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回说到,效罗手下悄悄的抓回了一个捕快,这小子姓肖,经过审问,他全交代了,效罗说:你要是耍滑,我们也会让你掉进井里的。”而肖捕快说感谢军爷不杀之恩,他绝不撒谎。放走了肖捕快,效罗总算出了一口气,他真是非常的感慨:“这朗朗乾坤,官衙之内尽是豺狼虎豹,如何能管好这江山社稷。”“不把这伙坏人全抓起来,他们还要害人,可抓他又无片只证据,罢了,放这几个坏人再活几日。”紧接着的以后几天,那肖捕快倒是及时提供了一些情况:“县衙里闹鬼,晚上响动大着呢。”效罗简直不能相信:“什么,这是真的吗?”肖衙役说:“正好董县令不在,家眷也外出了,吓的打更值夜的都不敢在衙门里待呀。”效罗似乎明白点了:“噢,这是另外的一伙人,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傍晚,效罗到冯麟阁的大帐来看看,进门时,从衣袋里掉下一个物件,效罗捡起来正要装进衣袋,冯麟阁把手伸过来:“拿来我看看,什么东西?哦?乡勇,你怎么会有这个木牌?”效罗把捡它的过程讲了一下。冯麟阁说:“这是长白山柳条沟韩边外的兵牌,怎么跑到我山上分寨去了?不对,此事必有原因。”正说着呢,门卫报来,新民府巡防营前路张统带派人百里加急,要求晋见冯统带。来人为张作霖麾下哨长张二慧,他給冯统带送上一封信。只见信中写到:“冯兄见信如面,闲言不贅,前些时间,有人到新民府我前路营门,言及低价卖枪,自称为西路人员,公然把武器推进营门,弟闻之大疑,亲自审之,观之不象从军之人,没想这贼人大呼兄长名讳,狂躁挣扎,恐其胡言,随即将其关押。检查其所着衣物却是金寿山的后路巡防营所发。此事疑点多多,我怕是金老二挑拨之计,所以未及时告知,留在营中静观其变。因徐大帅十万火急之军务,此事向后耽搁,望兄见谅。那个疑犯因其胡言乱语我已将他斩首,现派人将武器送回,请收纳。弟作霖手书。”看完信后,来人又递上一个包袱,“此是那贼人首级,拿来请统带验证。”效罗看了又看,“不是我队士兵,我那士兵个个不满十八岁,你看这眼纹,此人足有三四十岁。”来人说:“果不出张统带猜测,是有人想加害于冯统带,请统带多多注意,刀枪已在营门,二慧这就告退了。”冯麟阁送走客人,看着效罗说:“你说是二叔心胸不大,错怪了张雨亭,还是这里另有隐情?”
因为董县令外出,冯麟阁原来想与他商谈这丢枪之事 ,也就先放下了。北镇又恢复了平静。冯麟阁接总督府公文:“辽蒙之边,骑匪猖獗,并混有溃散俄军,着前路,火速移师洮南,即令进剿兴安岭中流匪;西路,为清除不断孳生的小股土匪绺子,派人进山专门毁其巢穴。北路巡防营,巡边护垦。望备足粮草,秣马厉兵,听令出发。”冯统带算了一算,“这离中秋还有五天,看来就是节后出发了。几年没打仗了,这部队是该拉出去打一下啦。”大营里忙忙碌碌准备着出发前的各项事物,一个卫士匆匆跑来向效罗汇报:“肖捕快有要事,要马上见你。”“在哪里?”“就在营门口,”“好,快让他进来。”只见那肖捕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长官,要有大事了!”“慢慢说,别着急。”效罗知道要是没有急事,这肖捕快是不应该来大营的。他擦着汗对效罗说:“这县衙里的高师爷,···”“高师爷,以前没有听说啊?”肖捕快喘着气继续讲:“是···两年前县令···请来的,此人神出鬼没,又常常不露面,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衙门里忽然要提前过中秋,高师爷今天安排所有衙役喝酒,看来这高师爷酒量还真差,没喝多少酒就醉了。他嚷嚷说要为鲁捕头报仇,衙役们问鲁捕头不是办案掉到井里淹死的吗?这高师爷大喊,是冯麟阁害死的,他害死了我们很多人,说着还掉了几滴泪。高师爷说要让大家发个大财,巡防营大军即将开拔,咱们就在中秋节前动手,要做个惊天大案。