又另外承包了七亩地。那时候,没有机械,麦子熟后全靠母亲用镰刀一下一下地割,然后再晒场、碾麦子,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曾累晕过几次! 为了我们几个能吃的更饱、穿的更暖,她又养了鸡、鸭、猪等禽牲。在那个很多人挨饿的年代,我们能穿上新衣服,还能吃上鱼、肉,真感谢母亲辛劳的付出!!
母亲向来喜欢有知识的人,所以,在教育方面对我们要求比较严格。很清楚记得我上小学时,贪玩没去上学。我的班主任婶婶告诉了母亲此事,她二话不说,把我摁倒在地,扒下我的衣服,脱下鞋子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顿,婶婶拉都没拉住。晚上,母亲以为我睡着了,偷偷地掀开被子,用热毛巾给我轻轻地敷着屁股。我从指缝里看到她眼角布满了心疼的泪水,那时的我虽然还小,但懵懂地知道母亲既心疼我,又恨我不成钢。看到母亲流泪,我也暗自伤心,自此,我再也没逃过学!
母亲是个热心肠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母亲接生的手艺不错,方圆几里,谁家要生孩子了,总是请母亲去,母亲再忙,也总是放下手头的活计去帮人家。我们周边几个村比我大的、同龄的、比我稍小的大都是母亲接的生,就连我家孩子也是母亲给接的生呢!母亲接生几十年,不论顺产还是难产,从来没出过问题!
自去年十月父亲确诊为癌症,从得病到去世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父亲的突然离世,给母亲当头一棒。强健的父亲说没就没了,母亲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毕竟风风雨雨、相濡以沫几十年了!一向精明能干的母亲变得精神恍惚,医生说:她有些老年痴呆。去年深秋,她一个人去挖野菜,挖后她就顺着那条道一路向西。可能因为我曾告诉她,我在中国的最西部。或许,她认为向西走就能找到她的儿子吧?!最后,还是一个熟人把母亲领回家并告诉我此事。假如没有碰到熟人,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母亲?!!
曾经那个给了我生命和教诲的母亲,已经老了,离不开人的照顾,而我却为了生计奔波于大疆西域,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愧疚而又心疼的泪滴时常在面颊流淌。虽然我常给母亲寄些物品回去,或打电话问候,但我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王战辉,男,1974年3月出生,群众,开封杞县户籍,工作新疆伊犁。曾从事化工工艺28年,曾多次被所在单位评为优秀员工,喜欢诗词歌赋,许多作品发表于公司职工文苑。

蜿蜒小路,女,1970年8月生。喜读诗词歌赋,酷爱唱歌,略通绘画。从事保险工作20多年,现经营保险代理公司,业余画画唱歌旅游……工作中努力,生活中情趣,情感中唯美,爱好中执着,生命中坚定……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伸向美丽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