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货
文/乔书伟
夜幕吞噬了深秋最后一抺霞光,天渐渐黑了下来,明月高挂天空。
义渑大道两侧茂盛的杨树林,在秋风地吹动下飒飒作响;皎洁的月光撒向夜幕的天空,大地显得明朗了许多;杨树林下的柏油马路,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条幽美的通道,整整齐齐地延伸着,一眼望不到尽头。
高音喇叭里传出一段优美的歌曲、回荡在大街小巷。古小月坐在三轮车上,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会说话的两只大眼晴、忽闪忽闪地,好像在告诉两边的路人,今天我的努力不白费,我成功了。
古小月今天早上,为了赶东下郑州的长途客车,连饭都没过顾上吃,随便带了几块饼干、迅速走出了家门。早早地在公路边等候渑池至郑州的客车。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蔚蓝的天空上缀满了颗颗星斗;深秋的天气,空气格外清新。
古小月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心中美滋滋得。她不断地盘算着今年的生意形势。自从土地承包到户后,这几年老百姓干劲十足,收入大有提高,城里工人腰包也鼓了起来,再加上自己原先在上海学过衣服打板设计,又通过这几年自己在的商场的摸爬滚打,已今非昔比,早成为远近有名的制衣高手。她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多进几匹布,抓住眼下的大好机会,等这批货一手,收了款好去给宝贝女儿买上她那心仪的小舞鞋,给家庭添制些生活必须品,心中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扑哧笑了起来。
笛——笛笛——,车声打断了她美好的想象。“你是去郑州进货的吗? 是了快上车”,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笑着从车上跳下来,她抬头一看,小伙子脖子上挂着黑色钱包,机灵得跑到她跟前帮她拿东西。她应着声高兴得蹬上了东下郑州的长途客车。
大巴客车行驶在连霍线上,一路狂奔,于早上九点多顺得到达郑州客运站。古小月出了客运站,迅速换乘六十八路公交车,左拐右转总算到达郑西三环、布匹批发市场。郑州布匹批发市场占地一千多亩,是全国有明的大型布匹批发市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为了能接省时间,她无暇顾及,照直走到南方布行:“老板给我来几匹兰地卡布,颜色要少浅点的那种”,“哎呀,不好意思,今天南方物流货车、在路上出了小点毛病,可能会晚点,估计到中午十二点多了,你看你能不能等”?她望着敦厚的南方布行老板心想:我的天哪,这下我可赶不上返程的客车了,这可咋办?又忽然转念一想,今天白天还有一趟郑州至西安的火车,路过到渑池的火车站,从郑州发车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只要十二点半货能到市场,应该能赶回去,她暗暗下定决心给老板说:“那就等等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着,她的心在时时刻刻地受着煎熬,只见她转来转去坐立不安,唯恐有所闪失,十二点十分左右货车开进了商场,没等卸货她飞也似得跑了过去。老板也知道她远、着急,按她的要求,迅速地给她包了八十来斤重一大包布,她又让添加了一些做衣服所用的附料,打成一小包,结过帐,背着大包拎着小包,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批发市场。硕大的包压在她瘦弱的身上,压得她有些透不气,晃晃悠悠地登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郑州市区发往火车站的车多,路上总堵,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她心急如焚,当她走进入火车站时,火车已经快发车。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湿透了衣服,她顾不上多想,不假思索地买了火车票,冲向站台。“等一等 ——,等一等——,这时火车已,咔——通——,咔——通——,缓缓地起动着,列车员见她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在追,在车门口伸出手,拉过她那深重的大包,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呀,不怕累死呀!”她心想:只要能让我赶上这趟车,你骂就骂吧,她把小包向车上一撂,顺势扒上西进的火车。她看见自己的布包在火车过道上撂着,顾不上讲究一屁股瘫坐在上面。
火车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行驶,在渑池车站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她背着沉重的布匹,笑迷迷地走出了车站。街灯亮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到家了。
夜静静得,在深秋时节平添了几分丝丝凉意,也许是衣服汗湿的缘故,也许是她一天没有吃饭的缘故,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火车站前路边的人力三轮车,三三俩俩早早的在那里恭候着。“师傅请帮下忙,把我的货给放车上,送到青春路三十七号行吗?”只见一个高大黝黑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了上去:“送到那里都可以,运费得十元钱,你看行吗?”她不假思索地应着:“行,你只管拉吧,到地方亏不了你”。
人力三轮车师傅用尽十足得力气,晃动着黝黑的脑袋,平缓地行驶在古城街道上。这时路边的高音喇叭传来《我们的生活比蜜甜》优美的歌声,古小月随着歌声唱了起来。她知道生活虽然辛苦,但只要努的去做,辛苦过后一定会有更加甜蜜美好的明天。
作者简介:乔书伟,河南省宜阳县高村乡温村人 。 天道酬勤是我的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