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本是一个过程
一一读《怀念一棵泡桐》
文/魏增刚
上午,再次把陈嘉瑞老师的《怀念一棵泡桐》看了一遍,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读完之后,发现身边的樱花在一片片地凋谢着,时而风卷起了一阵樱花雨,时而一朵大一点的花就直直地栽了下来。我要么捡,要么扫,小心地把它们,把它们慢慢地倒入垃圾桶中。
樱花曾经灿烂地开放过,如那棵泡桐曾经遮挡过阳光风雨一样,为我们做过贡献,在夏天将要到来时,在自然界需要它退场时,它毫不犹豫地退场了。而泡桐也在为校园奉献了十年之后,在一个深夜,与狂风斗争一番之后,轰然倒塌。我们为它们挽昔,而更多地是留恋和赞美它们曾经的辉煌。
不仅如此,樱花每年开放,樱花树向我们索取了什么?只不过园林工人时而浇一些中水,洒一丁点儿化肥罢了。泡桐,当它轰然倒塌之后,师生才发现十年来它竟然,竟然一直长在瓦砾堆中!修剪?前些日子园林工人在樱花开之前,仅仅泛泛地修剪过一次,泡桐也只是被“割过头”,然而,剪下的呢?还被当柴烧了,给它们了什么呢?
于是,我想到蚕吃的是桑叶,吐完了洁白的丝线之后,化蝶飞走,枯死;奶牛吃的是草,产下的奶被人喝了;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于是,我想到,陕西作协的许多作家。柳青在艰辛中去逝,留下了巨著《创业史》;路遥悲苦一生,把生命定格在了英年的42岁,留下了《人生》《平凡的世界》等,一月之后邹志安去世,后来李佩芝留下《渴望》去世……陈忠实留下《白鹿原》去世,红柯留下《西去的骑手》等去世。他们如樱花一样灿烂过,如泡桐一样遮过风挡过雨,然而所求甚少,留给陕西文坛留给文学之树的呢?是丰之又丰,富之又富。特别要提的是柳青在长安县皇甫庄蹲点达十几年,同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所得稿费全部捐给了村民,去世时,形如枯柴;路遥写《平凡的世界》时常常忍受着寂寞,难以承受的病痛折磨,去世后,人们一提起,无不痛心疾首。一句话,把平凡留给自己,把伟大留给世界!
说到泡桐我又想到故乡院中父亲栽在院墙下的几棵来,小时候我在树旁照过相,吹过桐花。记得树没有浇过水,只施过几次大糞,后来长得十分高大粗壮。父亲在西安上过中专,毕业后,在村子当过会计,教过书,生儿育女,经营家庭,栽过泡桐,然而走时仅仅陪着他的是两棵泡桐,母亲操劳一生,走时也一样只有两棵泡桐陪她西去…
在《平凡的世界》中,田晓霞说过,生命只要灿烂地开放过,即便凋谢,也是悲壮的凋谢。是啊,樱花灿烂地开放过,其凋谢也是壮美的!对于泡桐的轰然倒塌,我们留恋,我们不舍,我们也应该说,它的倒塌也是悲壮的!我们不仅会说,“给人民做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还会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一一完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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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2020.4.6.10:53于西安电子四路。

魏增刚,男,46岁,毕业于西安乡镇企业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爱好文学,一直笔耕不辍,出版随笔散文《脚印》一书。在《扶风百姓网》《扶风微传媒》《炎帝故里论坛》《于都诗词》《乡土蓝田》《吉瑞墨香文化传媒》《城市头条》等十余家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500余篇。最喜欢路遥鲁迅的作品。西安市电视剧文学村村民,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