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王砬子山上怪石林立,沒有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经过勘查,终于选择了一块相对平一点地方,大约有五六平方米吧,这里能见度极好,当即画了图,送上级批准后再施工。几天后上级批下来了,但提出,由于山上容易暴露,不允许用炸药,只能手工操作,施工中我们只有用铁镐刨,用钢纤撬,一镐一个白点,撬动每块石头都必须付出艰辛的努力,汗水湿透了衣服,全然不顾,手掌磨起了血泡,用酒精擦擦继续干,沒有一个人叫苦。

六九年入伍的战士靳永福,表现尤其突出,抡大錘的活主要是他和几位体力好的战士包了,像我这样身体较弱的人,只有扶钢纤的份了。我们分成两个小组,一组上山修工事,一组在山腰建营房,战友们每天在山半腰清理树技,用锹搓,用镐刨,持续干了一个多月,才清理出一块盖房子的场地。珍宝岛的春天总是来的那么迟,五月下旬,冰雪融化了,新的困难也来了,随着青草长高,蚊子小咬,瞎眼虻,都出来活动了。为了防蚊,上级发了防蚊帽,防蚊油,防蚊帐。但由于它们太多,我们防不胜防,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白天好些,一到了晚上,蚊子开始猖狂起来,蚊子个头很大,黑乎乎的追着人咬,身体坦露的地方,被蚊子咬的都是大包,蚊帐有一点缝,蚊子都能钻进去,白天劳累的我们晚上睡的很实毫无知觉,早上起来后,看到蚊子,吸血,吸的像小红灯笼一样,飞来飞去,弄死后滿手是血。就连上厕所也成了难题,冬天撒尿,立即成冰,夏天蹲着大便小咬一片一片的乎在你屁股上,赶都赶不走,一拍死一片。上山修工事时,瞎眼虻追着你叮,叮上就一个大包,疼痒难受。

条件的艰苦沒有吓倒我们,我们像愚公一样挖山下止,战斗不息。春天来了又一天天的走了。山上的树木绿绿的,树丛中时而开出,五颜六色的野花,背着枪,行进在树丛中,花的美丽,树的芳香,树上的松鼠跳上跳下,小鸟吱吱的唱着不知名的小曲,,要不是战爭,这里多么象世外挑园呀,真美,美的让人心醉,让人留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