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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头条 宁继明长篇连载《马兰魂》之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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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连载之十六
文/宁继明
思想能主导人的行动,
接受了班长的观点后,
天气也似乎不那么冷了,
人也精神了不少。
原本机械单调的射击动作
也不在感觉孤单和无味。
这新兵的训练
有如环环相接的九连环,
今天是立姿瞄靶,
也就是说训练接近了尾声
是最后一项了。
曙光就在前头,
想到这些我信心十足。
一山更比一山高,
最难的恐怕还在后边吧,
我又沉思着。

两脚丁字步错开,双手紧握。
八斤半的半自动步枪,
双手擎托着,
一会都挺不住,
更别说瞄准了。
双足不稳抓举无力怎么也
瞄不成三点成一线。
即使看似稳稳当当,
可晃动的枪身却很难
让三点连成一线。
“立姿射击,要尽力端稳枪身,
屏住呼吸,在准星,
缺口目标成一线的瞬间
要果断地扣动扳机。
要特别注意风向的修正值”
班长一边校正每个人的
姿势一边说着。

谁都知道这是最后的科目,
下次就是实弹射击了,
没有人懈怠和偷懒,
而是努力地去做着,
争取打出优秀的成绩。
天公作美几天来都是艳阳高照,
时时能够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路旁的杨树默默无语地仰
望着天空,
期盼着春天的光临。
秋天就已经耙平的土地
也期盼着种子早一点撤进
自己的身体。
好让自己有生命的孕育。
多少年的大道熬成河,
多少年的媳妇熬成婆。
新兵连脱胎换骨的训练就要结束了。
连里已经宣布后天实弹射击投弹。
偏巧明天是星期天,
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寝室的几个人象放飞的
鸟儿一样走出了营门。
遥望远方的天际,
高耸的天山被皑皑的白雪覆盖,
是雪莲花生长的地方,
据说怒放的雪莲花在
白雪的映衬下分外妖娆,
愈寒愈娇,与梅花媲美。

头上的天空有几片白云在风的
推动下缓慢的移动。
忘掉了烦恼和疲倦,
在菜地的水渠边嬉笑追逐。
我和马德有王方本是同学
更无拘谨。
马德有很有才但爱咬文嚼字。
高声说道:
“虽飞草长莺飞的时候,
但也天高云淡,
风和日丽我们要尽兴而归”
没人应和。
我望着渠里积水冻成的冰,
若有所思。
晶莹剔透的冰块形状各异和
家乡小河里冬天的冰
多么相似呀!
故乡的河,
儿时的往事像一幅幅画卷
在眼前铺开。

在倦鸟归巢,
冬日拖着余晖喧染
身边晚霞的时候。
屯东头小河宽阔的冰面上,
早已嬉声嚷嚷。
村子里半大不小的小子们
早都聚集在这里,
有的划着冰车在冰面上
横冲竖撞,
似驾驶着趟客战车一样地自豪。
从冰山上向下快速冰刺的惊险,
两车相撞的刺激。
我属用麻鞭抽打陀螺,
陀螺上面用粉笔染成的,
红色,绿色,黄色,
旋转起来煞是好看。
在女孩子面前炫耀,
带着一种自得的骄傲。

还有一种滑冰出溜的游戏。
飞跑猛停,
两脚在冰面自然滑行,
也有很多花样,
如犀牛望月,
蹲地请安,
大鹏展翅,
轮流上阵等,
常常有人摔倒,
轻者无事,
重者头上出包。
半大小子皮拉摔一下没事,
倒是那些鼻涕拉瞎的小不点
常常被摔的哭鸡尿水。
如果赶上圆月东升
则更有一番情趣了。
疯小子们非得尽兴才归。

马德有捅了捅我,
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想家,溜号了”。
他理解的笑了笑。
老实巴交一说话就脸红的
秦玉臣吞吞吐吐的道:
咱们训练完不知道分到哪,
还能不能在一起?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
宋广良和马金来道:
“他们俩不是和班长
上仓库去一次了吗?
放心吧,谁训练的就跟谁走”
“那就好,就怕上生产连,
在家种地到这还种地”
秦玉臣如释重负地道。

我反驳的说:
“不好的工作出成绩快”
大家都信服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已有两年的社会阅历。
当过生产队长的马鹏文
不悦地看着大家说道:
“竟瞎想,
明天出个好成绩才是真的,
明天明天。
向前,向前,我们队伍像太阳,
脚踏着祖国哦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高亢雄厚的歌声在空气中冲撞,
整齐有力的步伐踏的尘土飞起。
已有虎狼之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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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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