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吴世干 ,黄陂人,学诗15年,还在学习中。主张写出别人不翻工具书就能读懂的作品;努力创作不同于前人、不同于别人也不重复自己的作品。有习作《苔花集》三卷。现任武汉市老干部活动中心未名诗社社长、《武汉诗词》编审。
风
南来水气北来寒,多半温柔偶尔烦。
天地祥和能发电,雷霆一怒也翻船。
戏题墙布
爱巢小屋好铺张,数卷绫罗糊满墙。
搞得遮羞衣料短,窟窿裤子露脐装。
萱 草
萱草枯还发,娘亲去不来。
追思儿拭泪,忍看此花开。
钓 趣
屡次垂纶不上钩,空竿空篓汗空流。
旁人笑俺心存善,生怕鱼儿失自由。
春(集句)
无边光景一时新(朱 熹),
昼静帘疏燕语频(元 稹)。
何事梨花空似雪(李咸用),
等闲飞落易愁人(雍 陶)。
秋 景(回文)
寒叶枫红微染秋,鸟飞高树竹林幽。
烟云散去吹风顺,天暮连声雁语柔。
惜 时
一寸光阴一寸金,一朝一晌一黄昏。
一年一晃一弹指,一世春秋一转身。
咏字诗·共
廿八年来共死生,三山既倒见光明。
黄毛论破周期律,可向民心问废兴。
咏字诗·树
大树由来又一村,前人栽下后人阴。
假如绿化年年搞,不信童山不见林。
贺未名诗稿三百期
三十年来三百期,交班换马不停蹄。
传承国粹千钧力,集聚诗朋一杆旗。
有趣交流常聚会,未名唱和总忘机。
同心同德同欢乐,共搭平台舞亦奇。
愚人节里说愚人
愚人节里说愚人,蒋干盗书瞒当真。
买椟还珠留笑料,守株待兔误阳春。
求靴郑国忘持度,学步邯郸屡效颦。
皇帝新衣童戳破,制裁搅乱地球村。
病中吟
松松垮垮老爷车,冒着黑烟爬陡坡。
不是输油油堵管,便因漏水水开锅。
小修次次燃眉急,大整回回拽鼻拖。
只要清晨能发动,轰鸣又唱一天歌。
下 厨
切丝切片考刀功,煎炒蒸烧兴趣浓。
带笑哼歌刨土豆,转身流泪剐洋葱。
三餐饱足嫌油厚,五味调和怨技穷。
千个厨师千个法,万家食谱万家工。
仄平荤素文虽异,做菜吟诗理却同。
解下围裙斟小酒,春风满面夕阳红。
戒烟二十年
如魔似怪小情人,几十年都未变心。
愉悦郎君生念想,燃烧自己长精神。
一朝了结姻缘断,从此别离形影分。
吐雾吞云成过去,香烟再未进家门。
七十初度(辘轳体)
斜阳似醉染红天,弹指稀龄到眼边。
曲折人生堪悟道,欢愉心态非关钱。
村言组合含高义,花甲抛开即少年。
挺着溜圆弥勒肚,布衣洒脱水云宽。
*
归去来兮已暮年,斜阳似醉染红天。
三杯浊酒神飘逸,两袖清风心坦然。
不为功名熬夜坐,但求学问抱书眠。
惜时恶补诗词赋,依旧徘徊门外边。
*
因昔从戎曾练武,时常梦里收疆土。
斜阳似醉染红天,壮志如初思赤兔。
烽火烟燃唤甲袍,龙泉夜啸清门户。
台湾若要动刀兵,俺便支前将饭煮。
*
雄心未老步蹒跚,难怪毛公咒逝川。
满脑如枯蓬白发,斜阳似醉染红天。
匡襄社稷廉颇志,收取关山魏武鞭。
八十太公还钓渭,麻姑献寿说桑田。
*
保持那股精神气,豁达乐观明大义。
与友常谈友谊诗,跟人不比人民币。
斜阳似醉染红天,旧瘾唯余馋绿蚁。
瞟学裁缝做嫁衣,勉为编辑雕虫技。
*
孔子登山而小鲁,我今何不效前贤。
纵观世事犹残局,彻悟人生乃半仙。