还说冯大人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是断断续续地说的,干什么他可没讲。”效罗又问了一句:“不会是酒话吧?”肖捕快肯定的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效罗马上请来冯统带,让肖捕快又说了一遍,冯麟阁也愣住了:“真有此事?”肖捕快有些着急:“大人,绝无谎言,若有半点不符,随你处置。”“酒场上那县令是何态度?”效罗忽然想起那个酸秀才老家伙,肖捕快说:“半月未见升堂,并无音讯。”冯麟阁骂道:“无能之辈,这县太爷任由属下胡为,自己倒躲起来了。”效罗接着问肖捕快:“我问你,这高师爷在哪里住?”“他在县衙附近一处院子,和四个单身衙役同住。”效罗布置白廷:“你带着人,马上把这个高师爷抓住,即刻带回来。”没过一个时辰,白廷回来了:“这师爷和那四个衙役们全躲起来了,院子是空的,我留了人专等他们回来。”
效罗和冯麟阁分析到半夜:“这大事是什么呢?”“要发财,就是绑票,”冯统带琢磨着说,这一下点醒了效罗:“对,再栽赃到别人身上,那金寿山一直不就想这么做吗。”冯统带也明白了:“尤其是官军绑票,又在中秋佳节,”两个人一起击掌:“这就够上惊天大案了”。“二叔,有另一伙人,也在北镇活动,他们在找什么东西,我想了想,咱们那山寨的鬼声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效罗把那天夜里的遭遇讲了一遍,冯麟阁也好像想起一些事来:“韩边外的名气在绿林里那是大得很,他去世也快十年了,现在是大孙子掌政,我记得在四年前,还帮过他们的忙,派人···对,派人护送货物过境,后来咱俩就被俄国人关起来了,一切都是二掌柜办的,听说我们的人被海匪打了埋伏,全折了,那都是我身边的好小伙啊。”“那这些人来北镇找什么东西?还老围着我们的山寨转?是不是和我们有关系?”效罗一连几个问号,弄得冯麟阁也疑惑起来:“对呀,那木牌,莫不是···”效罗说:“莫不是什么人做下害人利己的事,吭了人家?”叔侄两人几乎同时想到:“是二掌柜。”冯麟阁考虑了一会:“这事咱们眼下顾不上了,出征打仗是我们首要的事,不能松懈,可这坏人做鬼也不能大意。效罗再給你一百人,你可要把事情办好,不能出一点疏漏。在八月十五那天,我要抓贼庆功。也要让徐总督,看看我老冯的人品和能力。” 冯麟阁从效罗的屋子出来,转身回他的寓所,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卫士。效罗转身进门,没想到出事了。
效罗只听到“嗵嗵”两声,觉得不对,回身一看,两个卫士躺在地上,不见了冯麟阁的踪影。效罗心急四顾,飞身上房,就看到有四个人平举着冯统带,在房上疾驰。“好你小子,敢绑架我二叔!”效罗一展双腿,只听到“嗖嗖,嗖,”在房上腾挪跳跃,转眼就追上来。效罗掏出燕子镖,可他担心打翻了举着的人,会摔着冯麟阁,心想:“好,我就跟着你们,看你们向哪里跑。”跳出了院外,效罗看那举着冯麟阁的人又变成了轮换背着跑,总之是极不利于发镖。这几个人,左躲右闪,始终没有甩掉王效罗。可能看他只有一人,后来也就不再躲闪,竞直向城北跑去。北镇城东北角有一个双塔,有一个大院子把塔围起来,效罗紧跟着前面的几个黑影就进了这大院。效罗这回是燕子在手,随时就要甩出去,后腰里插着两把手枪,那也都是上了顶门火的。他进了院子琢磨道:“噢,这些坏人原来躲在这儿啊。”“好汉,进来吧。”听声音是从那塔里发出来的,效罗腾,腾,腾,就走了进去,同时大声喊着:“你们是何方匪徒,竞敢绑架大清军官,我看你们是在找死。赶快把人放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效罗把手枪掏出来,对着眼前的黑影。这时塔里的灯亮了,有人在说话:“好汉,请坐,我们先认识一下。”
