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信息茧房”看《方方日记》(杂文)
文/朱植莉
尽管,有人对“信息茧房”一词还略显陌生,然而,从此次疫情中《方方日记》迅速走红,以及最后在网络上形成针锋相对的论战、大有方兴未艾之势来看,在网络信息,个性化推送的现代社会里,“信息茧房”确实大量地存在,影响着我们对一些事物的判断。什么是“信息茧房”?通俗地说法,“信息茧房”就是指人们接受信息时,会习惯性地被自己的兴趣所引导,从而将自己的信息桎梏于像蚕茧一般的"茧房"中的现象。看想看的,听愿意听的,这种“茧房”来源于人性深处的个性化追求,而在网络信息自由传播中得到强化。相信人们都有这样的体验。在大数据、个性化推送的网络传媒里,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点开某个信息后,随后的一段时间,与之相近相关的信息就会被反复推送。一旦这个信息恰好符合你的胃口,那么传播此等信息的网络媒体就会像蜜蜂抑或苍蝇一样盯住你不放。在媒体不间断反复的推送下,你固有的喜好被强化。个体就更多地关注自己感兴趣的网络信息,并和更多与自己有相似兴趣爱好的人交流互动。这样,你就亲手修造了一个“信息茧房”,失去了了解不同事物的能力和接触新事物的机会。发展到极至,就会形成某个“圈”,甚至成为某个“阵营”,互相抱成一团,党同伐异,剑拔弩张。看《方方日记》。“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山。”老作家看似絮叨般的日常语录,瞬间击中了疫情骤至慌然失措的人心。我一度选择相信,在这里,可能更真实地触摸封城之后的武汉以及武汉人。所以开头几天,我被《方方日记》结结实实吸粉了。熬夜等更,辗转求读,甚至一度慨叹看新闻不如读方方。然而读着读着,不知从哪天起,就读出了不同的味道。是老作家不断强调她的微博被封,微信被删,她被别有用心的某个“左派”或者某些媒体(如没记错,有个叫长江日报的吧)攻击,恶毒谩骂之后?还是朋友圈中,有人一天转发无数次《方方日记》,生怕它明珠投暗,宝石没尘之时?还是为《方方日记》辨护者义愤填膺义正严词之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方方大学时粉过,后来忘了。疫情之初,路转粉,后来又自动“脱粉“,但绝没“黑粉”。因为,在我浅薄的常识中,我认同:“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作为封城的记录者,方方只是方方,方方就是方方。她一个人的见闻让我们看到了武汉的一方面,但绝不是武汉的全部。方方跟我们凡夫俗子一样,也有自己的“信息茧房〞一一“中国的那些极左分子,基本上是祸国殃民式的存在。他们太想回到文革,太仇视改革开放。一切与他们观点不同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成派结帮,对不与他们合作的人进行各种攻击,一轮又一轮。用那种‘洒向人间都是恨’的粗暴语言,甚至还有更为卑劣手段,低级到不可思议。只是我特别不明白的是:任他们怎么在网上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却从来没有人会删掉他们的帖子,也没有人阻止他们的行为。难道他们中有人跟网管官员是亲戚?”(摘自《方方日记》)
读完这段话,我似乎看到了方方的“茧房”一一“没有人阻止他们的行为,难道他们中有人跟网管官员是亲戚?”朝中有人好办事,真希望有个官员亲戚?可是,我没有官员亲戚,(当然现实中,凭方方老师的圈子,官员亲戚肯定是有的,这里只是妄测而已)所以我眼中政府官员只有错,只有瞒,只有追责、问责,只有制造苦难。官员说啥都不能信,官媒宣传都是假的。而民间传说很多人没得到救治,远超出被报道的人死去是真的。社区做假,即使志愿者晒出奔波的一日证伪了,还是可以辩护为人们说的作假,不是指责志愿者,是说社区工作不到位一一社区工作不到位,肯定是真的!至于神医救治多人,江心沙洲上建方舱,真不真、行不行都不必管,至少政府可让他们试试,不能打压神医和民意嘛………如此种种,我们不得不相信,即使是方方,在“信息茧房”中也可能一叶障目。更不用说方方的拥趸者。他们“信息茧房”在于相信只有方方是真实的,只有方方是对的。方方是“新时代的鲁迅”,方方处处受到诬陷式攻击。一切“责骂责怪双方的人,不外乎三种人:有罪之人;心术不正的文化同行;没文化、没个人判断,没独立思想者”。(摘自《责骂责怪方方者》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骂过方方,我只是在不认可方方的某些看法时,大声地责怪过方方。那么我是上面三种人中的哪一种人呢?有罪之人?是的,有罪之人!