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中国上下五千年就是一个酒的文化,就是一个酒的历史。李白有“举杯邀明月”的雅兴;而苏轼有“把酒问青天”的胸怀;欧阳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迈;曹操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苍凉;杜甫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潇洒……
关于“酒”的别称雅称俗称多达四五十种:杜康、欢伯、金波、壶觞、酌、醍醐、黄封、清酌、曲生、曲居士、春、茅柴、香蚁、天禄、忘忧物、扫愁帚、钓诗钩、狂药、清圣、浊贤……
食用酒是一种保健饮料,能促进血液循环,改变情绪,通经活络,祛风湿;医用酒精用于伤口消毒;食用酒精用于配制内服药物;无水乙醇用作化学试剂,用于化学分析和科学试验;工业酒精用作燃料和化工行业生产各种化工产品。
其实,酒原来是奢侈品。
三四十年前能喝得起酒的有几人,能喝的起瓶装酒而不喝散酒的又有几人。见到酒的场合除了供销社卖的散酒,就是婚丧嫁娶过年过节的席宴上,还不都是谁家都能上得起。来个朋友喝顿酒那要看啥朋友,来个亲戚吃顿饭喝酒那要看啥亲戚,来个领导请客喝酒那要看啥领导。不像现在,想和谁喝就和谁喝,想啥时候喝就啥时候喝,想喝啥酒就喝啥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人们开始喜欢喝酒,喜欢有酒的日子。愿意倾听酒场虚伪和真诚的祝福与奉承,愿意倾听酒后飘渺的许诺与豪言壮语,愿意倾听和演义幽默而又带色的段子,自愿承受有益时间的流失,有害香烟的熏陶,醉酒后丑态百出的陶醉,以及酒对人体的持久损害。
在国人眼里,酒是喜庆,是欢乐,是富贵,是朋友;酒是诗,是歌,是舞,是音乐;酒是古典、醇香、美好;是现代、浪漫、精神……

生活水平提高的显著标志之一,就是喝酒的频率越来越多,喝酒的地区越来越多,喝酒的人越来越多,酒的档次越来越高。酒就脱离了“乙醇”本身的含义,成了一种饮料、介质、媒体、方式和手段。甚至成了一种祸端和帮凶。
因为成为了饮料,失去了稀有与金贵,喝起来就随意和普遍;因为成为了介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彼此不分;因为成为了媒体,大家都在争相利用就显得容量不够;因为成为了方式,人们都在效仿和使用,就具有了广泛性;因为成为了手段,你不用别人就用,还有人不择手段地用,就具有了普及性和流行性。
所以,酒的生产就旺盛,酒的包装就豪华,酒的档次就多样,酒的销售就火暴,酒店的生意就长盛不衰;因为成为了祸端和帮凶,就有了许多的社会问题、家庭问题、民族问题、健康问题、交通问题、经济问题,甚至政治问题。
因为喝酒,有了朋友,且越来越多,还不乏真朋友;因为喝酒接近了领导,许多事办的容易多了,办成了许多别人难办而办不成的事;因为喝酒改变了性格,愿意并主动与人交往,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喜欢和想念;因为喝酒锻炼了口才,越来越会说话;因为喝酒,学会了许多荤荤素素的段子,在逗大家哈哈大笑的同时,让大家记住了你;因为喝酒学会了划拳、打沙锅、爬坡、吹牛,且经常取胜,逐渐的让许多人开始佩服;因为喝酒学会了唱歌,且唱的越来越好,逐渐的让许多人为你喝彩、鼓掌、喝酒;因为喝酒,请你的人越来越多,酒场就越来越多,就逐渐的提高了自己的地位和声望,开始有了心脏、肝脏、胃肠的不舒服;因为经常喝酒,周围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场”,就有了物质的、医学的甚至哲学的“场”的作用;因为喝酒,无论是上班,还是开会、出差、乘车、逛街,就有许多人打招呼,就有了许多方便……
不喝酒会没有“朋友”,会被人遗忘,会被家人、同学、同事、领导看不起。不喝酒不好开展工作,不喝酒要不来项目,不喝酒少了许多信息的来源,不喝酒说你政治上不“成熟”……
其实,不喝酒的日子是非常幸福的,特别是在连续喝了好几天后,渴望安安静静吃一碗素面,期盼舒舒服服在家里休息,最怕电话响起朋友请吃饭。怕啥就来啥,不去不行,去了不喝不行。
没酒的日子多好啊!