小油灯芯的火苗慢慢地不再晃了,效罗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塔里很大,顶也很高,只见那地中间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宽肩大汉,两边靠墙站了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冯龄阁躺在地铺上,闭着眼睛。效罗知道这是给喷了迷药,就象上次对他一样,一会就会醒过来。效罗一下就猜出了眼前这些人的来历:“请问诸位是不是韩边外的金客?”“冯麟阁的队伍果然不一样,马上就猜出了我们的身份。”效罗感觉到答话充满了敌意,冷冰冰的。“那又怎样,别看你人多!”效罗也语气硬起来。有人在下命令:“下了他的枪。”上来两个壮汉一边扭一个胳膊,想把效罗从后架起来,没想到效罗一个鲤鱼后翻身把那两个汉子的胳膊拧在一起,疼得两人“嗷,嗷,”地叫个没完。这可是塔里这帮人没想到的,屋里的人全拿起了刀枪。“都放下,都放下,这位好汉也请放了他们吧。”坐在中间的男子对着两边的人和效罗说道,效罗也就松开了手。坐在地上的人问:“敢问尊姓大名?”“我叫王效罗,你如何称呼?”“在下韩三代。”“感情是韩老先生的孙子?”“你是如何得知?”效罗环视着周围慢慢的说着:“那韩老英雄,关外何人不知,那个不晓,再说又是我们冯统带的老朋友。都说现在是他的孙子掌政···,当然就是你了。”地上的大汉侧过身子来:“听你的口音如此熟悉,好像我们见过一样?”效罗已经听出这就是那晚问话之人,气哼哼的说:“哼,我就是你们几天前在县衙房顶上装进袋子里的人。”“噢···,多有得罪,还望原谅。请坐,请坐。”地上的人话说的客气起来,语气也和善多了。那个人给效罗递过一个小木墩:“这里只有此物。”效罗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坐下了。当效罗把脸扭过来面对着这个韩三代时,那大汉“啊···,啊!”惊讶的喊起来:“恩公,恩公。你是救我的那个人!”效罗仔细一看,可不,这就是那个差一点就被挖了心的大汉哪。那满脸的伤还挂着痂。“原来是你,这么巧。”效罗平静的说,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惊奇。那个大汉马上就在效罗面前跪下,还连着叩头。周围的人一看,刷拉拉,全跪下了。这时冯麟阁醒了过来,他眼睛朦胧,嘴里念叨着:“效罗啊,你们跪下一地人,是不是我已经升天了?”
要说这长白山的韩边外,那边外其实是个外号,他的真名叫韩宗宪,号瑞臣。山东登州人,在家行二。道光年间,韩宗宪下关东,啸聚山林,占领了红石林到长白山北坡一带大片的山林。他自称“边外”意喻不受朝廷管理,自成一统。韩边外身高六尺,体硕健壮,朱颜童面,外人见彼皆肃然起敬。当地人也称云长老爷,或关太爷。光绪七年,钦差大臣吴大潋进入韩边外的私人领地,猛一见他,“和那汗王努尔哈赤极象。”至此印象极好,两人随成挚交。吴钦差亲自为他改名叫韩效忠,将其门楣之匾“威震江东”改为“安分务农”韩边外都心悦诚服地接受了。以后韩效忠多次替朝廷出兵灭匪,朝廷也大力嘉奖。这韩效忠也是历经磨难,在闯荡了十几年后,抓住这淘金行业,仗着义气和广交朋友才立住脚。由于这韩边外极讲义气,所以他几乎成了关外绿林行为的楷模。官府对他也极为敬重,放任其去发展,使其影响越来越大。在他的管区,管理极严,对那犯罪,象那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都处以极刑,所以,路不拾遗,非常安宁。见到了救命恩人,那韩边外向效罗打开了话匣子...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