文革当中饱受迫害的巴金先生,文革之后都沉痛地在《随想录》中真诚地忏悔“我有罪”,那么,对于这场灾难,谁不该忏悔呢?偷吃野生动物、破坏生态平衡、浪费地球资源,都可能是这场灾难的起源,而我们是不是都或多或少参与过。我有罪,方方及方方的拥趸者,难道就绝对没犯过这样的罪?一滴水都没浪费过?心术不正的文化同行?看到这个帽子,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我绝不是这一类人。因为我只是一位普通中学的普通教师,称“文化人”非常勉强,绝不是方方的“文化同行”,况且我绝没“心术不正”!这次疫情中,我家有不少人奋战在抗疫第一线。而我,作为一名高三老师,也一直坚持勤勤恳恳地每天给孩子们上三节网课。作业,甚至每周一次的800字以上的大作文,100多个孩子,一周就100多篇,近10万字,我都一一认真地给他们批改。改到共鸣处,有时候评语比孩子的文章还要长。我绝不是“心术不正的文化同行“。但我让学生读《方方日记》,也让他们读批评《方方日记》。我是不是“图谋不轨”,也有点“心术不正”呢?这个还是留给他人评说。为了表明真心,请允许我说出卑微的理由:我只是不想我的学生囿于“信息茧房”! 不知跟我一样年纪的人是否记得,当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只读鲁迅,误会了好多人一一“广有羽翼”的杨荫榆女士,语丝社的“落水狗”胡西滢、林语堂、梁实秋,其实到现在他们是不是语丝社的我都还没弄清,然而他们就是鲁迅笔下的“落水狗“。还有胡适钻故纸堆,研究国粹,这些人都一定要“痛而打之”。直到多年以后,读了《雅舍精华》,看了《新青年》,才知道请“德先生和赛先生”来中国的,竟然也有他们!当然,对他们的这些了解,并没削减我对鲁迅的热爱。我读鲁迅,也读鲁迅批评之人的文章,我就真正地成长为我了。为了我的学生不再重蹈覆辙,所以我让他们读方方,亦读反方方。如果这样也是“心术不正”,那么就让“心术不正〞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没文化、没个人判断,没独立思想的芸芸众生?糟,我刚说了自己“没有文化”,这下“没个人判断,没独立思想的芸芸众生”,这顶帽子可把我扣死了。批评方方,你有个人判断,独立思想吗?方方老师这两天才语重心长地用她在文革中的经历谆谆告诫你们:现在的你们,就是那时的我们。为了挽救广大失足青年,方方老师都不惜以她在文革当中没有独立思想现身说法了,你们还不悬崖勒马,真是不可救药!方老师,对不起,我悔过,我有错!我没有像你那样,做一个“还有精力再战一场”的黑暗斗士,我只想做一个光明的建设者。看到阴影,我绝不赞美太阳光明。同样,看到阳光,我也绝不会摘一片黑云把它掩盖。有自己的“茧房〞,让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可以在那里得到最方便,最快捷的赞赏与释放。然而我也绝不会囿于“茧房”,以老师自居,以批判为乐,却忘了告诉学生路上有陷阱,也有风景,心怀坦荡,不畏艰辛,踏踏实实走下去。一切不那么好,一切也不那么坏。未来怎么样,就看你们的创造!别让光明晃瞎自已的双眼,也不让眼中的白内障蒙住了双眼。白内障是小手术,切了,光明会自来。方方老师,如果哪日你跳出“信息茧房”,不再慨叹你没有官员亲戚,而感到祖国、政府、人民都是你亲戚时,我请你拉着我的手,让我在你的带领下,为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略尽绵薄的力量!为祖国,也为自已。请原谅,这么说有点自私、个人主义。但是,你不是喜欢吗?其实,我也喜欢。为祖国,最终也是为自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饱读诗书的你一定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我不是中学生,我是中学教师,但愿我从“信息茧房”读《方方日记》,不会让广大教师蒙羞,也不让那些“哀我不幸,恨我不争〞,自诩为新时代鲁迅的人叹息摇头。各抒己见,各自安好,便是人间三月天!本版责任编辑:刘艳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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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植莉,重庆市南坪中学校高级教师,民进会员,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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