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连载之十

文/宁继明

摘下头上的帽子，

解开上衣的扣子.

热气蒸腾着散发着。

衬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腻腻歪歪的特别难受。

每个人都成了花猫脸，

只有牙是白的。

每个人都是一个热汽腾腾的小锅炉。

我们班的人还好，溜达着，散着步。

其它班有几个人躺在了地上，

好象非常愜意的样子。

不远处，戴着一付白手套不苟言笑，

好似别人欠他二百吊钱

不还的样子的值班排长

李振山向这边走来。

一边走一边用右手

拿的白手套抽打着左手。

大家看他的做为，

神态都很讨厌。

背地里给他起个绰号叫李臭美。

那几个躺着的城里来的兵，

根本没在意他，

照样嬉笑着大声叫着“臭美，臭美。”

李排长指着那几个城里来的新兵，

怒不可竭，声撕力竭地喊到：

“起立，站队。

只有一个大个子，

嘴里咬着个草棍，

慢腾腾地站起来

“看看你们这还象军人吗？

军人应该有军人的素质，

军人的形象，站如松，

坐如钟，行如风。

为了让你们对自己稀稀拉拉，

屌儿浪当的作风有所认识，

他还在咆哮着。

“現在围绕操场跑兩圈”。

报告排长：

你刚才后面那句话我沒听明白，

请首长再重复一句。臭韫怒地问，

那一句？“屌儿啷当那句”。

大个子不卑不亢地说着。

再看排长，脸己成 酱紫色。

冲那几个人吼道：

”目标，操埸，五圈，跑步走。”

大个子还在犹豫着，

那几个人己经开跑了，

只得跟着跑去。

排长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臭美”，也不知在说谁。

几个人在众目睽睽之，

一圈圈地跑着。

汗水顺着脸俠向下淌着。

那个臭美排长则象斗胜的

骄傲的小公鸡似的。

班长在调侃地说着：

“步调一致，协调划一，

只有千百次的重复训练才能做到。

能让你增强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观念”

这走正步搞分解，不知啥时能过关，

结束班长一不高兴，

他一把分解动作的一喊完全，

二还不知啥时能喊出来。

还美其名曰：锻炼耐力，

天知道夹没夹私货。我们单腿挨地，

两手象飞着的燕子，

时间稍长站不稳，腿抖着。

几天后腿肿了胳膊拧了一下。

每一次他甩动胳膊，

走动一步都象针扎一下地疼痛。

屋漏偏遭连天雨，班长让我出例，

走给大家看。

我努力地一板一眼他走着，

背后还是传来笑声。

班长戏虐地学着我的动作！

我羞愧地恨不得地下

有道裂缝钻进去。

纠正多遍才慢慢改正过来。

班长走了，让我领着训练。

心里话：我乐的屁颠屁颠的了。

我站在班长的位置上，

发号施令，

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如果是排长，

连长呢——那感觉又是什么样呢？

心里一边遐想着，

一边下着口令。

我对自己飘的想法，

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相反，到真的飘起来，

有些洋洋自得。

谁没点理想和追求呢？

不是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

不是好士兵吗！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不停地下着口令，

不能有丝毫懈忌

免得班长回来不让。

东方的太阳还沒跳出附近的门峦，

带着一层绯红夹杂着

鱼肚白的云彩很是壮观。

早操是由李臭美带队，

一百多人的队伍跑起来很是壮观，

虎虎生风。口号声震耳欲聋。

整齐划一，行如一人。

在没有辟哩叭拉，不和谐的，

下饺子的声音了。

亊有碰巧对面生产连也在出操。

带队的是接我们的张舒武排长。

看他们队伍，行走间的队形转换。

在气势上己经压挎了我们。

人一分心，心不在焉。

就有人跑错了步，开始下饺子了，

任凭臭美排长声撕力竭地

喊着垫步垫步。

队伍还是不能统一步伐。

无奈之下，只得下达立定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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