实际上,饮酒是一种不良的生活方式。在我国,由于不良生活方式引起的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以超过经济增长的速度在大幅度上升,成为世界上上升最快的国家。
其实,“酒”是会“传染”的。一个人会喝酒爱喝酒,逐渐的你周围会喝酒爱喝酒的人就多了起来。除了朋友,酒会传染给家人、亲戚、客人、同学、同事、领导等。尤其在朋友、同学、同事、亲戚中潜伏期短而传染速度快。
世界上包括俄罗斯、蒙古、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和地区有限制饮酒的法规,对酒的浓度、产量、生产、销售,特别是限制饮酒的人群、职业、场所、年龄、性别、岗位等做出了明确的规定。
现代社会中,酒的作用太大了,如果没有明确的强制措施和法律法规的干预,怕是不解决根本问题的。有数据显示,以前,酒的70%是公务接待消费,所以建议公务接待货币化,光靠制度限制是不行的。有专家建议,我国要积极推进这方面的立法。不能只靠公安系统查酒驾,要上升到社会层面,要通过全国人大专门立法,全民遵守。
当然,自古至今,中外国际,酒文化源远流长,是随着政治、经济、社会、家庭、文化发展而发展的,不能武断限制和取消,也取消不了。要系统、全面、逐渐地引导和改变酒文化,弘扬酒文化的“正能量”,消除酒文化的“负效应”,使得“酒文化”健康发展。
酒,是人类各民族民众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的一大饮料。世界上最古老的实物酒是伊朗撒玛利出土的葡萄酒,距今三千多年,仍芳醇弥人;中国最古老的实物酒是西安出土的汉代御酒;中国甲骨文中早就出现了酒字和与酒有关的醴、尊、酉等字,从中可以佐证酒的存在之久。

至于文史中的记载更是枚不胜举,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有“即醉以酒,即饱以德”之文;《周易》《周礼》《礼记》《左传》等典籍中,关于古代酒俗的记载更多,如“酒者可以养老也”(《礼记》)、“酒以成礼”(《左传》)等。这说明酒存在着多种用途,是生活习俗中必不可少的。
无论如何,这么一个正在崛起、腾飞、振兴的大国的求务实、求发展、求富强、求文明的伟大民族,需要酒文化的“正能量”,消除酒文化的“负效应”,使得“酒文化”健康发展,不只是简单的停留在“饮酒”这样单一的理解里。
酒文化涵盖的是,酒的发明、发现、酿造方法、酿造过程、配制、储存、饮用、种类、历史;酒与人类、酒与战争、酒与国家、酒与文人、酒与家庭、酒与婚姻、酒与经济、酒与文化等等方面。
由此看来,酒文化的研究与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这个系统工程的开始和实施,还需要解决许多决策人和饮酒人的观念问题。


作者简介:张继炼,男,蒙古族,生于1957年冬。内蒙古作家协会第七届副主席、《华文月刊》主编、《中国散文家》副主编。瀚海园读书会会长、瀚海园写作会会长、神舟文学艺术院院长、阿拉善文化研究会会长。国家一级作家、预防医学副主任医师。
出版文学作品七部,编辑、主编文学类图书40余种;作品100余篇收入全国多种版本作品集、年选集和排行榜;获得内蒙古“五个一工程”奖、“索龙嘎”文学奖;《小说选刊》全国二等奖;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当代小说奖”;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第七届“冰心散文奖”等。
参加了全国各地作家的81部作品研讨会;参加全国各地文学评奖、颁奖、采风、笔会等活动116次;到全国各地进行文学文化讲座96次。(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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