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方方日记》在海外出版的消息吵翻天。两派阵营火拼。
一方以作者方方为首席官,强调个人记录和真实表述,呼吁社会容纳各种声音;
另一方严厉指出其日记中的不实不妥之处,尤其对她授权海外出版的态度,口诛笔伐。
壹
疫情期间,方方在微博上共发表60篇日记。
按她的说法,开始并不叫日记,后来别人称之为日记,她也没有反对。
国内刊物约稿时,开始并没答应,但觉得应该记录一下。至于国外出版,属于自然而然的事情,且准备捐出稿费(见方方微博《我和国家没有张力》)。
客观说,一位年近70岁的老太太,既没体力像新闻记者那样前线采访,也没资质像医务人员那样亲历战场,只瞧瞧院子,听听电话,刷刷视频,然后写下几笔,无可厚非。
绝对、即刻会淹没在一线报道的滚滚洪流之中。
谁料想,几种因素叠加,将方方推上了风口浪尖:
§ 居住疫情“震中”武汉;
§ 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
§ 授权国内流量王级别的平台发布;
§ 内容带着强烈的个人视角和各种道听途说;
§ 风驰电掣地由海外出版。
个人“拜读”过方方的全部日记,发现她文字间深藏一个秘密:立场。
善意的批评?由衷的赞美?似乎相互难以说服。
说穿了,不知她属于哪一伙儿的。
一个人无法活在真空里,外溢的言行,必然暴露出爱憎和亲疏。抹煞立场既不现实,也不明智。
关于方方日记的写作立场,个人一直心存迷惑。
贰
之一:提供“道场”的不确定性。
个人认为,亲眼目睹的纪实,才属良心之作,才立场鲜明,避免曲解。
比如跟《拉贝日记》紧密相连的《驻德国使馆配合国内驰援拉贝后代,千万里爱心接力》新闻。
据中新网4月22日报道:
德国疫情爆发初期,约翰·拉贝的孙子托马斯·拉贝向中国驻德国大使馆打电话,求助医疗物质。立刻得到了积极响应。
因为德国人约翰·拉贝1937年在南京时,曾冒着生命危险,累计拯救了20多万中国人的生命。

尤其写下的《拉贝日记》,被公认为证明南京大屠杀的珍贵史料。
“1937年12月14日:开车经过市区,我们才晓得破坏的巨大程度。车子每经一二百米就会压过尸首,那些都是平民的尸首。我检查过,子弹是从背后射进去的,很可能是老百姓在逃跑时从后面被打死的。”
不得不说,再中立的文字,也会读出回音。纪实的力量源自读者共鸣而产生的震撼效应。
反观方方日记中的事件,大多取自别人的别人,真实性大打折扣。
日记主人只是“搬运工”,立场便难以定位,很容易让读者产生误判。
叁
之二:产生后果的不确定性。
个人觉得,权衡后果,是一个成熟作家的必修之道。尤其在某些国家和个人将“反中”当生意做的疫情之下,文字的出版更应该慎重。
你的谋略敌人叫狡猾,你的收回敌人叫侵略,你的防御敌人叫负隅顽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性至此。
摔倒了,才看清谁使绊子;胸膛被钻个窟窿,才确认已经中弹,吃这样的亏,不值。
之三:忠义,是辨识度最高的立场。
闲翻《三国演义》,最感动的场面莫过于“桃园三结义”的深情。
关羽败走麦城,被孙权部下所捉,孙权劝降,关羽圆睁两眼,长须拂动,厉声骂道:
“我与刘皇叔桃园结义,立志要扫除你这样的奸贼,今日中了奸计,只有一个死字,怎肯服你这江东鼠辈!”
“义”是什么?个人认为,就是定位自己是哪一伙儿的,遵守道义,维护情义,放眼正义,献身大义。
举国抗疫,就像战场上,冲锋号一响,必须一门心思进攻。这是本分,是忠,别外扯其他。
栖云,女,《读者》签约作家,辽宁省第六届”,《幸福的柴门》、《敬重卑微》等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读者〉百篇卷首语》等。著有随笔集《幸福的柴门》(吉林人民出版社)、《在指缝间歌唱》(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摘丛书)等。个人公众号:栖云微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