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日记》以文学的样式,完成了FF老师对武汉抗疫的尽情抒写。这场全球受害的巨大灾难,唯有FF老师是收获的,不仅收获了“F粉”,也收获了“版费”——《FF日记》正在一些西方国家形成组团合唱。我不想就《FF日记》中的某些“说法”、“情节”进行评说,我只想和一个“文学人”聊聊“文学”。
清楚地记得FF老师有一段自拍视频,有一段自说自话的旁白:“文学千百年来一直都富有魅力,它更开阔地表达了一种情怀,它经常与落伍者、寂寞在和边缘人为伍,它关心和鼓励那些被前进的社会所冷落的人,那么我想文学从她的本质上说它和弱者的心是相通的,所以我会觉得文学它在某种程度上它是照顾人心的......”

文学的本质真的是如你所说“和弱者的心是相通的”吗?不,在我看来文学决不是与“弱者”心灵相通,正相反,文学总是与“强者”志同道合。我且不说“半部《论语》治天下”,单就如《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等四大名著,哪一部是和“弱者”心灵相通的呢?哪一部是彰显或抒写着社会的某一个角落、每一处阴暗、某“一粒尘埃”呢?《水浒传》通过一系列梁山英雄反抗压迫、英勇斗争的生动故事,揭露了当时尖锐对立的社会矛盾和“官逼民反”的残酷现实,作者成功塑造了“好汉一百单八将”。《三国演义》以描写战争为主,反映了魏、蜀汉、吴三个政治集团之间的政治和军事斗争,展现了从东汉末年到西晋初年之间近一百年的历史风云,并成功塑造了如诸葛亮、关云长等一批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西游记》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孙悟空”。《红楼梦》严格讲是一部爱情小说,极其真实地,生动地描写了十八世纪上半叶中国末期封建社会的全部生活。所以,文学是什么,文学就是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社会生活和社会心理,是用语言文字来表现社会文化,是对社会存在的概括和提炼、揭示和塑造,是“窥一斑而知全豹”,而绝非是“管中窥豹”一叶障目!那么站在“文字语言”背后的作家呢,作家就是“站在地球顶端看人类”的人,于是文学才成为一种“情怀”、一种“精神”、一种“超越”。优秀的文学总是指引着时代进步的方向,塑造强者,引领风尚——天上的神仙、地上的英雄、地下的鬼魂,统统的“杰出者”,无一不是文学塑造出来的!文学当然关心“落伍者、寂寞者、边缘人”,但是文学关心“落伍者”并不是为了“抱怨”前进和,而是执子之手,携其入伍;文学关心寂寞者也不是为了一起“诅咒”欢快和热闹,而是舒子心怀,同歌共舞;文学也当关心边缘人,但不是拽其屈尊以降,而是宣示其思想的独特性和进步性,是“慧眼识珠”。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我国作家艺术家应该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所以,文学是一个民族的精神食粮,是一个民族文化进步的重要阶梯。所以,文学究其本质,不仅仅是文学,在某种意义上讲,文学是战斗队、是宣言书、是播种机。所以,一个省作家协会的主席,有资格享受副厅级待遇。所以一名作家,武汉市可以花巨大代价作为“人才”引进,我这样解读文学,FF老师能认可吗?
的确,写黑暗、写悲情、写伤痕的文学很多,之所以写黑暗,是因为那个时代没有阳光;之所以写悲情,因为那个时代到处都是人间炼狱;之所以写伤痕,因为那个时代的确遍体鳞伤。文学,是一个时代的文学,是一个社会的主流文化形态。是啊,每每看到有读者对《FF日记》提出批评,都有所谓的“F粉”以“当代鲁迅”来加以粉刷,那么就聊聊鲁迅。鲁迅之所以成为“民国斗士”,是因为鲁迅敢于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描写黑暗,敢于在那个“悲情”的社会,做一个“人血馒头”;敢于在那个“伤痕”的岁月里,塑造一个“祥林嫂”......“人血馒头”和“祥林嫂”就是那个年代的社会文化现象,有千千万万。因此,鲁迅的文学是那个时代的文学,是那个时代文化现象的概括和提炼,是那个时代的思想启蒙和抗争,是“匕首”、是“投枪”。不错,疫情中的武汉有黑暗、有悲情、有伤痕,其实这些黑暗、悲情、伤痕又岂止表现在疫情期间,有道是“有阳光就会有阴影”,你FF老师凭借你的影响力,你可以就某些人、某些事进行实名举报,也可以匿名举报,当今社会党和政府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行之有效的纪检监察制度,这些年“打老虎”、“拍苍蝇”的力度和成效人民群众有目共睹,你FF老师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啊。但是你选择了“用文学的方式”,你选择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抒写着黑暗;你摘抄了一段飘来的不幸撩拨着悲情;你循着一道干枯的血迹撕扯着伤痕......你把个别人、个别事,渲染成“社会普遍现象”,你用60天连篇累牍的《FF日记》,架构起了一种“反体制”的文化语言环境,《FF日记》早已经不是你作为一个作家个人的情感抒发,你所说的、想的、描述的、主张的、唆使的种种,早已经把疫情中的武汉涂抹成了漆黑。
随着武汉疫情从萌发到流行到压制到收尾,撤出医疗队、开放交通口岸,武汉疫情似乎是安静了,消停了,“武汉加油”和“湖北加油”的声音,就像那60篇“战地日记”,在人们的视野里,正渐行渐远。真的是这样吗?不,最近有一种叫“无症状感染者”已经让刚刚治疫缓一口气的人们,又重新敲响了警钟——正如“FF日记”过后,虽然一时间揭露和批评“日记”的文章占了一定的社会舆论的主流,但是,零零散散为FF鸣冤叫屈的仍然大有人在,这其中不乏大量的共产党员及其领导干部,比如南京大学人文学院的副院长苗怀明就公开发文,标题叫做《如果我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我会把神圣的一票投给FF》,我相信也必须相信,类似的“无症状感染者”,数不胜数。这就是“文学”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所在。
其实,我从2015年开始,已经不写文章了,尤其是时评文章,因为我看到了正在治理和修复的文化生态,尤其是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全国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之后,一个抵制假丑恶,弘扬真善美的文化语境正在逐步形成——比如那些曾经红极一时的“公知”、“大V”早已经“不知去向”。我就想,按照这个趋势,“文化瘟疫”很快就能得到抑制,一个健康、和谐的文化环境很快就会到来。可不曾想,这些年虽然控制了那些疯狂的、张扬的显性“文化病毒”,但是那些“无症状感染者”仍然会对正趋向健康的文化生态形成危害,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蝼蚁虽小,照样颠覆大堤!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就既是人性中最宝贵的优点,也是最致命的弱点。《FF日记》便是以“悲悯和伤痛”做材料,以文学手法为工艺,铸就了一柄分分钟就能刺破人性弱点的雳剑,用文学虚构起一个“黑暗笼罩的武汉”。所以,FF老师的《FF日记》究其本质,其实已经不是文学了,因为背离了文学本质,也背离了文学精神。读《FF日记》,感觉更像是一种煽情,一种蛊惑,一种仇恨,一种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