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方方:记录变“嘴仗”
文/朱植莉
前天,方方老师语重心长地教导中学生“那时的我们,就像今天的你们”。昨天,她又壮心不已地表明“我虽已退休,但是打场官司的精力还是有的”。今天更加热血沸腾地下了战书一一“把你们背后的大牌都喊出来。你看我怕不怕你们!”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作作家由偱循善诱变得面红耳赤,我突然怕了。怕得十分彻底,可称“秒怂”。尽管我没有“恶意谩骂”她或“极左地”反击她,也从未假装中学生给她写过信或者删过自己发表的关于她的文章……真的,我对天发誓,我啥也没做。但是,不想做“黑暗的斗士”,只愿做“光明的建设者”的我,还是害怕一一害怕,一个作家非要把自己所说的“记录”变成一场互扣帽子极其无聊的“嘴仗”。这种随意耗费公共资源的现象,不是全社会的悲哀吗?!恕我直录《方方日记》近三日的部分文字,请读者自行分辨:这是“记录”还是打“嘴仗”?说明:下文的省略号是笔者受篇幅所限自己所加,表此处有省略,并非日记自有。孩子,……十年,或是二十年后,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哦,我那时好幼稚好下作呀。……当然,如果你走的是一帮极左人士指引的路,你或许就永远没有答案,并且终身挣扎在人生的深渊。孩子,……虽然我的少年时代接受的尽是愚蠢的教育,但我却在青年时代得以进入大学。我在那里……知道了要独立思考。孩子,……我要把过去挤压进我脑子里的垃圾和毒素一点点清理出去。……我一直以为这种自己与自己的斗争,自己给自己清除垃圾和解毒的事,只会在我这一代人中进行。意想不到的是:你和你的一些同伴,将来也会有这样的日子。那就是,自己与自己斗争,把少年时代脑子里被灌入的垃圾和毒素,清理出去。……变成一个真正的人。(3.18日日记)
包括“察网”,……你刊登齐建华这种公开造谣和构陷的文章,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不管有多大的官为你撑腰,不管你的后台有多么强大,我自然是要连你一并告的。中国是法治社会,我容你们恶意骂我,是我的宽容,毕竟这只是你们的品质问题。但如造谣和构陷,则涉嫌违法。(3.19日日记)“‘我们倒是想说,很多时候问题并非在于过度关注黑暗,而恰恰在于我们过度热爱光明了——乃至让这种强光损害了我们的视力。’我想说,原来孩子们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呀。他们其实是很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也很有观察力的。在许多问题上,甚至比大人想得更深更远。”……张教授说:“为什么人们对她的这些写作不信任”。张教授所说的这些“人们”是多少人?就是围绕着张教授身边的那些吗?张教授就没有看到信任我的人是多少?……其实张教授喜好按自己的萎琐之心揣测他人,亏也是吃过的。当年张教授揣测一位著名作家的小说是“模仿”,不也输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吗?……这些话,我只能说到这里。张教授以及各位愿意理解就理解,不愿意理解,你们随便。……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重复一句:极左就是中国祸国殃民式的存在。改革开放如果毁在了这些人手里,是我们这代人的耻辱。来吧,把你们所有的招数都拿出来。(3.20日日记)这里摘录的日记,网上没删,绝对没删!方方老师以及“方粉”大可放心。历史上说,北宋肖小在乌台诗案中,把苏轼诗词断章取义,利用“文字狱”陷害苏轼。如果担心我也那样“构陷”方方老师,请自动上网查阅,看我除了因为篇幅所限,运用了省略号以外,是否漏了,添了,错了一个字。我摘录日记,只想说明“记录”变“嘴仗”的事实,即使你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我,也看不出我对方老师有哪怕一丝的恶意,尽管下文我将反对方老师的“嘴仗”行为。先看18日的日记。方老师,这个是跟中学生打“嘴仗”吗?如果是,就年龄阅历而言,那完全是“奶奶”教导“孙子”,语气定当柔婉慈爱。然而你说,十年二十年后,给您写信的孩子可能会想起当时自己“好幼稚好下作”,他们得把“少年时代灌进脑子里的垃圾和毒素清理出去”,才能变成“真正的人”?