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深春浅夏的日子里,我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文行间。她,颇具才情,可是芳心错寄,痛念愁缘,独对荒山凄怨,魂牵千里,还自言荒唐。华盖星,落在什么人的命里,可贵可贱。贵者,逢印绶,名位甚高,名闻天下。贱者,沦为三教九流之辈,或为僧为道。所以,同样是才华四溅,却是命运大不相同的。普罗大众,多数是无才之人。
我常常静阅她的一往情深。此女素质尚可,比起数年前,遇到的那位杀比枭好多了。至少,她知难而退。我常常一念成诗,一瓶佳酿,一架良书,伴我心境安然。尘世的喧嚣,对于我来说,无甚影响。清静无为,是我的终极愿望。
有时候,我闭目凝思,仿若坐在江上灯船,听着淅沥雨声,倚着酒风飘香,和知音喁喁细语,抖落了仆仆风尘。忽然想起儿时的那段赤足起舞,白纱飘飘,不知是否有人,觉得我是那夏日里的惊鸿。十二三岁的我,在香暖画堂里,绘就了观音菩萨、寿星公、福禄寿等等画像。后来才得知,乡亲们长年烟火供奉着,我画的涂鸦作品,真是受宠若惊的。
浅夜的窗外,我仰首四顾,却寻不到月儿,只有稀星在闪烁。庭中,霜花怯怯。我仿佛生来,就与文字结缘了。
曾经喜欢赏玩玉件珮琅,于是和刘郎度过了许多岁月。后来,我这红尘摆渡人,掉头启程,黄梁美梦里,尽是诗赋清香。神灵说,我的人生分为两段,前段属木,后段属金。所以,会呈现出如此天差地别的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