垂柳如烟妆绿岸,斜阳似醉染红天。
荆妻相伴三餐饱,不对儿孙诉可怜。
*
阅尽沧桑颜貌改,流光逝水人无奈。
满头杂乱智干枯,两眼昏花年老迈。
有幸吟成旧体诗,多亏赶上新时代。
斜阳似醉染红天,驽马也思千里外。
*
未能报国因无岗,且系围裙烹小鲜。
问道门深凭执着,求医药贵盼平安。
梅迎冬雪晨光暖,菊傲秋风夜雨寒。
感叹尽从胸臆出,斜阳似醉染红天。
罗斯福号航母擅闯南海后趴窝
横行南海秀肌肉,即被新冠病毒侵。
数舰排开刚骂阵,一枪未打不成军。
何方蟊贼飙山姆,这里主人观世音。
祸害从来遭报应,罗斯福号在呻吟。
路边油锅挂牌“面窝大王”
炸个面窝称大王,小摊无畏演荒唐。
稻田蚯蚓夸高速,草地蜗牛炫酷房。
说段村言秀诗艺,养盆野菊叫花乡。
斑斓社会多迷幻,难辨公鸡与凤凰。
董华荣老师
读吴世干老师新作《路边油锅挂牌“面窝大王”》浅析
文/董华荣
昨日,在微信朋友圈拜读了诗友吴世干老师的新作《路边油锅挂牌“面窝大王”》,有想写点读后感的冲动,于是今晨早起,将粗浅的感受成文。
这是一首七律,恭录如下:
炸个面窝称大王,小摊无畏演荒唐。
稻田蚯蚓夸高速,草地蜗牛炫酷房。
说段村言秀诗艺,养盆野菊叫花乡。
斑斓社会多迷幻,难辨公鸡与凤凰。
这首诗的题材取之于城里人司空见惯的路边小摊炸面窝的一场景。由于太寻常太普通,自然在大众眼里有谁会去想要发点什么议论呢?然而诗人吴世干老师偏偏抓住这一“寻常小事”写出了一首诗来,足见他与“见怪不怪”的吾辈有着不同的观察事物的灵敏。都说文学(包括诗歌)创作的源泉是生活,生活可以给作家、诗人触发灵感,但不是说有了生活就能写出好作品来的!关键是能否在寻常小事中体悟出点什么来。吴老师却做到了。到底诗人为我们说出他自己的什么体悟呢?让我把粗浅感受说说。
开头一联,点题且表明了诗人对路边挂牌称“大王”的行为是不认可的,认为是在“无畏演荒唐”。为何不认可?诗人接着通过二、三两联,以类比的手法印证诗人的“不认可”:蚯蚓能夸它的爬行速度如高速吗?蜗牛能炫耀它的穴壳是酷房吗?某人能说些村言段子就能秀他说有诗艺吗?家中盆养了一些野菊就能说此地是花乡吗?诗人通过这四种大家都不认可的“夸大其辞”的“人与物”的自我标榜的事例以引证诗人的此家“炸面窝”的路边摊主就能“挂牌”称“大王”的观点。最后诗人在结联出句中说到“斑斓社会多迷幻”,因而在对句中得出“难辨公鸡与凤凰”的困惑。
诗人在微信群里与诗友交流时说写此诗是用以“自嘲”。我尊重作者的“创作初心”。但我更认为有更多的成份是在“嘲人”,在嘲笑类似于如“炸面窝”的摊主“挂牌”称“大王”的各行各业的那帮人们。弄得这社会“李達”与“李鬼”难辨!
良莠不齐,鱼目混珠的现象在我们的生活圈里还少见吗?单说诗词界,把“公鸡”式的自诩为“诗人”的人、自夸和吹捧成“凤凰”的不也有吗?究其因,盖因这些人深谙营销善包装,推销上市,以劣充优,加之有一帮抬轿子、吹喇叭的人儿为其造势,“闪亮登场”使然也!
我揣摩,恐怕这才是诗人写这首诗的本意与初衷吧?
2019.11.07于品闲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