“幼稚”“下作”“垃圾”“毒素”,方老师,这些词用于一个中学生,是否有点儿刻薄甚至歹毒?您真以为在西方民主、自由思想浸淫下长大的孩子,生活在网络信息四通八达的现在,还像您少年时恰逢“文革”吗?您以为现在的孩子还能想蒙就蒙,想灌就灌吗?按你的年龄,您可能有孙儿辈了吧?从日记中知您拿笔的手开裂了,那么,除了把孙儿交给保姆,您亲自带过他没有?如果带过,您告诉我,现在的孙子好“灌”吗?我不知道您的答案。但是,以一个中学教师20多年的班主任经验,我很诚恳地告诉您,要把“毒素”和“垃圾”灌给现代的中学生,我真做不到。或许您是作家,您以语言为武器,你能办到?真有可能。3月10日的日记里,采访记者就告诉您:“‘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这句话成了此次疫情中最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您能想象在思想极易沦为他人跑马场的现在,这句话有多风靡吗?大学教授等高级知识分子如何吹捧,我不敢妄说。反正我教的高三学生,不仅在这两月的作文中反复引用您这句话,他们还自觉对这句话进行了深入地赏析。请允许我转述如下,如分析不对,敬请海涵。这句话,不管从修辞手法还是思想内容方面赏析,都完美无缺,充分展现了方方老师超凡的文字功底。先看修辞,“灰”就是“山”,但凡有小学文化的人都能看出其中所用的暗喻和对比。如果再受过一两年专门的中文训练,更能探知这句话不仅有前所说的暗喻、对比,在“时代的灰”这个短短四字之中,“灰”,还藏了一个借喻,借喻为时代里发生的一件件微乎其微简直就是轻之不能再轻的小事。再加上“一粒”这个数量词一强化,合起来,就是说社会生活中,任何时代任何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都可能对当事的个体带来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疫情骤至,武汉人对那看不见摸不着,比灰还飘渺的病毒以及病毒可能引发的涉及自身生死的灾难,十分惶恐。作者把这种惶恐用山一样的压迫感和窒息感,精准而极富感染力地表达了出来。言近旨远,堪称年度第一金句。由此我和我的学生是多么地崇拜您、喜欢你呀。我们熬更守夜地期盼你更新日记,希望从你的字里行间触摸到疫情之下更真实的武汉和武汉人。惊惶、焦虑、抱怨、愤怒、委屈……不管多么负面的情绪都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我们不苛求一般意义上的作者在这样的苦难中能比普遍民众更理性,更全面。她怀疑政府,问责官员,对社区基层工作有这样那样的不满,都是应该的。但是,作家毕竟是一个有影响的公共知识分子。从与张教授的“嘴仗”中,可以看出您深知自己的影响力。“张教授就没有看到信任我的人是多少?”张教授孤陋寡闻,但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几千万呢!这个数字,甚至您在日记都迭声慨叹,意外,意外!或许,您的微博从未如此火过。这个数字令你兴奋。老骥奋蹄,何须扬鞭于斜阳?您想,人们喜欢您写的东西,您就要写一些喜欢您的人喜欢看的东西。所以,即使困于斗室,缺乏素材,无话可说,您仍然不惜以愈花甲之身,坚持每天推出上千甚至几千字的日记。尽管您知道缺乏生活源头,又是“封城”命题作文,日记体裁,要每日按时完成,并非易事。记录不能凭空想象(其实也可,借别人之名就成。如江心建方舱,通信锁定等),但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加些微信网络假消息,还是能完成的。只不过,再厉害的作家闭门造出的“车”,装饰得再豪华,也肯定天生不足。所以对您的日记,有人喝彩,有人批评。然而,几千万粉丝,这个数字让一个早该看淡名义的老作家,也有点儿网红似的迷糊。关注我,就应该喜欢我,赞美我!方老师,您真不知道现在的新新人类是个什么物种。他们点赞,有可能只是一时手滑,关注您可能是因为喜欢,也有可能就是为了批评、攻击。他们宅在家里无事可干,也得找事玩玩呀。其实这和您玩日记是一个道理。所以当您在赞美声中醺醺然时,何必一定要与那些批评你的人打“嘴仗”呢?“左派”“中国祸国殃民式的存在”,改革开放可能会“毁在这些人手里”!您在“嘴仗”中祭出的帽子,难为死我了。为了给这帮“00后”的中学生讲清什么“左派”“文革”,我费了好大的劲。请教政治老师、历史老师,但怕您怀疑他们心怀“极左”余毒,教坏孩子。