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笔《玉》
文/落殇
人的大脑有时候真的很离奇,总会忽然 没着没落的想起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我并非好玉之人,却忽然间想起这么一档子事。一零年的时候,隔壁的女孩是校门后一家手工业制作厂的工人,她除了工作,看韩剧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收藏小玩意,挂件、手链、指环、毛衣链,题材仅限于,玉石、玛瑙、水晶、虎眼石、偶尔看看黑曜石,在她的熏陶下,我开始对这些小玩意有了知觉。然而,最喜欢的要数虎眼石了。(这本该属于男人喜欢的东西)我却偏偏情有独钟,喜欢那亮晶晶的,泛着光芒的感觉,像一只黑猫儿的眼睛,因此我断定它们是有灵性的,活着的,有寿命的。
也许,它的寿命并没有玉石寿命那么慢长,因为又找到了新的爱好,姑且称之为(营生)吧!周六、周日,总不能白白浪费,不是?于是,我们常常结伴而行。李村、流亭、栈桥、台东、双埠,甚至有些地方我叫不出名字,也想不起来的场所。我们都去,商场的、小店的、桥头、路边、地毯的,有时候甚至去赶夜市。她是主角,我是看客,也是过客…因为,在别人的生命里,我们不止一次的充当配角,陪伴不同人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程。直到遇上那个最终和我们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方可终止这一段浮萍般的漂泊,归于故土。也许是他的,也许是你的,又或许是你们共同的故土,总之,有一方的灵魂是靠了岸的。
而随着时间的涤荡,一颗沾满灰尘的心再次变得清明、温润,于一座城。就连之前的那些喜好都在慢慢改变,人也越发柔情,感性。多数的时候看她们,像看另外一个自己。而我再次回归吴起,接受这里的一花一木,一伙人一条街时,仿佛我从未曾离开过。
这不禁令我想起我们吴起县城的女人是那么钟爱黄金,并让这份钟爱生成一种情结,虽说不确定有没有跟风的成分在内,但是我相信没有。只为那些结婚的男女在爱情的见证上一次也没能脱离黄金,那最初的三件套到现在的五件套还不止。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弟弟曾不止一次的取笑我,黄灿灿的俗气吧!这会让我不停的想起土鳖,然而当有一天,他结婚的时候依然没能免俗。(他们结婚镯子是我和大姐选的)而我就这么俗了好几年,也不介意余生就这么继续俗下去。
奇怪的是我还会偶尔想起虎眼石,玉石,尽管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我还是会想念虎眼石的光泽、灵性 ,想念玉石的晶莹、温润,这令我想起 《 诗经》中的:“瞻碧淇澳,绿竹猗猗。有非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而在去年的时候一次偶然认识了一位卖玉的诗友,他卖的玉石除了翡翠,就属南红了。而南红同样讲究一个缘字,也是爱情另外的一种见证手法,尽管,它没有黄金那么亮,也没有钻石么闪,但是没有人能拒绝那份喜庆、美好、热情,相传南红是佛门七大圣物之一,其实玉又何尝不是真正拥有生命的呢?它们在属于自己的领域 择取一份成就自己也属于别人的缘,然后,演绎一场场佳话,离愁、传奇。
而我曾经的那些不叫喜好的喜好还留着,逛街的时候还是会去黄金店里多一些,去看看那些和黄金摆在一个柜台下面的玉石,手镯、项链,不懂,只是喜欢。带着一份愉悦去欣赏,但是绝对没有探究的成分。那是我做不来的,俗人,也不是那块料。就好像我的家人,他喜欢陕北的“唢呐”常常一听就是两三个小时。当我问他,你听出吹的是什么曲子,他坦然说:“不知道。”
是的,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尽管,这份喜欢多数的时候是迷糊的,于生活,和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