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诗意解读
文/章明程
苏东坡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诗，细细玩味，联想到这诗的相关背景，还真会让人觉得这是文人别出心裁的黄段子，只是被文绉绉的文字包裹着，似乎很有诗意。感觉这句诗还真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写得出来。这句诗典自苏东坡嘲笑好友张先的调侃之作，诗曰“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首绝句，用来调侃好友张先在八十岁时，迎娶了一位十八岁少女为妾。据说张先为此自鸣得意，兴奋之余作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苏东坡知道此事后就写诗调侃。原来，“一树梨花压海棠”是暗讽老夫少妻，暗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居然娶一个红颜少女为妾，其实也即“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梨花”是白色的，喻张先这个白发之人，“海棠”是红色的，鲜艳娇嫩，喻被娶的红颜少女。诗中“压”字，用得巧妙暧昧。
从调侃之意来看，苏东坡并非认同与赞赏，反而有一定的鞭挞之意。他认为这个行将就木的张先，还真是老不正经，简直是对红颜少女青春命运的糟踏。“压”字，表面上有点“黄”，可能还有更隐蔽的内涵，隐含了苏东坡对张先的嗔意，暗讽张先利用自己的权钱地位，以强凌弱，或是乘人之危，甚至是不择手段掠娶了红颜少女。
理解了这句诗的内涵，就能知道，该诗是不可随便引用或化用，否则弄巧成拙。细味苏东坡诗意，我们可以看出在苏东坡的心目中，对玩弄红颜女子的封建士大夫、达官贵人，是心怀不满的。而对被玩弄的红颜少女，充满了同情与怜惜之情。这也反映了苏东坡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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