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姿势》蕊芯之大哥 张瑞莲
提起大哥,我满眼都是泪,满心都是感激!
我们姊妹六个,大哥、二哥、三哥、大姐、我和小妹。
我和大哥相差十五岁,大哥曾经当过七八年的兵。他是什么时候当兵的,当时怎么样,他在什么地方当兵,什么兵种,这些都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他是六八年复原的。在大哥复原前,二哥六五年也当兵了。记得二哥当兵那年我八岁,二哥当兵远在新疆,一去就是五年没有回家。两个儿子在 外当兵特别是二哥走后,母亲常常思念流泪。二哥当兵后,家中的弟妹们年龄小,没有劳动能力,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家庭生活是举步维艰。
大哥复员时,小妹半岁多,大哥的女儿刚出生不久。就在那年的夏季的一天晚上,母亲突然肚子疼,在炕上疼得翻来覆去,面色煞白,头上豆大的水珠不停地往下滚。父亲当时参加公社的“三干会”没有在家,小妹不停地哭着要妈妈,大姐去了二姨家,晚上没有回来。我吓得一边哭一边还要哄小妹。大哥看母亲疼得不行,他急忙叫三哥和他一起过河(小清河)到河南里去请医生。他们俩一路小跑,下河坡一看,万幸,渡船在河对岸。大哥大声呼喊:“大叔,大叔,我有急事,给我把船划过来。”还好,渡船人还没有回家,半坡上有他的临时小房子,他一边往下走一边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妈病了,我去请医生。”大哥回答,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急忙上船,把船飞快摇过来,他一边摇船一边说:“你们快点,我在这里等你们。”大哥他们谢过,跑着上河坡。他们很快就把医生请来了,他们走时着急连鞋都没有穿,三哥的脚几处都被扎破了。医生给母亲诊断后,先给吃药,后扎针,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大哥急得不行,当时的运输条件不好,晚上三四点,大哥和三哥就用架子车(当时农村唯一生产的运输工具)把母亲拉着,去栎阳医院,栎阳离我们家有十五六里,他们好不容易把母亲拉到医院,医生诊断后,吃药打针,母亲的疼痛还是没有减轻。母亲疼得不停地大声呻吟。大哥看着母亲痛苦难受的样子,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后来听母亲说,就在此时,一位老太太从病房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说:“看这人疼得厉害,让我看看是不是‘羊毛精’。”她也没问母亲,说着就拉起母亲的上衣,看母亲的后背,她一边看一边说:“就是‘羊毛精’啊,我来给你挑挑吧。”母亲当时想,挑就挑吧,我已疼成这样,活马就当死马医吧。老太太说着回病房,拿出她正纳的鞋底,从上面拔下针,在母亲的后背,选好七个穴位,都用针挑了一厘米多深。真是神奇,一挑母亲马上不疼了。听老太太说她是在医院照顾生病的侄女。真巧!母亲碰到了这位好心的老太太,才免受疼痛,母子三人对老人家千恩万谢,才离开医院回家。
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次生病后,母亲的身体更加虚弱了。给原本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在父亲远离家乡的日子,长子如父,大哥是整个家庭的顶梁柱,母亲的主心骨!
大哥在我们姐妹心中的地位是崇高的!感谢大哥!大哥给家庭做出的贡献,所做出的牺牲,一天一夜讲不完!下次接着聊!
编辑:高玉虎
作者:张瑞莲,退休教师,武屯街道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