我只好请来了您及您的同行。我让学生读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希望他们从跟您一样“忠实”记录时代的作家哪里,看清历史的本来面目。可是孩子们看着,看着,就从书里、电视、网络和您的日记里,看出了问题。“老师,不惜一切代价,武汉疫情较快得到控制,说明国家行为是有力有效的。方老师谈到海外学子返回祖国躲避疫情时,就充分赞赏他们相信祖国。可是为什么从《方方日记》好多期里,我读到的多是对祖国,对政府的怀疑?她反复询问医生朋友是否真实,直到朋友说这个时候谁会撒谎,她也仅姑且听之。宁愿对一个所谓的神医最大的宽容,也不原谅她所认为的疫情之初国家犯下的错误。问责,问责,只换帅不行,换院长,换主任,即使他们现在正奋战在一线,累死也洗不清罪孽!不管国家政府做了多大的努力,都不要对国家、社会感恩,因为政府是人民的公仆!公仆就像保姆,离了保姆狗洗不了澡,人吃不上饭。盼望保姆复工,可是,有必要感恩保姆吗?……哎呀,“幼稚”小孩越说越“下作”了,可能有部分是对方老师日记的误解。然而身为作家的您应该知道,从接受学来讲,您的作品一旦写出,就不是您的了。如何理解、批评,绝大部分是读者的事。所以我这样罗列中学生观点,希望方老师和“方粉”都别觉得我是模拟一个中学生对方老师进行“构陷”。方老师,我再一次发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告诉你,学生揣着文学梦喜欢您,也在他们理解的基础上怀疑您进而批判您。学生真不是您说的那个他们不懂我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左派”。至于是不是“没有独立思想”的“脑残”,还要看您怎么说。“嘴仗”中,你指斥过中学生少年时“幼稚”、“下作”,但您也不点名表扬过一些孩子。只要孩子们也老气横秋跟您一样说,“很多时候问题并非在于过度关注黑暗,而恰恰在于我们过度热爱光明了——乃至让这种强光损害了我们的视力”,你就会表扬中学生:“原来孩子们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呀。他们其实是很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也很有观察力的。在许多问题上,甚至比大人想得更深更远。”
方方老师,同样是中学生,批评你就“幼稚”“下作”,附和你就是有“独立思考能力”,凭您多年的人生经验,只要“文革”不重来,这样的逻辑在如今崇尚自由的环境里,还行得通吗?“张教授以及各位,愿意理解就理解,不愿意理解,你们随便。……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不管有多大的官为你撑腰,不管你的后台有多么强大……你看我怕谁?!……其实张教授喜好按自己的萎琐之心揣测他人,亏也是吃过的。当年张教授揣测一位著名作家的小说是“模仿”,不也输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吗?”记录如此,还配称武汉封城记录吗?“方粉”盛赞您是“新时代鲁迅”,我把你这三天的日记从头到尾,拿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鲁迅我没见着,但看到了他笔下的两个人物一一阿Q与王胡掐架,彼此虚张声势,撒泼打滚,甚至把个人恩怨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年……”,阿Q“曾经……”句式之变体,张教授,你怕挖出你的黑历史吗?反正我很怕。在上学被“极左”教坏之前,我好像向一个孤寡老人用的井水里,拉过一泡屎。如果这些芝麻谷子泛上来,够我戴几顶“高帽子”的。头几天,戴帽子还行。这两天,重庆秒上30度,戴帽子就要热出毛病。想必同是“四大火炉”的武汉又差不多。北京倒是凉快,张教授的帽子或许用得着。但方老师,扑克牌已经打完了,散吧散吧。要打麻将,另找地方。这儿围观观众太多,有人又不戴口罩,不利于防疫。耽误武汉开城,害了自已损了家乡,何必呢?如果您实在像贾母一样舍不得聚起的热闹,就记录归记录,别打嘴仗!文革腔,真的很丑!
2020.3.20
作者简介:
朱植莉,重庆市南坪中学校高级教师,民进会员,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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