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有贤妻】
文/李学清
春天来了,一枝红杏艳露凝香,刚刚将头伸出墙角,流浪猫就在房顶呼唤着虚伪的爱情。紧接着,远处的几声狗叫打破了夜的宁静,小酒馆的灯似乎快睡着了,懒洋洋的,老板娘是我的初恋,(此处省略一万字)两个人,一壶酒,五十六度,一斤半还多,很快就见底了,桌子上的盘子里,比狗都舔的干净,道是省去了她刷盘子的麻烦。
眼前这个恨我的女人吐了一口烟圈儿,端起那盏晶莹的玻璃杯子,猛然间灌了一大杯烈酒。浅笑了一下,眼角却盛满了苦涩。我感觉有泪从她心里滴落,懂得那种笑着哭其实最痛。小酒馆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门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有些晕晕乎乎想起回家的路,感觉全身有些发软,记不清楚喝的是什么牌子的酒了?街灯有些忽明忽暗,刚刚走出小酒馆没几步,胃里不舒服,扶着马路边的树干我就开始翻江倒海,呕吐完就舒服多了,使劲的眨着眼睛想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街上看不见一个鬼影,仔细再想想回家的路,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高兴的想吼一嗓子,五音不全,也不知道要骂谁,忘乎所以,随心所欲,深一脚浅一脚往家里走去,所有的房子都在摇晃,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深邃的黑夜,暂时掩盖了我歪歪斜斜的脚印。
卧室的门虚掩着,床头柜的灯还亮着,妻子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我蹑手蹑脚的挣扎着想关灯,几次都失败了,腿脚发软,和衣躺在床上,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颜色,我还能闻到我的呼吸里飘着的酒香,我感觉这个世界都是我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所以忘记了怎么进的家门,也不知道月亮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醒来时,只看见穿着睡衣的妻子坐在床边看着我。“想喝水了,被子薄了,有点冷”。我说。
“在哪里喝这些酒?你不要命了吗?”妻子很心疼,有些生气的小声问。“怕吵醒熟睡的父母吗”?或许我是真的醉了,借着酒劲,理直气壮。
“你问我吗?你不想知道吗”?
妻子转过头看着我,晶晶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我心虚的闭上眼睛,我不敢侧过头去看她。
“我担心你的身体,这样会垮掉的,你是我们家里的主心骨,责任很大,以后少喝点,睡吧”。妻子摸着我的额头小声地说。
我紧紧的拉了拉她很粗糙的手,很软,很小,也很温暖。
“你也睡吧”,我很歉意的说。
“我今晚不困,我去给你熬醒酒汤吧”。妻没有再说什么,穿好衣服,默默地转身进了厨房。
灯光虽然有点发暗,我有些心虚的怕她看到我的脸,全身有些发烫,心里有些燥热,不知道是羞愧还是酒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